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宁静后,他望着眼前的江水起伏,内心涌起狂狼,不由地显示出了生活的另外一面。
原来,在他小小的店铺,恩爱的夫妻,完美的生活背后,隐藏着这样的酸楚。其实也说不上是一种酸楚,但可以形容为一种心迹。
除了日常的生活,他们之间也许缺少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
他说了很多形容词,很多琐碎,很多多余的无奈。哦,在我的看来,他已经几近完美的人生。语言学高级讲师,新西兰国籍,常常搭着飞机往返......也许生活就是如此,在外面和里面,我们都在假装很幸福,但是我们都清楚,生活如同一面镜子,你骗得了他人,却难以欺骗自己。
“也许你应该释怀,婚姻就是彼此理解。”我严肃地说,其实,我觉得他的期望值有点高。
“我希望,我多希望我和她能够很好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我总是觉得自己会发脾气,因为她对于我的长处没有什么兴趣,真抱歉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对别人说这些,也许是因为你是个陌生人吧!”他叹了很深的一口气,我终于理解了他的“秘密”。
“我还是会祝福你们。刚才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感觉你们的相处其实是可以增进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潜移默化,你懂得这个词语吗?”我高兴地说。
“当然知道。”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的笑意。
“你经常说,她经常听,我想你作为一个老师,培养了这么多学生,一定积累下不少经验,对于教学语言你一定有自己的方法,不需要长嗟短叹的!”走着说着,忽然间我看到他的脸开始“晴朗”,应该是释怀了吧,我内心暗想。
不可置否,对于这种情况,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从前我的一个旧友,认识了一个男孩子,因为对方与自己在理解事物、分辨角度上有很大的分歧,也就是语言上有沟通硬伤,所以他们最后分手了,还是在临近结婚之际,朋友间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对于当事人,可能并不是那样想。
我看见对面的车站旁有烧饼卖,“不如我们去买一个尝尝吧。”我提出。最后,他也要了一个,抢着AA制,他不愿我帮他付款。
“你还是挺客气的嘛!”他眨了眨眼,顽皮地说。第一次见面的那种活泼在他的脸上又显现出来,我很奇怪为何会定义他为一个活泼有趣的人,尽管我见过比他更加活泼的人也未曾如此形容过。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我们的家人都能接受彼此,我们也合得来,也就结婚了。”他走到一块石凳上,坐了下来,也示意我一同坐。
我们坐的有点开,所以没有感到尴尬。但是他接下来的话令我感到震惊。
“之前我觉得父母喜欢的女人,我就会喜欢,我害怕婚姻变得复杂,与理论相比,爱情具有更多的不可预知因素。没想到和玉婷结婚以后,我才感到这是多么可怕的准确的预测。”他的想法有点极端,然而却平静地说。
欲言又止,我知道作为一个外人不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我也说明白了,重复会让他感到我在敷衍。于是,我默默地咬着手中的烧饼,直呼好吃。
“没想到路边的烧饼这么好吃,其实我真希望他每天都推出来卖,因为我很喜欢吃。”乱说一通,口是心非,其实我想说的与烧饼无关。
我真想说,你这样的在我看来的高智慧直率有趣的男人,是不应该有心事的,女人,结婚,你少了一个好点的拥有,不是等同于白瑜上的划痕吗?那才是人间之物啊,如果完美无瑕,也许就显得不够真实了。
最后,我门走到了尽头,烧饼也吃完了。
他一路在碎碎念,生活里的莫名其妙的小事,小分歧,听着听着,我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他,沉入那些困难,但是我也无法解决。
这就是同理心吗?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尽头,高墙就在眼前,我们必须相言再见了。
“我感到很渴,你居然没有感觉。”他终于说到我了,但这是什么话啊。
“我回家喝水了。”我感到有点囧。
“等我一下。”说着,他冲入临近小铺,买了两支水,说给我一支。
“你要帮我保守这些秘密,不能和别人说。”他严肃地说。
“好喝,啊,好,一言为定。”拧开之时,我就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