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早上的相处并不愉快,云夕歌气怒的想走,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门。眸光渐蓝,手上也起了动作,身后夜凌寒的声音及时响起:“楼下正是食客正多的时候,你如果不介意他们都上来参观,尽管动手。”
云夕歌冷着脸转头:“夜凌寒,你到底拉我过来想要做什么?”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夜凌寒眼里勾起一抹趣味,缓缓道:“是啊,本王要带你过来做什么呢?”说着走到窗口,往外看:“好像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说完也不顾身后的云夕歌,转身便出了屋子。
前世的天才,今生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被耍成了傻子,云夕歌心底就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从角楼下去,又到了来时的院子,只是院中来时的马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顶挂着纱幔的软轿。
一个不好的预感袭来,云夕歌在远处停住。
夜凌寒走到软轿前,满意的望着轻透的薄纱,转头戏笑道:“小东西,这轿子你可满意?”
果然,云夕歌沉脸走过去,不好气道:“天下人都传离王阴险,狡诈,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看着还得要再送离王一个词。”云夕歌望向夜凌寒:“离王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这卑鄙一词,我觉得也很适合你。”
夜凌寒勾唇幽笑,欣然接受道:“谢谢小东西夸奖,不过本王觉得你这话有些不对,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可以称为弱女子,唯你不是。”就凭云夕歌敢一再的顶撞他,这就已经不是一个弱女子的作为了。
“离王倒是看得起我。”云夕歌不想再继续交谈,这个人脸比城墙,心比天大,她说什么难听的话,好像到了他身上都被吸收消化了,倒是惹得自己好不气闷。
掀开纱帘上了软轿,云夕歌可以想象,软轿出了这院门,她必然又会再上一次头条。京城名声最糟糕和风头最近劲的男女坐一顶软轿,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兴奋。
清早喧闹的街市,一些行人打着哈欠,混混沌沌有些没有睡醒。
随着一抬软轿经过,原本打着哈欠的人们下巴差点没惊掉,纷纷指着软轿议论道:“轿上那戴着面具的可是离王?”
边上的人应和:“想必就是离王,城内戴面具的也就只有铁面罗刹了。”
“那轿上的女子是谁啊?”
“我瞧着像是相府的大小姐。”
“怎么可能,大小姐不是喜欢瑞王吗?”
“怎么不可能,大小姐那么花痴,见过一个喜欢一个也正常。”
人群发出一陈哄笑,议论声纷纷传入轿上的两人耳中,云夕歌始终冷着一张脸,夜凌寒嘴角扬着笑,好像心情还很不错。
相府清宁苑,莫姨娘的居所,休沐在家的云品宗正津津有味的品着莫姨娘亲手熬制的羹汤。自从那夜歌儿提起莫姨娘勾起了他的回忆,他便有些留意清宁苑,当听说春娘在院子里给婉婉立了一个牌位,早晚念经的时候,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去了一趟春娘的院子。
没想到这一去,便就沉沦上了,春娘不仅手艺不错,性子也恬淡,不像柳氏太闹,他每每有烦心事,去春娘处坐坐,听几句软语,这心情不自觉的就舒畅了。
“老爷,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