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镜子拿来了。”水儿捧着镜子站到床边。
云夕歌抬头望去,瞬间愣住,镜子里女子虽然稚嫩些,可那分明就是她的模样。
云夕歌,她们居然长了一样的相貌,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云夕歌真的有些惊到了,原来以为是借了别人的身体,没想到这分明就是她自己。
“小姐……”看到云夕歌愣神,水儿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唤道。
“我没事。”云夕歌漠然的应道。
冥冥中的天意,难道老天也觉得她的前生太过凄惨,想给她换一种活法。
夜慕降临,大明都城临安,像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一处宅子的书房内,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望着手上一支玉钗出神,边上一个黑衣侍卫恭敬的禀报道:“爷,都城内各处都查过了,并没有可疑的受伤女子。”
“哦,难道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了不成?”男子好听的珠玉之声,透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黑衣侍卫低垂着头:“属下听爷的吩咐,监视了城内所有药房和太医院,除了陈府的小姐摔断手臂,李府夫人肋骨断裂,还有云丞相的府的大小姐摔伤,再无人有异状。前两处府邸属下已经查探属实,只有云丞相府的大小姐还未探明,自丞相府的大小姐重伤之后,云丞相就安排了重兵防控,属下请示爷,是否要派人去探?”
“丞相府大小姐云夕歌,那个追着二皇子满城跑的花痴女?”男子轻抚着手上的玉钗,玉钗是上好的碧玉所制,钗上雕着三叶草的图样,浅翠的绿,配上三叶草的圆润简洁,倒是不逊色于各种繁琐的雕花。
如此有品味的玉钗,他实在无法和那个名声卑劣的花痴女对上号。
“罢了,云品宗这个人警惕多疑,暂时不要惊动他。”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说完,把玉钗放到桌上,蓝眸,奇幻的术法,那女子处处透着诡异,他当时掌上运了八成功力,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挡,更别说轻松的把他定住逃脱。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她来临安有何目的,他的网已经张开,容不得半点闪失,既然确定她来了临安,他就不信她能永远龟缩着。
跳动的烛火,映在男子银色的面具上,折射下道道冷光。
又是一日清早,暖香阁内,云夕歌命斜靠在软榻上,面前放着一个棋牌,她用唯一能动的左手,一个人操纵着黑白两子。
“歌儿,爹来看你了。”急匆匆的步子,伴着一个慈爱的声音,一同入到房中。
云夕歌没有抬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厌色,巳时三刻,从她伤重回来,几乎每天这个时间,下早朝回来的丞相都要过来陪她,直到用了午膳才回主院。
院里的丫鬟奴仆,都很乐见丞相对她的这种宠,但云夕歌不喜欢,也不习惯,做了二十年的孤儿,忽然有天有爹了,还是这么黏人的一个爹。
要故作喜欢,她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