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閝哪里知道封骄阳五年前才老来一子,就是虚岁也不过才六岁。
华依月见封閝又在撒谎,装作相信,说道:“那多谢了。”
封閝将骗就骗道:“姑娘真是命好啊!小夫我能保护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这时,封无穹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见到封閝单膝跪地道:“参见掌门大人。”
华依月也是修行之人封无穹身上流露出的真气之强让她有些窒息。如此强大之人竟是这红衣牛皮子嘴的属下!华依月顿时对封閝刮目相看。
封閝哪知封无穹的用意,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封无穹,伸手扶起爷爷,封无穹抬头的同时冲封閝挤了挤眼睛,封閝这才醒悟过来,心里埋怨封无穹简直是多此一举。
埋怨归埋怨,嘴里还是高傲地说:“林长老,您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暂代我管理门派事务吗?”
封无穹抱拳道:“启禀掌门,门中其他长老都不服我,老是为难于我,也难怪我的修为不如他们。”
封閝佯装大怒道:“混账,竟敢不尊我令,你回去告诉他们,我任务完成后绝饶不了他们。你先回去,顺便把这两条蛇带走,等我回去再吃”。
封閝说着特别加重“等我回去再吃”这五个字的音量。
解下绑在腰间那两条毒蛇,扔给封无穹。
封无穹接过那两条花蛇,如获至宝般系在自己腰间,再拜封閝:“掌门保重,属下告退。”
说完封无穹人已无影无踪。
华依月的吃惊之情无以言表,他不敢相信封閝年纪轻轻竟已是一派之主,手下尚且强的离谱,封閝之强就不言而喻了。
华依月结巴道:“你是掌门人?”
封閝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华依月有些失望,抱拳道:“敢问掌门高姓?”
封閝道:“小夫门令子!”
华依月大惊失色,门令子这个名字早在黑霄一战后响彻修行界,有传闻门令子是个老人,也有传闻又说门令子是个修为出神入化的少年。
华依月没想到竟会是个年纪与自身相仿的少年,怪不得连适才那老人都甘于下拜。
华依月恭敬道:“我听师傅说过你,门掌门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不想……不想……竟是个少年。”
封閝闻言一愣,他竟忘记了自己门令子这个名字早已臭名远扬,心里暗暗叫苦,他甚至已想到了自己被天山二仙追着骂淫贼的情景。可现在想不承认估计华依月也不会相信了,这就叫拉出来的屎座不回肚子里。
封閝只能说道:“姑娘,小夫我对名利很淡薄,除了你没人见过门令子的脸,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华依月点头道:“放心吧!怪不得那两条毒蛇见了您就变成蚯蚓了!”
封閝听华依月尊称自己“您”感觉无比刺耳,说道:“你我年纪相仿,不要您——您的,就叫我门哥吧!”
华依月有些受宠若惊:“那得罪啦!门哥,上回你说我会有危险,是谁要害我?我与人无冤无仇,我不过是斩龙山庄一个普通弟子而已。”
封閝道:“我要知道直接解决了那些要害你之人不就行了,还用来找你吗?”
华依月低头道:“哦”她感觉现在的封閝有些盛气凌人。
封閝摸了摸腰间想抽烟,一摸才想起来,自己的烟枪早已归了封无穹。
华依月问道:“小乞丐现在怎样了?”
封閝答道:“当上小二啦!老板娘答应一月给他一百个铜钱,还管吃管住。”
华依月开心道:“太好了!”
遂又眉毛紧索:“小乞丐的父母都死了,她非常可怜,上街乞讨还经常被那些丐帮的无赖追打,我看她可怜让爷爷批准她在月满堂门前乞讨。可来月满堂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一些穷苦百姓,哪里会有钱施舍给她,她都十五岁了,本该是个大姑娘。因吃不上饭,个子都不见长。”
封閝惊叫道:“你说小乞丐是个女娃?都十五岁了?这怎么可能啊!”
华依月点了点头:“第一次见她的人,都会把她当成了乞丐小子的。”
封閝笑道:“这样啊!等我回清明镇时,我会为买几套衣服带回去,再给她好好打扮打扮。”
华依月急了:“你该不会是要把她送到青楼去吧?如果是,我就算不自量力也会阻止你。”
封閝又听到了新词汇,问道:“青楼?何为青楼?听你的话语,那里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
华依月撇嘴道:“你真不知道?”
封閝点了点头,继续问青楼。
华依月红着脸,羞涩道:“就是妓院,俗称窑子。”
封閝明白了:“你早说窑子我不就知道了嘛!你以为我会把小乞丐送进窑子?看来你对我的误会有点深那!”
华依月笑道:“不是我这般看你,修行界都传开了,你曾偷看过天山二仙洗澡。天山二仙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封閝红着脸,狡辩道:“这绝对是污蔑!我不知道天山二仙是谁。”
华依月凑到封閝耳边低语道:“别狡辩了,那天我也在场!你那天以黑布遮面。”
封閝苦笑,遂转移话题:“你是斩龙山庄弟子,你师父是……闻人一心?”
华依月骄傲道:“正是。”
封閝自见了闻人一心的剑光术后一直垂涎三尺,:“你也会含沙射影剑光吧?”
华依月道:“当然了,只是与师父他老人家一比我还差的远那!”
封閝急切道:“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华依月疑惑道:“你那么厉害,学这干嘛?这可是斩龙山庄独门绝学,不能外传的。”
封閝叹息道:“哎!算了。有机会小夫我亲自去斩龙山庄拜师学艺。”
华依月沉默片刻道:“门哥,我得回月满堂了,爷爷等着用这些药呢?”
说完将自己的药篓打开给封閝看,药篓里装的不是草药,满满的都是蜈蚣与蝎子。
封閝道:“我送你。”
华依月出言推辞,封閝坚持要送,华依月无奈只得让封閝跟着。
二人一路无话。
到了月满堂,教作仁仍在台前悠闲地坐诊,见华依月回来,放下眼前病人,迎上来道:“师妹,你回来了,累不累?我去给你倒茶。”
说着就要去倒茶,华依月怒道:“不必了,做你该做的去。”
教作仁回身道:“师妹教训的是。”
华依月招呼封閝去后堂。
教作仁抬头看了看站在华依月身后的封閝,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打招呼道:“在下教作仁,敢问兄台高姓?”
封閝对道:“在下缥缈!”封閝如此说是为了印证华依月嘴里的缥缈哥哥与华依月的关系。
教作仁闻言,脸上青筋骤起,冷淡道:“原来是缥缈兄,我还要坐诊,就不奉陪了,请便!”
华依月见封閝自称缥缈,心里一惊,扯了扯封閝的衣袖,示意封閝快走。
封閝随华依月进入后堂,后堂是一处庭院,种满了梨树,梨园林中有一座亭子,园林后有一间大阁楼,应该是华月流的住处。
华依月将封閝引致亭中,示意封閝稍等,她要去给华月流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