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娘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云夕歌听了勾唇冷笑：“这柳氏终是沉不住气了，不过她还真有一套，连装病的招数都用上了，亏得我爹在朝堂上那么心思缜密的人，偏偏就上了她的套。”
莫姨娘低头做着针线只是笑。
边上的小青忍不住开口道：“小姐你是没看到，老爷见夫人晕了那紧张样，走的时候姨娘就站在边上，老爷看也不看一眼。”
“住口。”莫姨娘望着小青斥道。
云夕歌也转头望了小青一眼，缓缓道：“姨娘你和我爹毕竟断了十年，几日的****怎么能比得过十数年的陪伴。”云夕歌说着顿了一下：“不过，姨娘你也不用着急，如今朝堂上一团乱，我爹本就心烦，柳氏又是这么吵吵闹闹的一个性子，他们之间的那点情意，早晚会被她折腾光了。”
“姨娘不及，十年都过来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等的？”莫姨娘说着有些忧心的望向云夕歌：“姨娘别的不担心，唯一就担心歌儿你，过了年你便十六了，你娘十六岁的时候都怀上你了。”
“她怀了我又如何，还不是早早就死了。”云夕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要我看，这女人啊压根就不应该嫁人，就像姨娘你，整日面对着我爹的这些妻妻妾妾的，多糟心啊，我可不想跟一群女人抢男人。”
莫姨娘听了云夕歌的这番言论，更是担心，开解道：“我知道歌儿你心气高，可是这天底下的男子就是这般，这女人啊，总是要嫁了人才完整，何况了我们歌又是相府大小姐，嫁过去也是个夫人，哪能跟姨娘这卑贱的身份相比。”
莫姨娘的话，云夕歌是听不进去的，别说要她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就算那男人许诺不纳妾，她也不会嫁，一个人活得多逍遥自在，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何必要边上多上一个碍眼。
婚姻在从来没有动过情的云夕歌眼里，就是身边多了一个碍事的陌生人一起吃饭、睡觉，过日子，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于独来独往惯了的她，光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云夕歌起身道：“我爹过一会怕是又要过来了，我先回去了，免得他又训我。”
莫姨娘知道云夕歌在逃避不想谈，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孩子，罢了，姨娘不说了，你且先别忙着走，我包些糕点你拿回去吃。”
“谢谢姨娘。”
出了清宁院，云夕歌打着伞走在前头，水儿提着食蓝在后头跟着，走出了几步，云夕歌忽然道：“回头你让户妈妈挑一个信得过的丫头给姨娘送去。”
水儿有些不解道：“奴婢看着小青也挺勤快的，小姐为何还要给姨娘送丫头？”
云夕歌抬头望向远处：“小青这丫头是勤快，但嘴巴不够严，以后莫姨娘会更得宠，身边留着这样的丫头，早晚会惹出事端。”
水儿忙伸手把嘴巴捂上。
云夕歌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唬道：“你要是也敢乱说话，回头我让户妈妈把你嘴巴缝上。”
水儿慌忙摇头，嘴巴紧紧闭着，不敢说出一个字。
云夕歌笑了，她又不同莫姨娘，莫姨娘太弱，身边没个懂事的丫头帮衬不行。而她这么强，身边再放个聪明的丫头只会碍事，水儿这样的正好，单纯，忠心，还好糊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