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这生活简直太滋润了,羡慕的我都想搬过来了!”
猴子坐在黎叹的床头,一双小眼睛在病房里不停的打量着,手里也没闲着,刚刚带过来的果篮已经被他自己消灭的七七八八,说话期间还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葡萄,实在是让黎叹有些无语。
“好啊,如果你哪一天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犯罪分子打成了筛子,就可以享受到这种待遇了。”
黎叹淡淡的说道,目光依旧集中在手上的书本上看的津津有味。
“嘿嘿……这看来你猴子叔永远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
听到黎叹的话猴子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神气。
“因为,永远都是你猴子叔把别人打成筛子,没有别人打我的份!”
猴子的语气很重,说话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但黎叹还是能看出来那被刻意藏起来的危险,从各个角度来说,猴子确实有自信的理由和资本。
黎叹微微一笑,开口转移了话题“铁叔和帅哥呢?”
今天来看黎叹的只有猴子一人,这让黎叹十分奇怪,因为以前就算是有任务,张铁强,猴子以及张帅都会一起来看他一眼再走,今天的情形很显然有些蹊跷。
“唉!别提了,那俩货上次又钻了一次树林,回来之后就都病倒了,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奇怪的感冒都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好起来的迹象!明明老子也去了,怎么就他们俩病倒了?邪乎啊~”
猴子的脸上带着一股担忧的神色,并没有忌讳一旁的黎叹,虽然他平时的言行举止都和一个小大人一样,不过在猴子眼中黎叹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些聪明的小孩而已,毕竟,在打针的时候黎叹的哭喊声可比同龄人凄惨多了。
黎叹沉默了片刻并没有说话,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蹊跷,但是也说不出来,回了回神继续的看起了手里的书。
“嘿嘿…………小子你知道么?我们上次钻林子,无意之间遇到了一个隐居在原始森林深处的族群,虽然过得生活和野人差不了多少,但是那个寨子里的女人长得真是水灵啊,明明过着炊毛饮血的生活,但是一个个女娃子长的腰细肤白的……啧啧啧…………”
猴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向往,不像是在说瞎话,而且能让猴子这种不会轻易动摇心念的军人都记忆深刻,看来那个隐居寨子里的女人确实有几把刷子。
黎叹嘴角一抽,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已经进入幻想状态的猴子,明明是一位身经百战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同时又算是半个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黎叹发现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他实在是无法长时间保持尊敬,因为这些军人也是人,他们有这自己的缺点和癖好,但是就因为这样,黎叹感觉到自己和他们没有隔阂,这是一种真正的亲近感,不夹带任何附加情绪!这种感觉让黎叹在面对猴子的时候十分的轻松。
“嘿嘿!小子,等你再大几岁我就带着你去那寨子里讨个媳妇,你看怎么样?”
猴子嘿嘿一乐,目光对准了正在沉思的黎叹。
黎叹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猴子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要给我弄一个媳妇!
“哈哈哈!不好意思了吧?我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投胎的,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知道害羞的小屁孩儿嘛!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下次和你铁叔他们一起来看你。”
猴子见黎叹一副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拿起了果篮里仅剩的一个苹果放到了黎叹面前摊开的书本上,直接转身要走。
“猴子叔!”黎叹的声音有些急,这让马上就要离开病房的猴子停下了脚步,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
“猴子叔!你说的那个寨子里的女人,是不是都带着一个银制的带着奇怪纹路的耳环?”
黎叹的表情十分严肃,他紧锁着眉头死死的看着猴子问道。
“额…………我也记不清了……”
“不行!你必须想起来,这些女人的耳朵上到底有没有那个古怪的耳环?”
猴子被黎叹这幅样子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耳朵,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回忆起了当天的情形。
“没错!确实都带着一个耳环,没看清到底有没有什么花纹,不过看起来亮晶晶的应该是银制的,我还开玩笑说他们寨子很有钱呢…………不对!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猴子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这件他们应该记得十分清楚,但是却莫名其妙遗忘的事,接着一脸怪异的看向了病床上的黎叹。
黎叹闻言,紧锁的眉头慢慢的舒展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十分俏皮可爱的笑容。
“书上说的!据说这个民族叫夺灵族,他们会在女性族人一生下来的时候就给她们带上一个银制的耳环,耳环会伴随她们一生,据说还有奇特的作用!”
“还有这种事?”猴子一愣,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笑着骂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吓老子一跳,真不知道你这小鬼是怎么认识那么多字的,走了!”
猴子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病房,看着猴子消逝在了走廊尽头的背影,刚刚还一脸天真烂漫的黎叹的脸色直接黑了下去,目光压的很低有些冰冷,如果不是巧合之下看到了猴子手腕上那条十分不起眼的红线,黎叹几乎就要被蒙骗过去了!
黎叹没有瞎说,猴子他们遇到的那个部族就是夺灵族,但是他们的民风可没有那么淳朴,女性是夺灵族的统治者,这是一个标准的母系族群,这些自古以来就寄居在密林深处的夺灵族人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那就是所有族群的女性在出生时就要佩戴一种特制的耳环,这种耳环除了趋利避害的象征意义外,还有一种十分诡异的实用意义,那就是窃取别人的“灵”
“灵”不是一种象征的含义,而是真实存在的一种生命状态,这种状态保持了人的生存状态以及健康水平,用麻衣一脉的话说就是阳气!这夺灵族的女人可以吸取男性的“灵”也就是阳气,以补充自己损耗的生命力,这就是为什么夺灵族的女性都是那么如花似玉的原因!
黎叹的目光十分寒冷,想到夺灵族的这种勾当,他的心里就泛起了怒火,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谋害别人,这种人和妖魔鬼怪没什么区别!
阳气的吸取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不过时间越久对别人的危害就越大,正常状态下这种夺取是隐性的,夺灵族的女人并不会蠢到硬生生的把一个人吸干,这种夺取的对象往往都是数个人,这样就可以徐徐图之,不过张铁强和张帅这种阳气十分充足的军人居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病倒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一定是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黎叹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铁强和张帅这样一点点的虚弱下去,虽然有些头疼,但是解决这种事情的方法应该还是有的!
………………
云市南部的巨大森林中,一片简易的竹楼在潮湿的树林中矗立着,几个端着木箭的男性站在一个明显高出其他竹楼一头的木屋前警惕的四周张望着。
木屋里生着一堆火,简易的钩爪上悬挂着一个有些残破的水壶在火焰上缓缓的冒着热气。
“母丫的病越来越重,这样下去不止母丫会死,就连那两个当兵的都会死掉!”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少女顿坐在火堆旁,少女的右耳上挂着一只十分耀眼的银色耳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担忧之色。
少女的身后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少妇面露痛苦的躺在那里。
“这是都灵的惩罚!我们一族犯下的罪孽太多!”
一位老妇人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叹气说道,母丫是夺灵族的现任组长,在一年之前突然患上了一种怪病,总是在夜里浑身抽搐,痛苦异常,前几天几个当兵的误入了这里,为了缓解自己的痛苦,母丫自作主张在那两名军人的身上下了夺灵术,但是没想到不仅没有缓解,母丫的病却继续恶化了,现在不光是在夜晚,就算是在白天都会被痛苦笼罩着!
少女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母丫,少女终于咬了咬银牙开口道“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我们出去!去森林外,去看汉人的医生!”
老妇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放手一搏。
“阿匡!阿良!把母丫扶起来,我们出门!”
………….……
“黎叹!小黎!黎宝宝!黎大师!”
沈烨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把整张脸都贴到了病房的窗户上,死死的盯着对他爱答不理的黎叹同学,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滚!你就算叫我爸爸,我都不会教你任何东西的!”
黎叹嘴角一抽,目不斜视的喊了出来!自从血喈那件事之后,沈烨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算是彻底魔障了,只要一有机会就要跟四五岁的黎叹拜师学艺,搞得医院里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不要啊师傅!”
“别叫我师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