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你快跟上他,看他去哪儿。”眼见秦道生沉思,花灵儿便对怀中的小飞猫嘱咐了一声,让它快去追看独臂怪人。
从独臂怪人梦游般的话中,花灵儿尽管没有如秦道生的触动来得大,但从身边秦道生的不平静的呼吸声中,她却能意会到此事似乎与秦道生有着颇大的关系,因而便让小飞猫快点追去,不能失去了独臂怪人的踪迹。
等小飞猫追去之后,花灵儿才转过头来,问道:“秦道生,你没事吧?”
“没事!灵儿,谢谢你!”秦道生心下依然不能平静,但对花灵儿刚才的举动,却是体会在心里。
“你能和我说说是什么回事吗?”花灵儿颇为期待地问道。
“嗯。”秦道生应了一声,不觉间吐出了一口气,说道,“灵儿,你还记得我说过,他可能认识我爹娘吗?”
“记得。”花灵儿说道。
“我有种感觉,他刚才说的话,与我爹娘有关。”秦道生沉吟道。
花灵儿没有多言,等着秦道生继续说下去。
“我没见过我娘。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和我爹到处躲藏,躲避着别人的追杀。小时候我不懂事,以为一直这样跟着爹爹生活,也是一件快乐的事。直到我六岁那年,有一天,我在山洞中等爹爹回来,等了很久很久,可是,最后爹爹飞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身染血……他受了很重的伤……”
“见爹爹那样,我很害怕,于是就大哭了起来……爹爹让我别哭,还骗我打坐练功,我听了他的话,于是运起了感知功诀,只是我没想到的是,爹爹竟然在我运起感知功诀的时候,让我陷入了昏迷……”
“现在想来,我才知道,当时爹爹是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逃脱了,为了让我活下去,他才会那样对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道生心下伤感而又迷惑,他的眼中,又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
记忆中,当时父亲是将紫霄神剑上的那团光影引到自己身上之后,便把自己投入到了冰冷的深潭中,沉下深潭之后,自己才完全失去了意识。那团紫光剑影,应该就是让自己在两百年后,能够依然活下来的原因吧。
秦道生说着自己关于父亲的回忆,但却没有说清楚这和独臂怪人有什么关系,因而花灵儿听得不是很明白,于是弱声问道:“可是,这和独臂老人刚才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灵儿,我现在非常怀疑,他就是当年我爹和我娘的小师弟……”
“他是你爹和你娘的小师弟?”花灵儿惊讶的弱声问道,“秦道生,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说的紫月姐姐……应该是我娘……而我刚才也问了,大师兄叫秦昊天,我爹就叫秦昊天……”
秦道生第一次把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了花灵儿。将心中积郁的情感释放出来,他心下不觉一松。
而听着秦道生的一番述说,花灵儿心中却是诧异不已。
“秦道生,他刚才说的话,和你爹娘又有什么关系?”花灵儿还记得刚才秦道生说的话,同时又想起刚才独臂怪人胡乱说话之时,秦道生呼吸非常不平稳的状态,因而疑惑地问道。
“灵儿,你可还记得,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秦道生神情变得冷峻起来,继续说道,“杀了他……我们一起修炼紫霄剑诀!”
“紫霄剑诀?”闻言,花灵儿喃喃自语起来,内心疑惑之间,却又似乎有所触动一般,沉吟道,“秦道生,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紫霄剑诀……”
“灵儿,你听说过紫霄剑诀?”秦道生惊讶不已。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可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听说过的……”
“……”秦道生沉默,心下再次对花灵儿感到了好奇。
从独臂怪人的话中判断,紫霄剑诀应该是秀清门的某项不传的绝顶剑诀,这样的剑诀,花灵儿是怎么会听到的?他知道花灵儿这几年一直跟着花老人一起生活,不可能接触到紫霄剑诀,唯一的可能,是她在和花老人一起生活之前,可是,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事,秦道生也问了,可是令秦道生惊讶的,却是连花灵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经历了哪些事情!可以说,在遇到花老人之前,花灵儿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
想不清楚,花灵儿也没有再想下去,而是问道:“秦道生,紫霄剑诀,是不是和你爹有什么关系?”
“嗯……”秦道生应了一声,沉吟道,“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说明,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他们要练紫霄剑诀,而我爹当年拿的那柄剑,就叫紫霄神剑。”
“紫霄神剑?”闻言,花灵儿又是一阵喃喃,像是也听说过一般。
“灵儿,你也听说过紫霄神剑吗?”对于花灵儿的特异之处,秦道生心下已经没有多少好奇了,于是见她喃喃,便问了出来。
“嗯……好像听说过,可我实在记不清了……”花灵儿摇了摇头,弱声说道,“紫霄剑诀,紫霄神剑,听起来确实有些关联。秦道生,你是说,他们要杀的那个人,是你爹吗?”
“对!”秦道生冷声答道。流亡生涯的开始,母子从未谋面,自己沉睡两百年……这一切不幸的因由,皆因那两人的贪欲而起,秦道生心中冷厉异常。
“秦道生,后来你爹怎么样了,还有你娘呢?”感知秦道生的情绪波动,花灵儿心下也受了感染,有些黯然的问道。
闻言,秦道生心下悲伤的说道:“我娘……我不知道,而我爹,只怕多半已经遭遇了不测……”
……
说完了这话,两人都变得沉默了起来。秦道生心下悲伤而带着恨意,在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恢复功力,日后方可更加勤奋修炼,不然何谈报仇之事。而花灵儿,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对自己的爹娘没有什么印象,但想到爷爷被黑蛇妖杀死,她也是感同身受一般。
沉默良久之后,花灵儿想到独臂怪人刚才的话,这才后知后觉,抬头问道:“秦道生,你爹的小师弟,是因为放走了你爹,才被断手的吗?”
“嗯……还有林师叔……”
不觉间,秦道生说到林连城和独臂怪人时的语气,已经带上了颇多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