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了一下冬梅的手心,摸到了她手心中都是汗,我望了望她,她确实相当紧张,平时只有我们主仆两人,什么话都“说”,可是,现在眼前坐着的人可是王爷啊,万一一不小心露了马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冬梅已经向我示意了好几次,可是,我却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人实在狡猾,眼睛好像看着那边说书的,可是,只要我一把视线投到他身上,他便把眼睛转了过来。
难道我们露出了什么破绽,我不停打量着自己和冬梅,没有啊,她穿着男装,我也差点认不出来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王老板此次前来,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他突然发问。
我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冬梅笑着说:“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东西,如果没有的话,就马上打道回府了。”
我在桌下朝她竖大拇指,这话说的多棒,既对贝康说,也对我说。
冬梅朝贝康抱了抱拳,“不知兄台有什么指教?”
我又竖指,孺子可教也。
“不敢当,不敢当。”贝康摇头。
我在旁边听得直冒胃酸,唉,被这文绉绉的话酸倒了。
“是这样的,明天茶楼旁会有人来唱戏,听说都是京城出名的角,不知,两位兄台是否有空前来欣赏?”贝康说完,望着我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眼角的余光一直看向我。
我不敢动弹,我怕自己一不小心的一个动作就会泄露秘密,冬梅啊冬梅,这下就看你聪明不聪明的了。
或许,冬梅也意识到了,她看了一下我,然后说:“明天咱哥俩要去拜访一位故交,如果有空一定前来。”
答得好,答得妙,我在心里暗暗赞叹。
“哦?”贝康换了一个坐姿,整个人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然后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在下虽说不上人脉广泛,但凡在京城中的人也熟知一二,不知两位兄台要去见什么人?可否告知在下一声,也好让在下帮你们找一下。”
“多谢兄台,我们的那位故交只是京城的一个小老百姓,我们也只是前去碰一下运气而已,不敢有劳兄台了。”
我嘴角不觉上扬,哈哈,贝康啊贝康,如此看你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