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红衣,在他眼中世界仿佛因她而失去色彩,他却只能眼看着心爱的女子跳崖,令他没有反应的余地。就在几十秒前,她哭着对他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呢?如果不爱你,是否,他们就不会死去了?我们不要再见了,你就当我与你从没见过,我们....只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好吗?”
他发过誓,决不让这个女子有半点委屈,现在,却是自己让她死去,这到底是不是一个讽刺?他想着,毅然跳崖。
“呼,呼。”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抱住了头。怎么回事,又是这样?这个梦一直都会浮现在她的梦里,真实到让我心痛到无法喘息,却一直看不清人的脸。
我迅速的从桌上拿起那只精致的发簪,那只发簪使用一种不知名的玉做成,简单却不失大方。棱角已经被磨平,好想被人经常把玩一样。
是它,自从把它从那个老头的手里买下后,我就一直在做这样的梦!
嗯,先处理一下吧。我拿着发簪出去找到了那条古玩街,却不见前几日那个老头,我一转头,恰好看见一个发簪摊,摊主不注意时,我迅速的放在那里。
虽然有点亏,但是总算把发簪送走了,不用做这梦了!
我踏着欢快的步子,在路人们惊(kan)异(feng)的(zi)目光下走进家门,随手拿了一盒酸奶坐到电脑桌前。
我突然想起有一个PPT存在U盘里,便打开抽屉,手不经意的碰到一个物件,硬硬的,还有着装饰品。我拿了出来,竟是刚刚放在摊上的发簪!
我跑出这个房间,久久不敢静下心来。
“呼呼…”我努力平复着心情,蹑手蹑脚的把刚刚关上的房门打开一条缝,灯光射了进来,发簪静静的躺在电脑桌上。
我拜了一下发簪,“大爷,小的只是一时害怕才把你扔了的,千万不要吓我啊…”
我战战兢兢的爬上了床,又惊异的看了一眼发簪,才闭上眼,渐渐入梦。
事实证明,我的祈祷时没有用的,晚上我又梦到了。
一个古朴的房子中,仍有一个男子坐在床边,小声的的呢喃。“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了,不会再令你受伤,你,为何宁愿轮回受人间疾苦,也不愿与我在一起呢?我,想你了…”
不知为何,我感受到了心痛,甚至想哭。
梦境结束,我又一下坐了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揉眼睛的手顿了一下,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发簪。
发簪竟然发出了阵阵黑雾,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掉发簪出来!
我虎躯一震,立刻捂上了眼睛,被这奇异的现象惊呆。
这人着一身玄袍,青丝被一根发带挽起,他更是惊为天人,让我的24K纯金狗眼彻底瞎掉,长什么样我是不会说的,让你们尽情猜去吧!
“你…是谁?”我愣愣的看着他,心底有一些熟悉感。
“清璃,我回来了。”那人没有回答我,眉开眼笑,很是好看。
“清璃,你为什么哭了呢?我,可不想再让你哭了啊。”他说着用大手想抹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打开他的手,兀自抹去眼泪,心底却暗自思考:我明明与他素不相识,怎会对他产生熟悉感,还会淌眼泪?
“你是谁?”我努力压制对眼前男人的恐惧,又一次冷声问他。
“我啊,是你的夫君,顾墨瑜。”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朋友都还没有找呢,怎么就会蹦出一个夫君?而且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是人是鬼。
“你说啥呢,我可没结过婚。”我回答。
“呵,你是真忘了吗?”顾墨瑜笑着,我盯着他的脸,努力回想。突然,我想起了几天前做过的一个梦。
梦里,我眼前一片红色,好像被人盖上了什么。本是炎热的夏天,身上却传来阵阵凉气。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笑得令人头皮发麻。在我还没有发觉时,人走下了轿子,一群人把我扶持到一个大箱子面前,躺了进去…
我小时候经常听爷爷和一些流浪的阴阳师谈论鬼魂之事,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被一只道行强大的鬼配了阴婚!
“就是你,和我…”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却被顾墨瑜拉了过去。他的手凉凉的,果然是个鬼!
“那你为何找到我这里来?”
“只是想找一个住处,你看上去很顺眼而已。”顾墨瑜温柔地笑着,“而且,我不贪心,只是想要睡那张床而已。”
他指着我的床,说的话却让我心惊不已。“那我要睡那?”我指着我自己。
“既然我们是夫妻,就应该睡一张床啊。”顾墨瑜笑着,欣长的身躯朝我逼过来,把我逼到床边。
这时候我灵机一动,想起还有两床被在衣柜里,立刻跑过去,高高兴兴的打起了地铺。
一边铺我一边想,他住就住吧反正我也少不了多少肉,再说了就算来硬的我也打不过他,在我无限的自我催眠下,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觉得顾墨瑜没有那么小人。
模糊中,我好像感受到顾墨瑜在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的手冰凉。
“睡吧,睡着了说不定就会记起我了呢。若是记不起,我也会永远缠着你,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记起什么?
我犯着迷糊,眼皮子却不受控制得紧紧合在了一起。
这一觉,我睡得分外踏实,既没有噩梦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
“娘子,起床吧,日上三竿了。”刷的一下,室内的窗帘被人打开,暖暖的阳光就这么射了进来。
我揉着眼睛,慢腾腾的坐了起来。只见顾墨瑜站在太阳下,脸上被镀了一层明亮的金色,煞是好看。
“鬼不是不能照到阳光吗?”我惊奇地问,“那是刚刚成型的鬼,因为法力不够,不能照到阳光,否则便会魂飞魄散。”他说着竟向我靠近了过来。
“你干嘛,小心我打妖妖灵报警!”我往后退了退,顾墨瑜却笑了起来,可谓是一笑倾国。
“你以为,那小小的警察我会怕吗?”我一想,也是哦。这只鬼连阳光都不怕,又怎会惧怕警察呢?我暗自想,我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啊。
“你要在我家住多少天?”
“嗯…待到三年。”顾墨瑜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像一只狡诈的狐狸,就差把我一口吞了。
“好,三年之后你收拾收拾走人。不过,在这三年里,你不准打扰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呸,是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懂了没?”我看顾墨瑜好像并不是凶神恶煞之人,克服了心底部分恐惧,装作硬气地对他说,心里却是没底。
顾墨瑜嗯了一声,算是同意。我也不再耽误,刷牙洗脸吃饭后急匆匆跑去工作。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医院,而我是一位产科医生。说来也是巧,自从当上了这个产科的医生,我所作的手术个个成功,受到了主任的表扬,我刚赶到医院又有一位产妇要生了。
我急急忙忙换上了衣服,走进了手术室。
产妇羊水已经破了,可孩子迟迟出不来,没办法,只能剖腹产了。
……
手术完成,胎儿却是个死婴。那个可悲的女人醒来之后听见这个消息因刺激过大加上刚生完孩子体弱有昏倒了过去。她的丈夫也是不可置信,“大夫,我老婆最后一次做产检时明明孩子还好好的呀,为什么生下来却成了死胎?”
不光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亦是如此。因为那胎儿的尸体我们并没有给那对夫妻看,也不能给他们看。因为,这孩子…已经不像个婴孩了,更像是一个披了干枯人皮的骷髅。他的身体各部已经萎缩,使人想起了小说里的丧尸,可怕又诡异。
“小沐,你也来一下。”一个医生说,把我领进了会议室。
里面人已到齐,想必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并引起了高度重视。
“我干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这孩子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与寻常的死婴不同。就从他的身体说,怎会萎缩到如此地步?”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率先出声,紧皱着眉头。
我突然想起了幼时的一个片段。
那时我七岁,坐在爷爷的身边听他和一位老爷爷讲论鬼魂。
“老沐啊,我这次外出可碰见了一只婴灵啊。”
“什么?”
“是啊,就在离这不远的乡镇。有一个妇人生产时孩子就是不肯出来,等到生出来时一看竟是一个堪称骷髅的尸体!全身没有一丝肉,只剩下了皮和骨,他化作的婴灵就在身边呢!这婴灵应该是那个邪师用秘法将孩子在母体内吸干了精气,孩子生下来后,婴灵就会形成继续吸食旁人的精气,逐渐成为一只恶鬼为他所用。幸亏碰上了我!”老爷爷骄傲一笑,坐在一旁的我竟硬生生记了下来,想到了现在。
“小沐,你怎么看?”
“这孩子是被人杀死的,”我愣愣的回答,“我小的时候有个爷爷说过这样的一个案例,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乡镇之中…”
全会议室的人静了下来,似乎被吓到了。“哦,我想起来了!十八年前似乎有个妇人也是这样的情况,当时我是流浪的医者,正好转到了那个村子,没想到却让我看见了那样的一幕。”一位医生惊叫起来,但仍是有人不肯相信,毕竟现在是科技发达的时代,又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传言呢?
“或许是这两个孕妇有什么相同的体质或是在孕间做过什么导致现在后果的事情呢?”比起我,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么一种说法。
“不可能的,我儿媳自从怀孕我就一直在陪着她,每天的食物我都是按营养食谱来做的,而且,她体质也很好,不过…”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沙哑的声音诉说着这件事。
“不过什么?”我们问。
“在孕间,我们听邻居说有个神婆可以保平安,我们就去了。”老太太回忆着,“其他,她就像是正常的孕妇一样,在家里。而且我们为了她的安全,就算是手机电脑也不让她看。”
难道,是那个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