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个好季节,那庭院里的桃树又看了那满树粉艳艳的桃花,我任由苏睿牵着我的手,悠游自在的穿过长灯结彩的皇宫,穿过长而安静的永巷,仿佛向永远走去。
就像是贪玩的孩子,总在黄昏时玩的最起劲,此刻的我和锦临,都是如此贪恋此时的幸福。和苏睿一起,在湖边的柳树下,埋了两坛亲手酿的桃花酒。
我和锦临坐在御书房,一摞加急奏章看的我和锦临是头昏脑涨,全是东州大旱,东州位于青祁东部,临海靠山,却是春天降水极少,十分容易发生旱灾,十次旱灾有九次便是发生在这东州。
这次东州旱灾又是百年不遇的大旱,这凡是遇到大旱,颗粒无收,饿蜉遍地,灾民四起,瘟疫横行,亦都是肯定的。播下去的钱粮,等到的却是东州左布政使回过来的一首诗:散吏驰驱踏旱丘,沙尘泥土掩双眸。山中树木减颜色,涧旁泉源绝细流。处处桑麻增叹息,家家老幼哭无收。下官虽有忧民泪,一担难肩万姓忧。
锦临把手里的的奏折扔了。
户部尚书孟初寒跪在地上,任由奏折搭在了帽子上。
“孟大人,你起来,对不起,是我激动了。”已经四天不眠不休,锦临的双眼熬的通红。
“皇上言重了,微臣认为还是也要给灾民分发钱粮,保正他们的需求为主。”
“孟大人,你也知道不可能无限得输出国库的钱,更何况这些钱根本无法到达百姓的手里。三千万两赈灾款,到最后,东州布政使告诉我的什么?!”
我们都心知肚明,当前首要的是解决东州贪污一事,去得人不但可以秉公执法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代表性,可以稳定民心,毫无意外的,最适合的人是战王,可是偏又任谁去战王都不能去。
一时间御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最后锦临把大臣都散了,我劝他,休息一会儿,他却摇了摇头,我只好出门却迎头撞上了赶来的苏睿。
“什么事急匆匆的?”
“盐课提举沈大人死在了研城驿站。”
“什么?”我担心房里的锦临,于是拉着苏睿走到了远处。
“什么时候事?”
“你昨晚告诉我,沈大人今日可到京城,于是我便去等,结果临近傍晚,研城驿站派人前来禀告,沈大人,死了。”
锦临和我不可能让国库空虚,所以便传驻在扬城的盐课提举司提举进京面圣,说白了,不过是让他来送钱,可是没想到,竟然让他丢了性命。
现在真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国库里的银子、粮食不可能全部放到东州去,马上就要到秋天了,这边关的士兵还要粮草、军饷,西北胡虏虎视眈眈,边关不可不防,这东州的贪污案,东州的灾银和粮食,还要尽快解决,京城内战王还在伺机而动,稍有不慎,失了民心,这青祈,我和锦临都守不住。
查这贪污案,慕烈完全可以胜任,可锦临废了六宫,若是再重用慕烈,这锦临难保不得一个重用外戚的大帽子,这个是历朝历代皇家之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