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身上的衣服,杨若水躺在木盆里。
白皙的手指挑起一朵花瓣,含水的眼透过花瓣的纹络,似乎看向了远方。
她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躺着,看着花瓣发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她不习惯有人待在她旁边贴身处着,那样太危险,而她,只相信她自己。
这样静静的空间,她很喜欢。
轻轻瞌上了刷子似的睫毛,垂下玉手,她陷入深思。
自打来到这片大陆以来,她就很是忙碌。
先是忙着促练筋骨。
而后,又有二姐杨若静找茬。
再是,碰上那晚危险的,嗯,似乎是夺位之战,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
最后,又被自己多年不见的爹看守在小院里。
现在,又要有一个杨若暙和太子的定亲。
唔,好多事情,好烦啊。
所以,他们的定亲宴,她决心不去了,她要好好养伤的。
说到养伤,她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几百处有余。可是,她的爹却丝毫没有什么表示。
她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亲爹呀,女儿都这样了还没有啥表示。
这又揭开了下一个问题。
她现在的这个身体,究竟是不是真应该是她原有的。
在以前,也就称为前世吧,她听人说,每个人在另一个新世界里都有一个自己,一旦一个出现在了另一个的世界里,就必定会有一个灵魂消散于世间。
因为,世界上不能有两个一样的人。
所以说,究竟这是她鸠占鹊巢,一不小心占了别人的身体?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该有的身体。
如果是前者,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杨若水的父亲不是她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如果是后者,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个属于自己的戒指会在这个身体的手里。
但是,如果是前者,证明是后者的现象就解释不通了呀。
郁闷,郁闷。
杨若水挠挠头,这,怎么推理都是有疏漏的,那事实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轻叹一声,这果然不是自己能想得通的事。
想着想着,杨若水竟然躺在水中睡着了。
这是可以解释为用脑过度了吗?
(ー_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