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爷爷,我们先走了。您多保重身体。”秦逸对老爷子微微笑道。
“好。小逸,日后联系。小李,路上小心。”
待二人走后,老爷子问道“管家,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管家想了一会,“精明,稳重,有傲气。”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错不错真不错。”孙老很少夸赞一个人,就这么一会,夸了秦逸小子两次了,管家也很好奇。莫非?
“老爷,您该不会是想?”管家瞪大了眼睛。
“哈哈,知我者,钱老也。”孙老放声大笑,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不不不。老爷,自从二十年前跟了你,我就没有姓氏了就不要再喊我钱老了。只不过现在开始做那个,为时过早吧?”钱老不由得担心。
“好,那就不喊了不喊了。管家,以后小逸要是有什么麻烦,还得您多出手相助啊。”孙老眺望着窗外,
“这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天下咯,老了老了啊。”
虽然孙老语气听起来有些沧桑,但他脸上喜悦还未消失,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不过这孙老和钱老到底什么关系,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恐怕现在知道的人也少了。二十年的时光,就这样在指缝中溜走了。
“李师傅,您跟着孙爷爷多久了啊。”秦逸见车内气氛有点沉闷。
“秦先生,我跟了老爷快十二年了。”小李嘴上说着话,目光还是看着车前的路。
“那我就不喊你李师傅了,喊你李哥好了。”
李哥连忙摇摇头,“秦先生,要不得,您是老爷的贵人,我哪敢占这个便宜。”
“没事的,按年龄,按辈分,喊你一声李哥也不为过,主要还是亲切,哈哈。”秦逸觉得李哥身上的那种军人气息和自己很亲近,要不也不会这么冒失的说。
“李哥,你当过几年兵?”秦逸好奇心在作怪了。
“不多,五年。”李哥想起了那几年的日子,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正如自己感觉的一样。
一路上再无它话。
“秦先生,到了。您先去上课吧,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安排。这是老爷让我转交给您的名片。”说完李哥就走了。
秦逸接过名片,名片很简单,姓名和电话。秦逸拿出手机存下号码,顺手将名片塞进兜里。吹着口哨往教室赶去。
“报告。”
“进来吧。”就在刚刚学校领导直接打电话到他手机上,交代了秦逸的事情,原来是这个新生。
老师也没再询问其他事情,就接着讲述华夏五千年的文明历史去了。
“逸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啊?”胖子一脸关怀。
“没去哪,就是身体不舒服,在家呆了几天。”秦逸不想让胖子知道太多,怕给胖子带来麻烦。
“逸哥,你没事就好。不过隔壁班陈颜来找过你一次,看你不在就走了。“胖子好是羡慕。
“那是,人帅麻烦多,好烦啊。”秦逸捂着脸故作痛苦状。
胖子感觉脑子里一群黑乌鸦飘过...原来逸哥装13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秦逸拿出课本,快速扫了一遍。胖子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死胖子,没见过别人看书啊。”秦逸好是无语。
“逸哥,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见过你这样看书的。装个文化人也要有个文化人的样子啊。”
秦逸忍住揍这个死胖子的冲动,“你说应该怎样看书。”
“逸哥,你看啊,这书应该...”胖子发起了长篇大论,秦逸觉得胖子以后干销售行业肯定能发财,差点把自己都说哭了不是。
“胖子,我觉得你说的那些,还没我刚刚那样扫一眼实际。”秦逸突然有了调侃胖子的想法。
“逸哥,不是我说你,就你那样看,书名你记得吗?哈哈。”胖子就是觉得秦逸吹牛有点过了。
秦逸却不在意,“胖子,你信不信我能把书倒过来背。”
“逸哥,你就吹牛吧你。难怪昨天还是下雨,今天就天晴了,原来是你吹的,哈哈。”
“那我们两打个赌。”秦逸好笑道。
“你说,赌什么。”胖子胜券在握的样子,结合着脸上的肥肉,也是可爱。
“看到教学楼下面电线杆没有。”秦逸朝着窗外瞟了瞟。
胖子顺着秦逸的目光也瞟了一眼,毕竟现在是上课,两人虽然是最后一排,但也不能太嚣张。
“谁输了,谁就下去抱着柱子喊,‘我的病有救了,我的病有救了’。”秦逸甚至想到了那个画面,笑出了声。
“后面两位同学请安静一点。”历史老师提醒说。
“敢不敢赌。”秦逸小声说道,怕被老师再次逮到。
“敢啊,逸哥,赌了。哈哈。“胖子笑的身上的肉都在直哆嗦。
“好,你说背哪一段。”秦逸自信满满。
“就背郑和下西洋这一部分。”
”好。“
秦逸叽哩哇啦的背着,胖子对着书,一副硬要找茬的样子。
秦逸停下来了,只见胖子目瞪口呆。
“这次不算,逸哥,你肯定事先背好了,故意诱我上钩。”胖子还是不肯相信秦逸能背出来。
“那你再拿出一本书来。”
闻言,胖子从书桌里拿出语文书来,“逸哥,你要是再能背出来,我就信了。”
“好,你说的,等会不许再反悔。”
秦逸拿着语文书,还是一样的方式,一扫而过。
“好了,胖子,你说吧。”
胖子仔细翻阅书本,“就这个吧,【滕王阁序】。”
“胖子,听好了。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彩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綮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舳。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而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锺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这下胖子算是服了。
“都说了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不信。”秦逸一脸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