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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是我路过最美的风景

一个人一辈子要爱多少人,一个人一辈子要走多少路。也许没有特定的答案,也许每个人一生都会一个自己爱但是不爱自己的人,还有爱自己但是自己不爱的人,还有一个相爱但是不能在一起的人,和最后在一起的人。就像脚下的路,总有一段你想去却去不成的地方,还有你去过却不喜欢的地方,还有你去了也喜欢但是留不下的地方,最后就是你所在的地方。那些错过的风景,和你那些曾经爱过的人都是你的财富,哪怕你没有一点她或是它的纪念,但是它们都在你的脸上在心里,也在你的气质里。

她忽然抬起头对他说“诶,电视怎么关了,我记得刚刚还开着呢。”也许是她反应弧太长了,所以现在才反应过来。

“刚刚你看书的时候关上的,看你看的那么认真就没有打扰你。也是今天也没有什么好节目,所以还不如关掉它听一会歌曲。”他想到刚刚看书那么投入的她,其实也是挺佩服她。他也有过看东西看的入迷的时候,似乎整个人都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算不算佛家讲的入定呢。

“是么,看的太投入了。哈哈”她说道而此时她发现餐桌旁有一面照片墙,墙上的照片多半是风景。“诶,这些照片是你自己照的么?”

“是啊,这些都是这些年我去过的地方地方,你也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呆不住的人,总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些都是他到过的地方,走过的路。也许他知道自己不上相,所以照片即使有他,也大都是背影,或是脚或是手,但是每一张都很漂亮。“大多说都数都是自己照的,像那些带背影的是驴友照的,主要是自己不太上相。”

“哈哈,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你照像的技术真的是有很大的提高啊”她看着上面的照片,想到曾经那个摄像技术非常粗糙的他。如今照相的技术好像有了很大的提高,她想在这里寻找着,想要找到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可是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不单单是这里,整个屋子似乎没有她的任何痕迹,也许是他把她藏起来了吧。

当她看着这个照片墙的时候,同时他也看墙上的照片,每一张似乎都有一个简单的故事,每个简单的故事都可以用简单的一句话概况,一个孤独的背影,一支想要被牵着的手,一串没有回头的足迹。每一张照片都代表了,他想带她去却只能独自前行的风景。

“这个是布达拉宫吧?”她看着到一张布达拉宫的照片说道,她其实也是很想去的,但是由于忙,工作有工作的忙,休息有休息的忙。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忙,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忙的是什么。

“是啊,不过真的挺不容易的去一次,很多时候我们想的是一回事儿,但是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儿,我在西藏呆了接近一个月,刚去的时候有高原反应大概半个月都是在旅店里躺在,还好那个旅店的老板经验比较丰富,我缓过来之后去了很多地方,那里真的会有人朝拜,太震撼了。那把刀就是那次旅行的收获”他去了西藏,就像当初对自己的承诺。他去了布达拉宫,转了所有的转塔,听过整天的诵经,喝了青稞酒,听了那些可能一整天都讲不完的故事,他站在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铸就的白色宫殿里,想着是不是有很多爱情晚于婚姻,或者说有些爱情始于婚姻,还是就像她说的婚姻其实与爱无关,可是婚姻真的能与爱无关么。他见过他父母那代的婚姻,大多是不幸福的,争吵似乎习以为常。所以其实他对婚姻渴望,但是却又不抱着那么多希望。

“哈哈,是吧。我也很想去。”她看着那张照片似乎自己也在高原上一样,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听着诵经的声音。她脸上带着笑,似乎他去过了,自己也就算去过了“这个骑马的是你么,但是感觉不像,你没有他那么壮”

“当然不是了,本来我是骑马了,也照了照片,但是你知道,前面有个人牵马,所以我也就把那张照片收藏了。还有他们那里有好多部落,开始你以为那里就都是蒙古族,但是你到那里才知道分的可细了”是的他去了内蒙,看过那达慕,吃过美味的烤全羊,喝过马奶酒。看着草原上粗犷的汉子,和蒙古的摔跤手摔过跤,和他们倒在草地开怀大笑,时而耳边总会响起套马杆的汉子,那里的人没有自己那么的想法,所以他们简单快乐。那时他在想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多想法,是不是也会简单快乐。其实旅行的意义在哪里,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地方拍照?也许并不是。

“哈哈,不错么。羡慕啊,你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呢”她也是有点疑问,自己每年都有好多假,但是说真的并没有去过多少地方。她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去那么多地方。感觉自己的假期一定是要比他多的。

“时间么,挤一挤总是会有的,也许你有永远都干部成功的事,但是只要你想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但是你要说非得去个火星月球什么,我也就不很你犟了”其实就像有些人即使在努力也不会在一起,但是旅行一个人想走什么时候都能走。

“哈哈,又文绉绉的,好像有多大学问似的。诶,那是青海么,油菜花海”她看到了一张满是黄花的照片,虽然是张照片但是似乎她都闻到了花的香味。

“是油菜花,但是不是青海,是婺源,不过也很美。还有古镇,虽然也都是人,但是带着一个安静心其实人也就变成了风景的一部分。”在婺源,他看过那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在那里静静的静静的,听着风声,闻着花香,和那些画匠聊着天,和那些歌者赏着花。那些黑白的屋子、街道,被着一片片黄色点缀。

“哈哈,你就说去的时候人多久完了,说那么多没有用干什么。他们那给你多少代言费啊,装的那么文艺还”她想想都想笑,装的那么正经,还不就是想说,那个地方值得一去啊。

“哈哈,没有了,不这么说不就白花钱去了么,但是我去的时候吧,旅游的人真的太多了。不过风景真的很好”虽然有点小尴尬,但是在她面前其实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

“风景好其实就好,这个是真理之口么?”她有些兴奋的看着那张照片,《罗马假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部值得回忆的电影,因为那是高中时代,全班一起在教室里看的第一部电影。也许不是在学校,可能没有人会主动去看这么一部电影,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没有人会说这部电影不值得一看。奥黛丽.赫本的美丽,还有罗马的建筑,都被导演刻画的淋漓精致。

“是的,还记得那句台词么‘我现在必须要离开你了。我会走到那个拐角,然后转弯。你就留在车里把车开走。’”他话说到一半。

“‘答应我,别看我拐弯。你把车开走。离开我。就如同我离开你一样。’”她就接了过来,感觉就像他说出了一个上阕她接出了下阕的古诗一样简单。

“哈哈,你记得到挺清楚,我是前两天刚刚又看了一遍才记得,你挺厉害啊,这都记住了”他看着她有点不可思议。

“是么,我其实也是前些日子又看了一遍”她笑着说,似乎两个对于这件事上又有了某种默契。

“哈哈,缘分啊”他也笑了想到罗马,想到了他走过的共和国广场,参观过罗马斗兽场,感慨古人的智慧真的叫人惊叹。也在许愿池旁许下了心愿,看过天使城的美丽,探寻了真理之口的真相。那些古老的街道,似乎从未变过。那些在黑白胶片里的,真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那个降落在凡间的女人,那个她最喜欢的女人。但是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离开我就如同我离开你一样。他一个人,却从未感觉到孤单,因为他的心并不孤单。

“这个是哪里啊”她指着一张照片,一张或江或湖的照片。

“这个是杭州西湖,本来想去看断桥残雪。但是断桥犹在,却没有看到残雪。”其实说来像个笑话,但是每个段经历都会有一段遗憾,每一处风景都会有缺失,尽管那个冬天的杭州很冷,他也没有选择在它最美的季节去到西湖,只是为了看那一场断桥残雪,最终留下的却只有遗憾,但那遗憾很美。他站在桥头,听着许嵩《断桥残雪》。‘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人人都会走过很多的路,看过很多的风景。在那么多条路上,一定会有形形色色的错过的人。而那些风景最开始可能只是一带而过,最后想想那些匆匆瞥过的也许是这辈子看过最美的风景。人人都有想要忘记的东西,但是一定不要为了忘记,而错过更多,让遗憾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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