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熠辉打开门的时候,一阵凉风也跟着进到屋子里,吹的门框上的风铃叮当响。
“嗯?”在一张旧桌子后,一位白发银须的老头子似乎被凉风吹了个激灵,从睡眠状态清醒了过来。“谁啊!哪来的小毛孩子,爷爷这没有你可以玩的东西,一边玩去。”说完那老者正要准备躺下,再来个回笼觉。
“瓦尔!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怪不得没有顾客来光顾。”这句话传进叫瓦尔的老者的耳朵里,搞的老者连睡觉的兴趣都没有了。
“嘿!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有没有人来我这跟你有什么……”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只见老者推了一下鼻梁上那副黑铜色的眼镜,似乎要仔细的端详蝇蝮,随即老者又开口到:“诶,你难道是蝇?不对,不可能啊!都几十年过去了,都应该都老大不小了。诶,不对不对,这个样子跟他一模一样啊。哦!难道是他的孩子?嗯,这倒是有可能。”
“哎呦,我的亲大哥哦,你就别瞎猜了,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说罢,蝇蝮抬起一只手,手里冒出一团团的绿气,很少,但是隐约可见。
“这是?”老者蹙了蹙眉,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真是老的不行了。那就是说你真的是蝇蝮喽。可惜了我的老哥哥啊!你们俩再也见不到喽!”说完老者像完成一项任务似得,向坐着的藤椅椅背上一靠,叹了一口气。
“再也见不到了?难道瓦伊?我知道了。那瓦萨呢?”
“老哥先前使用生气过度,一口气没缓过来。瓦萨在老哥走后就失踪不见了,已经都有一二十年了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说完瓦尔把手伸向店铺靠近桌子的那排沙发。“你跟你的小朋友坐下吧,不要介意它太旧,毕竟它已经呆在那里十多年了。你就受累一下了,我的老伙计!”老者还不忘对沙发说上两句,好像那个沙发有生命似得,并且还是朋友。看来已经太长时间没人与老者交谈了。
“哼!别假惺惺的了,我可不相信你猜不出来我到你这里来是干什么的。”说罢蝇蝮从斗篷下面伸出一只,拿着一块布满裂纹,并且已经缺失了一小块的水晶球。显然这是之前蝇蝮现形时使用过的那个水晶球,只不过,它早就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透明洁白了,这其中多了一些或紫或黑的杂质。
“哈哈,之前离多远就感到了那股能量的波动,没想到真的是你。”说话期间老者,也就是瓦尔,伸手将那块充满杂质残损不全的水晶球收了下去。动作很快,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即便是张熠辉经过晓古改造过,也只能捕捉到一抹黑影。动作之快,让张熠辉不经仔细的思考,就认定这必定是一位不能惹的厉害人物。“是为那位小朋友吗?哈哈哈,十多年没有见,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虽然老者瓦尔这样说,但是张熠辉明显感觉到瓦尔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恨意,就像他的手一样,只有一瞬间就再次消失在他的眼底。
“十多年了,谁又会像曾经那样了解对方呢?我也不是曾经那个年少无知的人了,放下那沉重的过去吧,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的面向未来。”看来不止张熠辉看到了老者瓦尔眼底的那一抹恨意,两人过去应该有什么不美好的过去吧!“话这么说,你倒是有一点没有变,跟过去一样那么的不急不慢。”
“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看不透你。”老者瓦尔将屁股从用植物编织成的摇椅上离开,转身向身后走去,蝇蝮这时露出来一弯浅浅的微笑。跟着瓦尔,一起走向商店后面的黑暗之处。只把张熠辉一人独自落在商店的大厅里,便向那破旧的沙发上一躺,等待蝇蝮的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熠辉见商店深处仍然没有动静。“呃,那个……算了,既然没人管我那我就自己四处看看了。”张熠辉向商店深处轻喊了两声,见没人回应,就加大一点音量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相信我,我绝不会搞破坏的。”余音还在商店大厅里回荡着,张熠辉就开始行动起来。
张熠辉朝着大厅的左右瞧了瞧,从破旧的沙发上起身来到了一个依旧老旧的柜子边上。
整个柜子上面并没有放过多的东西,稀稀拉拉的一大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只是它们并不像柜子一样破旧,似乎是天天被擦拭的结果。而且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许多瓶瓶罐罐,里面有的装的是液体,有的是固体,也有少数几个装的是气体一样的东西,因为那几团气体在瓶子里不断的绕圈圈,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还有几个环状,像手镯一样的东西,由于那比正常的手镯要宽上许多,所以应该是护腕一类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的确是稀奇古怪的玩意,但是,真正吸引了张熠辉的,却是一条项链,白色的,像八卦图里的那一半。张熠辉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非常的光滑,非常的像一块玉石,但是又不是玉,即便是一块玉,也应该不是普通的玉。
正当张熠辉准备走向另一个柜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的身后。梦的一回头看见有一个其容貌并不下于螟蛉子的女性。没有开门的声音,没有走路的脚步声,就这么凭空的出现在张熠辉的身后。见过螟蛉子的英勇姿态后,张熠辉再也不敢小视这世界上的女人,就觉得,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也是不可小视的。
但是,两个人都只是注视着对方,并没有什么语言或肢体上的动作。
终于,神秘的来者耐不住寂寞先开口道:“你就是跟着蝇蝮那个从异界来的小鬼?”
“是……是的。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这里的人喜欢叫别人叫小鬼。只不过由于心中对来者的一丝胆怯而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知道你是跟着蝇蝮来的就可以了。”只见那人转身面向之前的那个旧橱柜,伸手将张熠辉之前看到的那个白色的石头拿到张熠辉的面前:“给你这个,拿好,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张熠辉迷茫的接过那块不像是玉的玉。“那个,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请你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说话间来者已经退出门外了。
“呵!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随便那东西,真是神经。”当张熠辉正准备将那块玉放回原处时身后发出一声沧桑的声音。
“哈哈哈,怎么了!难道你喜欢那个小玩意?”
张熠辉转身就看到了老者瓦尔。“不不,这不是我拿的,是……”
还没等张熠辉向老者解释清楚,不知老者瓦尔是没听见还是不在乎那块玉:“如果你喜欢,那么就收下吧,看在与蝇蝮那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也就不向你收钱了。”
“呵!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的大方。”原来蝇蝮与老者瓦尔已经从商店的里间里出来了。真是走的早不如走的巧,那个来者不善的人刚走,他们就出来了。张熠辉现在在想的就是这么一折腾,我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黄河。
“哼!不要挖苦我了。再说这也不是一个值钱的东西,是很早以前一个人留在这的,这么多年我既没有发现这个小东西的用处,也没有等到有什么人要这个东西。没办法,只好先放在我这,但是我还嫌这个东西占空呢!再说即便是我给这个小鬼又如何?对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也可以买给你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说着老者瓦尔捋了捋自己那白的发亮的胡子。
“本来你要是不说,我可能还会心怀感激,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却完全无法感动的起来了。”
“哼!谁要你感动。”说着老者转身做回到他那破旧的藤椅上,大手一挥。“你们不是还有别的事吗?赶快给我滚蛋吧!”
“脾气还是老样子啊!哈哈哈。”说完蝇蝮连头也不回的大步渡出门外。
“那这块玉呢?诶!先别走啊!”张熠辉扭头看了看老者,见老者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算了,没人理我,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爷爷!”便追着蝇蝮走出门外。
“呵呵!爷爷?”待张熠辉和蝇蝮走出商店后,老者瓦尔哼了一声,便把头转向商店的一个角落,但却不知道在转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看向商店角落的那一张本应该是无比沧桑的面孔,却换成了一幅清秀的面孔。并对着商店角落说道:“喂!老三,你说我有这么老吗?”
“哼!我才不在乎你的恶趣味。不过二哥,我们把那个东西给小鬼没有问题吗?”站在角落里说话的,正是之前将白玉挂坠给张熠辉的美女。
“这倒不需要你的关心,蝇蝮!”瓦尔说着,闭上了双眼,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你欠我们的,我们早晚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