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王座上拍案而起:“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这个月你要为我准备点好戏份。”
倒戈家道:“放心吧!我为您准备了一场好戏,畜生生死殿与人间唯一的屏障便是西海幽灵冢内的幽灵雌黄剑。我会去修行界散步流言,让他们打破幽灵雌黄剑。”
夜道:“幽灵雌黄剑摄魂摄魄,活人靠近即死。连你我都束手无策,谁能破坏?”
倒戈家笑道:“我想世上只有袁天罡一人有可能打破它。此人已为当朝太师,常有称帝的野心,是早晚要清除的祸患之人。”
夜度步道:“那我拭目以待。象轮二魔老的肉身可曾缝合完毕?”
倒戈家怒道:“那华月流甚是难缠,他对此事并不是很上心。”
夜大怒:“这厮甚是无礼!”
倒戈家道:“前几天我才发现华月流有一个孙女长的和……和希格氏一模一样,这会不会是希格氏的眼线?”
夜寻思道:“有可能,我们行事要尽量避开希格氏,她是我的女儿,我还不愿与她撕破面皮。不过,那个凡女必须死,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和我独一无二的女儿长成一模一样!也可以用此凡女的死让华月流加快速度。”
倒戈家道:“我马上去办!”
“此事放在幽灵冢之后,去吧!”
倒戈家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地宫之中,夜的黑影重新坐回王座之上,紧接着地宫中的尸火熄灭了。
话说回我们的封閝,离开紫竹林后他直接回了酒楼,马氏正在烦恼掌柜尸体如何处理,见封閝回来,令封閝负责将店掌柜的尸首运回十里外的老家,归来时天已昏黑。马氏在堂中涕泪连连,马玲花的耳朵还没恢复听觉,她担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会变成聋子。
封閝在旁问道:“找大夫瞧了没?”
马氏哭到:“找了五个了,他们都话我女儿已经聋了。我不信,你们俩当时都在后院,你怎么没聋?”
马玲花双眼发红呆滞,躺在母亲怀中也不说话。
封閝建议道:“去县城令寻名医吧!”
马氏哭道:“县城遭了火灾。”
封閝问:“县城是不是在距此向西四五十里处?”
老板娘点了点头,叹气道:“没错。从县城回来的人说,县城里正燃烧着紫色邪火,这火沾身即死,水浇不灭,正在随风向城外蔓延。”
这时,一男子走进饭堂,正是封閝在库房中遇到的男子。
这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峰,是玲花的朋友。”
马氏令封閝沏茶待客,封閝回了茶房。
烧了些开水,沏了壶清明镇特有的紫竹香茶。
封閝步入厅堂时,林峰不知对马氏说了些什么,马氏满脸的愁云已烟消云散,马玲花的面色也好了许多。
封閝为林峰倒了杯茶水,林峰有点受宠若惊,客气道:“多谢。”
马氏接着说道:“如此,有劳林公子带玲花去治疗。”
林峰有些为难,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封閝听出点眉目,估计是林峰为马氏推荐了什么好大夫。
见林峰为难,马氏急切道:“若能医好小女的耳朵,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林峰叹气道:“马夫人,有所不知。那神医华月流脾气古怪的很,若他想医治你,你不让他医都不行,若他不愿意医治,你就是杀了他也不管用。我听闻他最近心情非常不好,是他的徒弟教作仁坐诊月满堂,教作仁的医术也不错,只是人品相当恶劣。他也未必医的好玲花的耳朵。”
马氏坚定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京畿一趟。封閝,我走之后,酒楼就交给你掌管了,忙不过来的话,你可以再雇一个小二。”
封閝有些莫名其妙,他哪里想到马氏竟如此信任他,竟把毕生基业暂托给他!他与马氏相处不过才短短一个月。
封閝摆手道:“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怎能担此重任?!”
马氏道:“封閝,我们虽然只处了一个月,但我相信我的眼睛,你若嫌累的话,不如你陪玲花去京畿,我照顾酒楼生意?”
封閝见马氏那一脸哀求之色,心里也很难受,虽然马氏所托的两件事他都不想参与,可相比之下,送马玲花去京畿是最好的选择。
封閝问道:“林兄可要同去?此去京畿有多少里路?”
林峰摇了摇头:“既然封兄肯相助,那最好不过了!京畿离此一千多里,骑快马恐怕得走上五天五夜。我不能远离魔刀门,否则会被挂上叛徒之名。”
马氏大喜,到楼上取出两张银票塞到封閝手中,示意快去快回。
马玲花虽听不见,但看见马氏给封閝塞了两张银票,不满道:“娘,你怎么把银票给外人那?”
马氏怒道:“我的钱我想给谁给谁!”
马玲花虽不知道马氏说了什么,见马氏发火,也不再言语。
封閝将银票塞进怀里,开口道:“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马氏道:“天色已晚,明日再走不迟。”
封閝一直没什么时间观念,在放逐地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根本没有白天黑夜这种麻烦的说辞,来此一个多月了,他的时令还没调节过来。
“病托一秒,难治一分,拖不得呀!我们这就连夜出发吧!”
林峰不知何时找了纸笔,将马氏与封閝的对话一一写给马玲花看,马玲花看到连夜出发四个字后,大怒道:“混账,孤男寡女深夜出行成何体统?我不走!”
马氏再次发怒:“封閝说的对,赶紧收拾行头给我走人。早一夜到,治愈的希望就多一分。”
封閝苦笑不言,他盘算着出了村子后就立刻把马玲花打晕,然后以自然风挪移去京畿,一能让她更及时地得到治疗,二则让他马玲花一起赶五天五夜的路程,他宁愿去喂猪。
马玲花无奈只好应允,这马玲花秉性虽差,但听从母亲马氏的言语。
马氏令马玲花去收拾行头:“封閝,驿站的班头老牛是我的表兄,我先去找他租两匹快马。”
封閝道:“好的。”
“对了,我给你定做了两套衣服,怕你推辞就没跟你说,一身红的,一身黑色的,在你房中,我看你比较适合穿黑色。你这件衣服穿的够久了,换下来我给你洗洗吧。”
马氏对封閝可见一般,让封閝有些受宠若惊,林峰在一侧,满脸的醋意。
“老板娘,我这衣服不脏我先穿着。”
马氏白了封閝一眼:“你今天去哪了?回来时你身上便有一种腐臭味儿,你没闻见?”
封閝将衣袖贴在鼻子上闻了闻,他没闻到任何异味。
“没有啊……”
林峰道:“封兄,你身上确有异味。”
封閝又闻了闻其他部位,依然没嗅到异味。今天他只接触过黑霄,黑霄那血盆大口贴近时,封閝甚至没闻到黑霄口中有异味,黑霄吃了那么多人,嘴里竟连血腥味都没有,封閝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封閝走近老板娘,老板娘虽厌恶封閝身上气味但并没有躲开,老板娘身上的胭脂气不用靠近已扑鼻而来。这真奇哉怪也!
封閝无奈只得回了库房,将那件他母亲临终前为他缝制的衣物脱了叠好,床头上放着一个绸缎包袱,打开一看,是两套绸缎衣物,这衣服的价值足够抵他一年的工钱了。
封閝穿上黑色那套,不大不小非常合身,封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穿多大尺码的衣物,马氏竟能目测的如此准确,封閝内心泛起阵阵暖意,他原本只有封无穹一个亲人,放逐地内人心险恶,他本对生人心存芥蒂,然马氏端地给他一些归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