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叶子侵入呼延高山的躯体,呼延高山再也维持不住住清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封閝松了一口气,这时,一阵黑风袭来,刮的众人睁不开眼睛,黑风中封閝看见一个脸面如同白纸一般的人,这人没有五官,身着黑色垂风衣,颈部挂着一个大铃铛,双手手指竟有一尺来长,半尺长的指甲如同野兽的爪子一般。
这人在黑风中一闪而过,少卿,黑风止住。
呼延高山已无影无踪,空中依然飘荡着一些叶子,封閝急忙收回叶子。
城楼上众人见封閝竟能使出灵魂叶剑,而且打伤界王之子,纷纷下了城楼围住封閝剑拔弩张,一个身着铁甲的中年人怒道:“你究竟是何人?因何打伤少界王?”
封閝道:“呼延高山是魔教的奸细。”
众人哪里肯信,那中年人冷笑道:“我看你才是奸细,你修为如此之高,竟伪装成匹夫,企图混淆视听,当我们可欺不成?朗朗白日,竟以黑布蒙面,是何道理?”
封閝笑道:“我没必要向你们解释。呼延界王已经被灭世狂魔所杀,灭世狂魔已拿回玄子匕首,你们还是想想该怎样应对吧!”
这时,那老和尚走出人群,唱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天池,乃京城法化寺住持。十四年前老衲有幸目睹过灭世狂魔的吸血大法,适才呼延高山所用的,绝对错不了,乃是吸血大法。”
众人大惊:“呼延高山怎会吸血大法?”
那中年人道:“对呀!天池长老,您会不会看错了?”
封閝也不能理解,呼延高山乃界王之子,怎会习得灭世狂魔的绝技,难不成,就因为他归顺了灭世狂魔,灭世狂魔便将吸血大法传授给他!乃道:“天池长老,这绝不可能,灭世狂魔怎会将魔教绝学传给修行界之人?”
天池道:“善哉……只有一种解释,呼延高山早在十四面前便已灭世狂魔有所勾结。你说界王大人被灭世狂魔所杀?这老衲绝不相信。”
众人正不知所以,一人踏剑而来,在空中大喊着:“你们快走,封无尽手持斩龙剑正在大开杀戒!南门东门守卫已全部阵亡。”
这人说完,调转方向正东而去。
众人闻言大惊,纷纷逃窜。
封閝哪里肯走,站在原地等灭世狂魔前来,萧梦萦见众人离去,也有些战战兢兢,走到封閝近前,将夜刃归还封閝:“你也快走吧!灭世狂魔太强大了!师姐……师姐……她在东门守军之中,估计已遭了毒手……”
萧梦萦说完哭了起来。
封閝安慰道:“或许她逃走了…待灭世狂魔离开,你可以去找找看……”
说完,将萧梦萦的双剑还回:“你快走,我来断后。”
萧梦萦自知不敌,正要踏剑离开,突然,一阵清风卷起阵阵尘土,封无尽已出现在北门外。
封无尽冷冷地看着封閝:“孩子,你就不能乖一些吗?为何总是坏父亲的好事?”
萧梦萦一见封无尽,顿觉两腿发软,站立不稳,封无尽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让他不寒而栗,手中斩龙剑剑刃已有半截呈血红色。比起这些灭世狂魔封无尽称呼他的门令子为孩子更让他震惊,修行界关于封閝的传言不时回荡在耳畔。
封閝缓缓扯下脸上布条,冷冷道:“灭世狂魔,呼延高山和你是什么关系?”
封无尽大笑道:“孩子,他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呀!想不到,你竟能战胜自己的哥哥,我对此非常欣慰。”
封閝冷笑道:“呼延界王竟会抚养灭世狂魔之子成人,这真是奇事一件。”
封无尽席地而坐:“这并不奇怪,呼延流水张口仁德,闭口礼仪,这一点正好为我所用。不能怪他,这都是独孤天残所留下的界王道义。他不过是在贯彻这愚昧且毫无意义的铭座戒律罢了!”
封閝道:“你认为自己和倒戈家乃至夜是合作关系,对吗?”
封无尽道:“应该是互相利用!”
封閝摇了摇头:“灭世狂魔,你会后悔的!”
封无尽笑道:“看待任何事情,不能只看浅表!就如同人不可貌相。比如说,你身后这位美女,你认为她和你是同一阵营吗?”
封閝没有回头:“休要妖言惑众,挑拨离间。”
封无尽大笑道:“閝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说完,封无尽人已无影无踪。
封閝有些难以置信,灭世狂魔竟会不刁难于他。
萧梦萦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无法理解自己的所见所闻,通过灭世狂魔与封閝的交谈,萧梦萦认定封閝一定是灭世狂魔的亲子,二人之间必有猫腻,修行界的传闻全部都是真的。
毕竟她只有十七岁,平时一切全依从师姐李游平,离开李游平的萧梦萦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封閝见萧梦萦不说话:“你去东门看看吧?如果尸体中没有你师姐的话,那就太好了。”
萧梦萦点了点头,踏剑东去。
封閝看了看地上那和尚的碎尸,尸体已化成一团黑水,黑水旁乃是一具白骨。
托着疲惫的身躯,返回柏树小院。
华依月西叶正在院中等候封閝,见封閝回来,西叶问:“吃蛇怎么吃了这么久?”
“那些蛇被我放生了!我适才去了京畿北门。微妩媚怎样了?”
华依月道:“爷爷说,尸毒已除,人已睡去。”
封閝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待我前去查看。”说着便要进华依月房间。
西叶大怒,身体又一次腾起红雾:“你敢!”
封閝一看,忙奸笑道:“西叶大人息怒……我只是想略表存心。”
华月流不知何时已在院中,看了看西叶周身的红雾,不由地大吃一惊:“我的天呐!”
众人闻言回过头,西叶收回红雾:“华神医不必惊恐,这是我撒的花粉。”
华月流这才回过神:“微姑娘的尸毒已解,只是身上的阴毒,老夫无能为力,只得以银针封住其经络,使其昏睡。”
封閝道:“有劳华神医。”
华月流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这正是倒戈家送给他的那瓶,而且,他已骗华依月喝下,华月流只是有些不放心,想向封閝询问,然拿出一半,又塞了回去,人转身回到屋中。
封閝并没有注意,但是西叶从华月流眼中看到了一切,西叶扯了扯封閝的衣袖,使了个眼色。
封閝会意思,拉起西叶二人来到京畿东门城楼之上。
西叶见四下无人,开口道:“倒戈家给了华月流一瓶药水,令其喂华依月服下,说是能帮华姐姐增加阳寿,华姐姐已经喝了!”
封閝闻言大惊:“倒戈家给的东西怎能喝!”
西叶道:“华姐姐只有二十五年寿命,如果此药真能帮华姐姐增加阳寿,那是好事呀!华爷爷面对倒戈家怎能不逆来顺受?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绝对没那么简单。”
“倒戈家还问过华月流另外一个人,叫象轮二人。”
“象轮二人?好奇怪的名字,从没听说过呀!会是什么样的人呢?等等……是倒戈家在问华月流?”
西叶道:“不错!原话是象轮二人如何了?”
封閝思索片刻道:“明白了,月满堂的黑雾便是来自华月流的房间,倒戈家询问华月流,那么在华月流房中制造黑雾的必是这个象轮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