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雁转身看着他叫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本公子在你那呆几天么?如今这就过河拆桥了?”冷墨乾再次戏谑道。
“我如何过河拆桥了!”她还不稀罕他。
“不过二三时辰,楚姑娘可真贵人多忘事。”
倾雁默。被他一气她倒真是忘了刚才让他帮忙的事了。
但他方才那一下...
他们已经扯平了。
不,他欠她了的。
他把自己不要脸的潜质藏的可真深,让她都错看了他。
乍见这男子仪表堂堂,看上去也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可这才第二次见面,他就对自己这儿动手那儿动脚的,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楚倾雁蹙眉,一甩袖转身径自走去。
冷墨乾见她气极,怔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跟上。
不时,感觉身后没了那道身影,她又加快了步子。
......
须臾,倾雁飞快的回到了岚月楼。
可当她踏进厢房门槛时,眼前的一幕让她随即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混蛋居然躺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她藏了这么多年的梨花酿空坛子!
乍见眼前的男子喝完竟不忘将酒坛反过来倒倒,生怕漏了一滴似的。
倾雁的眸中怒意直直射向冷墨乾,咬牙切齿地模样似乎恨不能将冷墨乾撕碎了。
冷墨乾却仿佛不知道似的抹抹嘴道:
“我说楚姑娘,你这梨花酒是从哪儿得的?滋味当真不错。”毕竟这酒都让他喝光了,再不夸夸人家的酒可就不道德了。
纵然,他喝这酒时就没想道德是何物。
听言,倾雁的小拳更是握得泛白,脸上却是硬生生挤出一抹抽搐的笑容:“墨公子喜欢就是,这是本姑娘一次机缘巧合中从阎王爷那得来的。”
闻言,坐在床上的冷墨乾眉间一蹙,半撑在膝上抓着酒坛的手猛的一顿。
“我送你去找阎王爷要可好!”楚倾雁猛然挥起掌,一招狠绝的掌风直朝冷墨乾击去。
冷墨乾见她如此,了然她这一掌可不是开玩笑的,刹那间飞快纵身一跃离开了床。
只听“轰”的一声,木板床应声而裂。
冷墨乾看着破碎的床板脸色微阴,这丫头下的手可真重。
“楚姑娘,这床不过是没保护好你的梨花酿而已,用得着如此对它么?”
他不过四处看看,便发现了她藏在床下的梨花酿。
他浅尝一口,竟一发不可收拾地将这一床底的梨花酿给饮尽了。
他也不曾想自己自制力何时变得这般弱了,许是这酒当真难得。
这下再见她的模样,倒是确定了这想法。
但他现下喝光了这酒,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冷墨乾淡然自若的样子,倾雁突然发问:“你就这么半点未醉地喝完了我整整十三坛梨花酿?”
倾雁探究地目光全数落在冷墨乾的身上,上上下下观察着。
她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是她五年前从北寒雪山上石洞中取来的霜雪水酿的。
当时她费劲千辛万苦将石洞内终年在飓风暴雪中的冰锥取回,用尽内力和各式各样的药整整三个月才将它融化成霜雪水。
这等极寒之物和她十数种珍贵药材及这千飘雪梨花酿的酒,且不说饮醉,单这中的大补便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光是她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口气喝完这么多。
他是体质太过特殊还是功力深不可测。
倾雁的眸光让冷墨乾颤颤的,不过几瞬,他便感受到了面前女子的怒,狠,惑。她究竟在想什么?
冷墨乾忙道:“也不全是,这还有一坛。”
他从床边取出一个小坛子,正是倾雁酿梨花酿的酒坛。
也庆幸他先将它拿了出来,否则在她方才那一掌下,这梨花酿的“遗孤”可得粉身碎骨了不成。
倾雁冷然,这人能安然无恙的喝完这十二坛梨花酿,她认栽。
“送你了!”倾雁一挥袖从窗子跃过,头也不回地道。
不过几坛梨花酿,她再酿几坛便是,只是白白浪费了这五年的心血。
愤恨地一咬唇,倾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转眼消失在街道上。
有这么好?冷墨乾望着窗子微微一皱眉。
他喝了她这么多宝贝,她竟然这就不气了。
本还想着要怎么赔礼道歉,这会看来却是不用了。
可他心里,却说不出缘由的堵的慌。
冷墨乾看不出神色地看着窗子,久久不语。
这厢,倾雁一个转眼换上了冥公主的行头朝含香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