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云夕歌对着车夫喊道,刘院判也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她可不希望人还没用上,就磕了碰了。
车夫把车停下,云夕歌又道:“刘院判性子真是刚烈,怪不得宫里的娘娘们对你是又爱又恨。”
刘院判转头望着云夕歌,眼里有些狐疑。
云夕歌站起身道:“刘院判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提供药材,并不是想要为难刘院判,我只是想让刘院判帮一个小忙。”
“老夫从来不做违心之事。”刘院判面色坚决。
云夕歌笑:“刘院判想哪里去了,你要是那种心智不坚,左右摇摆的人,今日我也不会找你。”
刘院判有些迟疑:“那你想老夫做什么?”
“刘院判也知道相府的情况,我之前许多的头疼脑热都是刘院判你诊治的,想必以刘院判你的医术,也能诊断出些什么东西来?”云夕歌缓缓说着,前些日子,她看了不少医书,也算略懂了一些皮毛,回想起原主那些重要关头,忽然生起的急病,也有了一些了解。
想想,都有些心悸,亏得柳氏母女没起杀心,只是不想让她这个大小姐抢风头,不然她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刘院判面容微滞,这临安城里哪个高门大户没有些阴晦事,他早已经适应和麻木,他会做的只是给病人治病,别的什么不该问不该说,他都捂得严严的,这也是一个太医的生存之道。
没有料想到这个一直被称纨绔的大小姐,居然有这么聪慧的一面,刘院判再一次对眼前的大小姐刷新了认识。
“大小姐既然知道,也应该明白,那些事并不是老夫能帮得上的。”
云夕歌笑着摇头:“刘院判多虑了,我并不是要刘院判你出面,我只是想你帮我教一个人。”
“你想我收徒?”刘院判抬眸,有些意外。
云夕歌点头。
刘院判摇头:“大小姐既然对我府上的情况那么了解,自然对老夫也是清楚的,老夫从不收徒。”
“刘院判不收心术不正的徒弟,可要是那人也是穷苦出身,还会一些医理,不知刘院判可否会改变心意?”云夕歌观察着刘院判的神色,继续道:“我知道灾民营里过半的人感染了风寒,刘院判你日日上折子申请赈灾款,可是款项迟迟没有批下,过几日便是大年了,想必年前银子批下的可能性不大。没有银子,便买不到药材,灾民的病却是一刻也耽误不得,我理解刘院判你的心情,当然了你就算不收我的人,明日我也会送一批药材过来。”
刘院判睁大眼睛:“你明日当真会送药材过来?”
云夕歌点头:“救死扶伤,也算是行善积福的好事,为什么不呢?”
刘院判沉默着,像是在思索这恩惠可不可以受。
云夕歌话锋一转:“其实我今日还有一事想请教刘院判?”
“大小姐请说。”刘院判走回车里坐下,马车又缓缓向城内驶去。
云夕歌也不扭捏:“请问刘院判,男子房事有碍,不能生育,该用何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