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相勾唇冷笑:“大明国力?依我看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们大明,他们眼里只有一个离王。”
“放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威武候怒气冲冲的拍桌。
“是啊,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皇上?”云丞相幽笑:“你这个老粗都这般愤怒,你说皇上听了这事会作何反应?”
威武候张着嘴巴,想了好一阵,忽然一拍脑门:“你是说像当年一样?”
云丞相微微点头:“功高震主,又不是没有先例。”
“好,我这就进宫跟皇上说去。”威武候一扫脸上的阴霾,兴奋的起身就要踏出门去。
云丞相张嘴把他唤住:“说你没脑子,你还真就不带脑子了,如今是什么时候,战乱刚平,皇上最信任夜凌寒的时候,你这会去跟他吹风,你说最后惨的是谁?”
威武候是个大老粗,着急的直挠脑门在屋里踱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姓夜的在那嚣张?”
“就由他蹦跶多一些时日又有何不可,他此时越嚣张得意,对我们越有利处。眼下你先要把军饷的事处理了,莫要再让他抓住错处,以后的事,再慢慢从长记忆。”云丞相沉稳的眸子下闪过一抹精光,他不想多事,但有人如果想要触动他的利益,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威武候听到军饷的事又是头大:“这军饷可不是小事,一年下来几十万的白银,要都发下去,我兵部还如何运作?”
“你现在还在心疼这几十万两白银,我可提醒你,此事已经达了皇上处,夜凌寒又明的暗的盯着,你如果处理不好,就等着把兵部拱手让人吧。”云品宗是一点也不打算插手兵部的事情。
“可……”
“老爷,离王来了。”门外传来管家来福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威武候一脸不悦。
云品宗皱眉,沉思片刻道:“请他去前厅好生招待着,我这就过去。”
威武候听了很是不解:“你要见他作甚,这姓夜的摆明就是一头虎豹。”
云品宗面色深沉:“虎豹又如何,我难道还怕他不成,他既然来了,我自然要招待,你且先回去,从后门走,别让人看到你来了我处。”
管家把夜凌寒迎去了前厅,夜凌寒站在门口,看到门上的鎏金大字,轻念道:“忠义厅。”
来福赔笑着介绍道:“回王爷,这忠义厅的牌匾是皇上御赐的。”
夜凌寒望了片刻才收回视线:“看来皇上可真是器重相爷。”说完走上台阶,进了正厅直接在主位坐下。
没一会,云品宗来了,进到厅内,便含笑着向夜凌寒行礼招呼:“不知离王来访,有失远迎,云某失礼了。”
夜凌寒坐着不动,应道:“本王路过此处,特来拜访相爷,没打扰相爷吧?”明明听着是客套话,可是从夜凌寒口中说出,再配着他那邪魅的银色面具,总让人觉得他的话里少了几分真诚。
云品宗走过去,在夜凌寒边上坐下:“离王能来,府上蓬荜生辉,云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是打扰。”说着对着门外喊道:“来福,去把新近的雪岭毛尖取来,我要亲自给离王切茶。”
夜凌寒雍笑:“听闻相府有一****泉,泉水自带甘甜,泡起茶来倒是比山上的雪水也不差,本王早就想品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