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亮得比较晚,昨夜云夕歌研究医书,看到了半夜,清晨,正是睡得最酣的时候。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道视线,猛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你。”在自己的寝室,被仇人惊醒,这真不是一种好的体验。
“给你两分钟洗漱换衣裳。”夜凌寒话音冰冷,没有了往日的邪魅逗弄。
云夕歌望着在黑暗里杵立的夜凌寒,闻到空气里丝丝的血腥气,皱眉很是厌恶:“你想做什么?”
夜凌寒没有应答,而是直接俯身把云夕歌从床上抱起,往门外走。
云夕歌挣扎,怒道:“你放我下来。”
夜凌寒步子极快,瞬间就出到了屋外,冷冷道:“你继续叫,本王不介意让整个院子的人看到,你向本王投怀送抱。”
云夕歌咬唇:“卑鄙。”声音明显压低了一些。
夜凌寒望了一眼安静下来的云夕歌,抱着她运气几个起落,便出了丞相府,落到外头一处小巷内。
小巷内早有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在候着,也不等夜凌寒催促,云夕歌直接掀帘上了马车。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要知趣,否则剩下的只有折磨和难堪,从小就在实验里隐忍的云夕歌,很是明白这个道理。
夜凌寒望着云夕歌的背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马车缓缓行驶着,夜凌寒靠坐在左侧,双目紧闭,云夕歌紧挨着右侧的车壁,掀开帘子望向车外。
天色刚微微亮,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马车行驶了几个街口,直接驶进了一间院子。车刚停稳,夜凌寒便睁开了眼睛,云夕歌起身,见夜凌寒也已经站了起来,便又坐回去。
直到夜凌寒下了马车,才跟着下去,这是一处不大的院子,云夕歌还来不及打量,夜凌寒便向一间角房走去。
云夕歌默不做声的跟着,角房有梯子,两人从梯子上了二楼,入到一间宽大的寝室内。
夜凌寒也不搭理云夕歌,直接去了后头的隔间,没一会,便传来哗啦的水声。
云夕歌面色冷沉,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挖起,却是陪他洗澡,气闷的出了寝室,来到外间。
外间是一个小的会客厅,摆着红木家具,云夕歌坐到垫子上,手指无聊的敲打着矮几,眼睛向四处张望,打量着屋子。
注意到边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伸手拿过来,入眼的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像,云夕歌眼里满是厌恶,随手把书丢出去。
可是没一会,又改变了主意,拿起书翻看着。
夜凌寒沐浴出来,看到云夕歌在看书,随意瞄了一眼书名,嘴角抽动了几下,发出两声轻咳。
云夕歌抬头望去,只见夜凌寒披着一件黑色的单衣,身子健硕修长,墨发披散在身上,湿哒哒的躺着水珠,心说,身材倒是不错,只是可惜长了一张不能见人的脸。
扬扬手上的书,嘲讽:“离王真是好雅兴,看的书都是这般有品味。”
夜凌寒额头划下几条黑线,看书的人却在讽刺没有看书的,他发现面对这个丫头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