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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安后寿辰(3)

还以为她会忘记这档事,但我毕竟太低估杜贵妃,她怎么会放过 任何一次能够让我出尽洋相的机会。她话语一出,安后也停下与鈭谦的交谈,如殿内众人一般独看向于我。

我回转身子,望向殿外的天空,若是冬日,此刻定是飞雪绵绵如若近夜,而眼下却是夏末秋初,殿外白云在蓝天中浮动,远远地亮起火烧云的红光。

还不到时辰,我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天意。转过身子,我朝殿上的安后一拱,轻声道:“臣妾的礼物虽轻但臣妾以为是最合娘娘心意的。”

旁边的宋昭华不出意外的冷哼一声,杜贵妃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的身侧,似想看看身无长物的我究竟能拿出什么样的宝贝。

“此刻并非是臣妾贺礼出现的最佳时刻,臣妾奉献给娘娘的是夜空里的星星。”

“星星?哈哈……”宋昭华未曾顾忌殿上的鈭谦,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周围的其他人虽也想笑,但瞧了瞧殿中形势还是未曾笑出来,只捂住嘴偷笑着。

“刘妃妹妹,若你不献上任何贺礼,哀家也不会气恼于你,只是你这般的贺礼,岂不是在捉弄哀家吗?”安后见殿下众人皆在嘲笑,有些佯怒道。

我不以为然,避开寄柔担忧地目光,径自说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娘娘,天地间还有何种礼物能比得上夫妻间的情意?臣妾谨祝娘娘与陛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曾是我的心愿,但这个心愿注定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这份贺礼哀家很喜欢,多谢刘妃妹妹了。”安后听闻最后八个字立即重展笑颜,侧首仰望着鈭谦。

寻常女子不过也只盼望自己的夫君能对自己多谢疼爱,更何况是一国之后。她与鈭谦夫妻十余载,鈭谦对她很曾多看过一眼,她眼里深埋的幽怨,别人看不见,我曾在她身侧伺候过又何尝不熟悉。

我在宫里无权无势,既没有帝王的宠爱,也没有外臣的支持,若想将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拉下马,只能远交近攻,各个击破。杜氏虽表面看起来正是势旺,我此刻再贴上去定讨不到任何好处,且杜贵妃一向不喜我。但安氏眼下是势弱,但安景臣还有不少门生官居要职,朝政大权仍在他的手中,瞧瞧多年来杜贵妃一直向将安后拉下马但始终不能如愿以偿便可知。我与安后先前虽是合作,她对我虽有所防,但不像杜贵妃那般恨得咬牙切齿。且安后性子温婉,少有大错,杜贵妃手掌后宫大权,一向耀武扬威,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我目前只能向安后示好,再来对付杜贵妃。

信步走在花园内,方才众人纷纷已向安后请归,我亦不能不识趣,再者我对于他们二人亦无任何兴趣,也随之起身离开。

寄柔抱着昱景,出了栖梧宫便叫住我,她如今是皇帝的宠妃,我纵使千万般个不愿,还是停下脚步,朝她笑意盈盈相望。

“姐姐,方才殿上没有机会说上些贴己话,我与姐姐已有一年多未曾见面,姐姐可随我去金翘宫说会儿话可好?”

她言情确确,我如何说好,我去金翘宫,只怕殿里的那位又怕我伤了他的宝贝,会从安后的床上跳了出来寻我的晦气。我佯意打了呵欠,双眼惺忪地看向她:“只怕辜负妹妹这一番心意了,我静养半年早已养成早睡的习惯,此时觉得困了。妹妹带着小殿下,怕也是乏了,不如各自归去,待他日有空闲再相聚,可好?”

“姐姐……”她眼角一酸,似乎又有泪珠流下来。看美人落泪,尤其是寄柔这般的女子落泪其实是一件很美丽的事情,从前我怕她落泪是因为心疼她,怕她受了任何的委屈,她性子极为柔弱,在街上遇见乞丐一律都会给足银两,不管那人是真骗还是假骗。而现在我怕她落泪,只是因为怕鈭谦找我寻仇而已,更何况我现在缺了鈭谦的宠爱,得想尽方法让他对我改观,又怎么能让他心尖上的宝贝无故落泪呢?

我轻轻地为她擦着脸上的泪珠,叹了口气说:“你总是这般爱落泪,不怕教坏了昱景?”

她闻言,**地转哭为笑,说:“我以为姐姐始终不肯原谅我。”

“傻妹妹,我是你姐姐,怎么会一直记恨你呢?”我收回手中的帕子,又说道:“只是今儿真的乏了,咱们都在宫里,想哪日见面还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吗?听姐姐的话,今儿先回去休息吧,你不乏,昱景也该乏了。”

我一边逗弄着昱景,一边对寄柔说道。好半响才将她毫无其他念想地哄回宫中,自己沿着水边朝锦华殿缓缓地走去。

本可以沿着栖梧宫与金翘宫之间的那道路回去,但一路之上要经过灼华宫、关雎宫、宜兰殿、玉春殿,那些人实在不愿再次见到,于是我便绕着御花园,从佛堂那边回去,图个清静。

树下不断地飘落着枯叶,此时还不算多,要是秋日正中时,地面上每日被清扫的树叶数之不尽,那层层飘飞的场景如同雪花飞舞,厚厚的树叶堆积在地上像极了冬日里的积雪。

虽是秋末,但天气依旧炎热,我擦擦额际上冒出的汗珠,恰好被身后的迎平看到。她笑着打趣于我:“娘娘非要舍近求远!”

“你这小蹄子,这般爱使嘴上功夫,明日送你去灼华宫与映春作伴!”

“娘娘这怎么使得,若娘娘让我跟了那般刻毒的主子,还不如让奴婢今日就跳进这镜湖之中。”她与我患难相交,情谊自不同一般人,再加上我身边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宫女,若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姐妹一般。

我笑着说她贫嘴该罚,她嘟起嘴偏向湖中说着我好狠毒的话语。疯闹之间,眼前竟是一袭白衣。

他只那般站在树林的一头,身上的白衣若纱,被微风轻轻吹动,一双桃花眼略失神色,几多的痴情纠缠其内。

“娘娘……”迎平本在与我疯闹,见我多响未应,回过头来拉我,却瞧见让我发呆的那个人。

“王……参见王爷。”她朝前跪拜下去,鈭斋并非出言平身,他与我一般都看着对方痴了。

我忘不掉他那日追赶马车,跌坐在地上的伤心模样,亦忘不了他对我耳语说要我与他同去一处桃花源,还忘不了他在我身后轻轻地环住我,让我从此有了依靠。

鈭斋,心中早已将这个名字叫得百转千回,唇上扇动却无声发出。

他眼里涌动着深情、怜惜、伤痛,最终化为平静,那双桃花眼最后又似春日的桃花,绚烂地绽放开来,一丝笑意在他脸上浮现,却教我感到更加的寒冷。

“臣侄参见刘妃娘娘。”远远地,那袭白衣朝我跪下。

不要,鈭斋不要这般对我。我有些忍不住眼泪的涌出,只得垂首而立。

他见我并无回应,也自顾自地起身,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他的气息,是那般的熟悉,只是他的人远走越远,他的心也与我相隔万里,他竟叫我刘妃娘娘。回想起来,也只有第一次初见时,他才叫我刘妃娘娘,彼时的他忽喜忽悲,像个长不大的顽童。之后他见我均是叫我平萱,犹记得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带着道不明的韵味能叫人听过一次便难以忘怀。而今次,他叫我刘妃娘娘,声音冰冷得像冬日里结的冰。

鈭斋,不要离开我。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只要不看见,是不是就可以蒙蔽自己,他还在我的身边。

我有什么资格去怨怼,是我先放开他的手,却还是难以舍弃。

“娘娘。”迎平轻轻地拉动我的衣袖,我才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面对鈭谦与寄柔一家人的温馨场面,我可以只有冷哼,面对杜贵妃与宋昭华的刻意刁难嘲笑,我可以只有冷笑,但面对鈭斋刻意出来的冷漠,我却再也没有力量可以支撑得住。

鈭斋,你之于我究竟是个怎样矛盾的存在!

原来赏花赏景的心情彻底没了,我沿着水边加快了脚步,只想早些回到锦华殿,那个锦华殿似乎就是我的一个龟壳,可以让我躲在里面*自己的伤口,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任何事都无法打垮的刘平萱。

近岸处的水面上是枯萎的芙蕖,夏日就快过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锦华殿中,顾不得迎平在身后的惊呼,我便一头朝床铺上栽去,谁知竟栽进了一个暖柔的物什里面。

“你……”奇怪地抬头望去,却教我什么乏意都吓空了,顿时惊慌地趴到地上磕着头。“臣妾参见陛下。”

鈭谦一脸郁结地坐起身来,还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胸膛。

我偷瞄一眼,惶恐地磕着头:“臣妾不知陛下驾临,请陛下恕罪!”说罢又回头瞪了瞪同样跪在地上的迎平,怒道:“你怎的不知会我一声!”

迎平委屈地辩解道:“奴婢本想告知娘娘,哪知娘娘你已经扑了上去……”

“你!”我又羞又恼地再瞪了她两眼,又回头继续磕头。

“够了。”磕了一会儿才闻得头上冷冷的声音,我磕头不过是意思而已,本想他不会生气,谁料想他还真让我磕这般久,额头上怕是青了不少。我自己伸手摸去都禁不住疼。

一双微凉的手抚在我的额际,他依旧冷冷的话语:“怎会如此笨,竟磕成这样。”

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对上他眼里的怜惜。我不禁急忙将头缩了回来,敛去慌乱的神色,淡淡地看向他。他不是应该留宿在栖梧宫中吗?这个时辰怎么会到了锦华殿?

“不知陛下因何事到锦华殿?”

他听闻我的话语,眉眼一挑,藏着戏谑的语气说:“朕到自己妃嫔的宫里还要因何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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