日子一天一天不咸不淡地过,只从那次之后,平常的日子再也没有妃子前来请安,我也落得耳根清净。
偶尔,冬梅会把在外面听到的关于王爷的一些事情传给我听,比如容妃是最受王爷宠爱的,所以也有点骄横。比如最近国泰民安,王爷迷上了经商。比如,昨天晚上王爷没去容妃那里,所以今天一早整个花苑——那是容妃住的地方,醋意翻飞。
我总是淡淡的听,淡淡的笑,偶然弹琴,偶然赏月。
用了晚膳,掌起灯,拉了冬梅两个人躲到里间开始玩牌。在我的教导下,冬梅的牌艺已是炉火纯青,就在这时,听到了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听到有人高喊:“王妃,王爷有请。”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把手里的牌一下塞进被窝,然后紧张地看着冬梅。
在这种事情上,冬梅的反应远比我快,她一把拉过我,然后举起灯,对着我上上下下的一照,然后点头,嘴里说:“行,行。”就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上次的阴影还留在心里,一路走去,忍不住四下探望,就怕那个花丛里躲着眼睛,让我明天又称为流言的主角。
不一刻,三五个人就把我领到了上次的地方,我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只见贝康坐在书桌前,手中执笔,正写着什么。
至从上次我从这里溜走后,我们还一直没有再见过面,我真怕他突然翻出旧账。可是,他似乎忘了那事,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说:“来了,快来磨墨。”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样大张旗鼓地把我叫来,竟然只是为了让我来做任何一个丫鬟都可以做的事情。您老人家没有说错吧。
他见我没有动静,于是催促,“快点。”宛如我就是他的书童。
我压着自己快要爆发的火气,低眉顺眼地开始磨墨,四周静得可怕,除了“唰唰”的写字声,便只有我磨墨的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的手越来越酸,越来越重。多想休息一会,可是他没说,我又不敢停,怕他又大发雷霆。只好两只手轮换磨,最后只好双手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