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云夕歌揣度夜凌寒心思的时候,他居然雍然的起身向云品宗告辞:“打扰了相爷半日,本王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云品宗也跟着起身:“云某送离王出府。”
夜凌寒在经过云夕歌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步子,望着云夕歌邪笑道:“一直听闻相府的大小姐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真有趣得很。”说完,也不待云夕歌反应,直接出了屋子。
云夕歌转身望着夜凌寒的背影,她真是小瞧了这人的无赖,她不应约,他居然找上门来吓唬。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局又是他赢了。
不到一刻钟,云品宗又急急回来了,人没到屋子,便在外头问:“大小姐可还在里头?”
“回相爷,大小姐还在屋里。”
云品宗上了台阶,看到云夕歌在饮茶,忧心道:“歌儿,你可是在什么地方惹了离王?”
云夕歌挑眉,是她惹的他吗?分明就是他想要她的命,她才出手的,想当时真是后悔,真不该只是把他定住了事,就算杀不死这个祸根,也应该给他一刀挫挫他的锐气。
“她是离王,我避他还来不及呢,我怎么敢惹她。”这句话倒也是大实话,当初在荒山上都动不了他,如今在都城,都处都有他的人的情况下,她更是无从下手。
云品宗面色凝重:“歌儿,离王这个人,你以后见了可千万要远远躲着,这个人心思深沉,就连爹爹也看他不透。”
云夕歌从没见过云品宗这样的神情:“难道爹你这个一国丞相,还要怕他?”
云品宗叹了一口气:“朝堂上的事,歌儿你不懂,爹虽是一国丞相,文臣之首,可是离王也是武将之首,自古武将就瞧不起我们这些文人,离王从回京就跟你爹不对付,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你爹都要夹着脑袋小心处事了。”
云夕歌皱眉:“这么严重,离王不过是个异性王,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云品宗冷笑:“不过仗着身上有功,皇上多纵容罢了。”
云夕歌听着,总觉的哪里不对,夜凌寒好不容易爬上异性王的位置,他不像是那种会作死的人。
云品宗看到云夕歌在沉思,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宽劝道:“好了,歌儿你也别多想,他离王是不简单,但你爹为官这么多载也不是吃素的,往后你继续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大小姐,其余的事情,都有爹爹担着。”
一个不小心就被当成了孝女,云夕歌心念一转,笑道:“爹爹,看你最近脸色有些不好,晚上我准备些好吃的,来陪你用膳。”
云品宗听着顿时眉头都舒展了:“好,我的歌儿真的长大,懂事了。”
回暖香阁的路上,经过一处岔口的时候,云夕歌对着身侧的水儿吩咐道:“你去姨娘院子,让她熬些人参鸡汤,最好再多准备几样吃食,晚上我给相爷送去。”
“好,奴婢这就去。”水儿应着上了岔路。
“回来,”云夕歌想了片刻又道:“莫姨娘每月的月例怕是不够,我前日见她做针线让人拿去买,你去库房支二十两银子送过去,就说是我要的。”
“诶。”
“还有,通知库房那边以后我的月例都送去莫姨娘那边。”云夕歌想了想又道。
水儿有些不解:“都送去莫姨娘那边,那小姐您花什么?”
云夕歌冷声:“那银子,就算我想给姨娘她也不会收,我不过是想提醒有些人罢了,你去吧,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