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耳边不断呼喊,是妈妈吗?那么柔柔的声音,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怎样使劲都是徒劳无功。浑身像散架似的疼痛不已,我试着抬了抬手,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怎么了?我努力在脑中搜索。我放假了,我去阿姨那里,然后坐上了一个酒鬼的摩托车,然后,然后车祸了。我动了动手指,然后听到了旁边的欣喜若狂的声音:“醒了,醒了,王妃终于醒了。”
王——妃——,我猛地一激灵,脑中迅速闪过自己看过的各种穿越小说,一下睁开了眼睛。
“啊,王妃,王妃睁开眼睛了。”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扑倒了我的身上。“王妃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然后一双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她的热情搞得有点无所适从,突然压上来的重量大概压到了伤口,我不禁牵了牵嘴角想喊一声痛。
我张开嘴巴,可是却发现发不了声,怎么会这样,我惊恐万分。又用了下力,发现除了嘶哑的“啊”字,另外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使劲抬起手,把两个手指伸进喉咙,可是,我触摸不到喉咙口,倒是因为嘴里塞进了手指,引起了干呕。
“王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奴婢哪里不舒服啊?”扑在我身上的人儿止住了我舞动的双手,“您千万别吓奴婢。”她泪眼汪汪。
然后又跑到门口,朝着问外喊:“来人哪,来人哪……”可是喊了半天却没人理她。她徒劳无功地返回,对着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现在他们可能都出去了。”
然后,她又扑到我的床边,拉住我的手:“王妃请放心,冬梅会一直在您身边,您有什么不舒服,跟冬梅说,我等会就把太医去找来。”
我望了望她红肿的双眼,然后打量了一下周围。
雕花的大床,流云素的帐子。前面窗下放着红木的桌子,从这里望过去隐隐看见桌腿上秀气的图案,那是什么,我眯起眼,终于看清每个桌腿上刻着一幅画,分别是梅兰竹菊。谢天谢地,没有把我的高度近视眼穿越过来。
我又转了转头,看见墙边一个巨大的书架,总算还好,感兴趣的东西依然还有。
然后眼睛继续移,哗,古琴,比我家里的那架可是好多了,不知道音色会是怎么样?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睛在那上面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冬梅的视线也移到了那里。她急急地说:“王妃放心,这个宝贝我保护得很好。”
我看了看她,然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