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歌听着皱眉,她的这支奇兵,就想着在武器上下功夫,如今生铁弄不来,这一切都成了空谈。
蹲下去,拿起一把生锈的锄头打量,摇头,这些铁的质量,远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起身,拿出一块帕子把手上的铁锈擦去:“这些废铁没有用处,都拿去处理掉。”
林管家迟疑道:“那武器怎么吧?”
云夕歌往外走:“此事我会想办法,这些日子你把他们练好了,吃食上也不要限制,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林管家跟在后头应和:“老奴按着大小姐的吩咐,一日三餐牛肉都供足了,不少个都长了些肉。”
云夕歌点头:“如此甚好,马车上我带了一些衣料,和银子,你让人给他们做两身衣裳,就按我先前的图样做。”虽说这个朝代也有武衣,但衣摆过长行动起来多少有些不便,云夕歌结合现代服饰做了一些改良,准备到时候作为这支队伍的统一着装。
“林叔,你还记得我娘吗?”走到门口处,云夕歌忽然停下脚步。
林管家听着大小姐对自己换了称呼,有些惶恐,微屈身子拜道:“回大小姐,夫人对老奴大恩,老奴永生不忘。”
云夕歌抬手:“林叔这里没有外人在,你无须顾忌,我只是想我娘了,念到你和户妈妈都是跟随我娘亲的老人,有些事我想问问。”
“大小姐请问。”林管家直起了身子,一脸恭敬。
户妈妈是林管家的娘子,也是谢夫人的侍女,当初是谢夫人给他们指婚,林管家一家对谢夫人心存感激。加上谢夫人临终时候又托孤,让他们好生照应大小姐,更是不敢有分毫懈怠。
也正是因为如此,云夕歌才敢放心的把别院交给林管家打理。
“我听说我娘亲死后,我外租便告老还乡,举家搬去了云台县,你可知是何缘故?”
林管家思索了半响,摇头:“老奴当时被安排去家庙给夫人守灵,回来的时候便听说谢老爷辞官举家都搬了,老奴觉得怪异也试着打听,可是老奴身份卑贱,探不出缘由。”
云夕歌皱眉:“他们总不能忽然就搬走,你再想想中间可有什么怪异?”
林管家眯着眼睛:“怪异,对了,老奴记得夫人生产前曾去过谢府,回来的时候眼睛肿了,送去的东西,也随车返送了回来。还有就是夫人出殡的时候,谢家也没人过来,夫人走的时候还年轻,要是普通人家,这外家不来也没什么,可是谢老爷一向最疼夫人,也没安排人来送送,有些不合理。”
云夕歌听了若有所思。
别院毕竟离临安城不远,未免被人觉出异样,云夕歌没有久留。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难走些,马车摇摇晃晃的,云夕歌靠着车壁闭目沉思。
女儿死了谢家也没反应,这显然不合常理。她之前打听过,谢老爷可是对谢婉婉宝贝得很,就连谢婉婉当时要嫁给比他大十几岁,官阶才四品的云品宗,也拗不过应了。要知道当时谢老爷可是官阶一品的大儒,追求谢婉婉的人中不乏皇子、世子之流,却因了女儿喜欢,让他下嫁。
这样的事情放在现代可能没什么,恋爱自由嘛,可是这事发生在古代,还是这样的高门大户,嫁女儿对于这样的人家来说,都是一次攀附权贵的机会,谢老爷居然都由着谢婉婉的性子来。
这样的宠,云品宗对她都不可能达到,怎么可能连爱女死去,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