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会得到什么,也要考虑的,是她付出的代价值不值。
她也看出来了,墨离并非等闲之辈,窝藏他并非易事,再加上疗伤的高级丹药,也并不会轻而易举能拿得到的。
就这一考虑,让墨离对她不禁高看了一眼。他以为她会不计任何代价都要应下来,以表现对力量的渴求。可是,她没有。
而且,比他所想象的,还要镇静许多。
就仿佛,这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这样想着,墨离越觉得杨若水其实是颗蒙尘的珍珠。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纠结。我可以先帮你摆脱废柴的名号,然后你再帮我找寻丹药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杨若水也觉得他这么说是很具有诱惑力了,可是她并不觉得有了那些所谓的灵赋,就可以变强了。因为没有见识过的缘故,她并不觉得修炼有多么多么好。
所以,她还是没有应下。
看着杨若水沉默着不着急的样子,墨离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的诱惑这么明显,居然,还不动心。
这是要有多镇静啊!
。。。。。
。。。。。
不知不觉,一束光线已经射入了房门内,已经是拂晓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墨离早早就翻窗子走了。
杨若水枕着胳膊睡着了,保持着思考的姿势,嘴里轻轻的发出甜美的呼吸声。
知了叫了一晚也不叫了,没有纷扰,没有忧虑,一切都呈现静谧的姿态。
然而,
有一个地方并不安静。
这是不同于杨若水所住院落的另一处院子。
院子里的小花坛,种满了牡丹花和百合花。
特意有修葺着的小池里,种着大朵的莲花,有红的,有白的,都显现出一派生机。
“哐当”是花瓶破碎的声音。
处在小院中心的一座宅子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有哭声,有劝声,也有骂声,更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屋内,狼藉一片,到处是茶盏的碎片,饰品的碎屑,连铜镜都碎了一地。
地上,跪着许多身穿浅绿色丫鬟衣衫的侍女。
还有一个长相娇弱的女子在一个一个地扔桌子上的物件,但凡是瓷器,饰品,都免不了被砸的命运。
此人正是杨家二小姐,杨若水的姐姐,杨若静。
此刻,她正在发作着。
“凭什么?她不过一个人尽可欺的庶女,凭什么得到比我好的。凭什么得到殿下的亲口承诺。”
“啪”说着又砸碎了一个花瓶。
“非颜,非颜呢,给我过来”
一张惊恐的小脸立刻出现在杨若静的面前,“奴婢在”
“你说,除了听见殿下对那个小贱种许诺,还听到了什么?”
非颜抿抿嘴唇,正欲开口,一只瓷杯就打中了她的脑壳,霎时间鲜血流淌了下来。
“磨磨唧唧什么,给我说”
“是”非颜怯怯的回话“奴婢看见那个四小姐……她一直拽着殿下的手不放开”
看着杨若静又要发作,非颜立刻歪曲了事实“而且,奴婢看得出殿下也不愿意给她牵着,一直在摆脱着,可见,他的心里还是有您的”
“是么”杨若静脸色果然有所缓解“都是那个贱蹄子的错,她勾引我的殿下”
“不行”杨若静攥了攥拳头“怎么能让她如意,不过区区一个小庶女,还是没娘的贱种,有什么可得意的?”
“非颜,咱们去给她点教训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