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他想干嘛?难道他不知道公孙瓒已经攻入冀州,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把我们晾在驿站。”一名黑衫男子不满的骂道。
“元才兄,莫着急,韩馥可比我们还要急。”李煜轻松道。
高干看了一眼李煜后,又看向了荀谌,询问道;“友若兄,此事你怎么看?”
“韩馥心存侥幸之心,他在等公孙瓒会突然退兵。呵呵,可是公孙瓒会退兵吗。”荀谌不屑的笑了一声。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舅父他们可还在延津等我们的消息啊!”高干急切道。
“的确,必须要在公孙瓒、鞠义攻下冀州前进入冀州。看来,是该给韩馥来一剂猛药了。”李煜淡然道。
“不知军师大人有什么猛药可用?”高干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高干是袁绍的外甥。但是面对袁绍任命李煜为军师的决定还是有许多人表示不满,其中就包括了高干。
“天机不可泄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去休息。”说完,李煜便转身回房间了。
高干脸色一变,怒骂道;“友若兄,真是不知道舅父怎么想的。一个混小子何德何能当我军军师,这次劝说韩馥为什么还要他跟来。你我二人,难道还说不服一个韩馥。”
荀谌微微一笑;“主公做事必有深意,一切静观其变。”
高干冷哼了一声后也转身离去。
荀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笑容。
当夜,李煜靠坐在窗口翻看狼王探查到的冀州众人的信息,史言一动不动的站在他一旁。
“田丰、沮授、逢纪……”李煜低声念叨。
突然从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史言眼睛一眯,然后走了过去,警惕的打开了门。
门口,站立着一名小二打扮的男子,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客官,刚楼下有一人叫我将这个盒子交给里面的公子。”小二说道。
“给我吧!”史言伸出手去拿。
小二把盒子递给了史言,刚欲转身的时候,一道寒光闪现。
史言一用力把盒子扔向了正转身攻向他的小二,盒子飞一般的击飞了小儿的匕首,反撞在了他身上。
“啊。”小二一声尖叫之后便转身逃跑。
史言没有去追,随后连忙跑进房间。
就在这时,从窗户口出又跳进一人,吓得李煜撒腿就跑。
剑光一闪,李煜只觉身后一凉,千钧一发时刻史言冲到了李煜身边一手抓住他然后把李煜拉到了自己身后。
史言右手一抖,从衣袖中滑出一柄短剑。短剑舞动,一击打飞了那名刺客的长剑。
那名刺客没想到眼前的清秀少年竟然如此厉害,当下心念一想便跳出了窗户。
“出什么事了?”高干、荀谌听到李煜房间的打斗声连忙赶了过来。
“刚有两名刺客行刺我,还好被史言打退了。”李煜淡淡说道。
“什么,刺客行刺。难道是韩馥,这个时候刺杀你,他疯了吗?。”高干失声道。
“现在已经没事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李煜平静的说道,似乎先前行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般。
高干看到李煜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头怒火直蹿,冷道;“李煜,你别以为有舅父在你背后撑腰,你就可以得瑟。舅父进不了冀州,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说完,高干甩袖离去。
荀谌歉声道;“元才兄心急了点,不过他也是为了主公的霸业着想,还望军师海涵。”
李煜摆了摆手;“没事,友若兄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荀谌最后走的时候饱含深意的看了李煜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沉寂多日的驿站突然火热了起来。因为,冀州牧韩馥来了。
一名紫冠红服的中年男子一脸关切的看着李煜;“昨夜听闻有刺客,逐流可有伤着?”
李煜一脸平和道;“逐流一切安好,只是韩州牧却要不好了。”
韩馥脸色一滞,问道;“逐流,此话怎讲?”
“我主现如今屯兵延津,只待韩州牧一声令下便可进入冀州。若是昨夜我身遭不测,我主必然雷霆大怒,到时和公孙瓒、鞠义三路进攻冀州。韩州牧,彼时你性命堪忧啊!”李煜随意道。
韩馥嘴角有些抽搐,脸色略显难看。
“依逐流拙见,昨夜的刺客不是鞠义派来的就是公孙瓒的人,意在挑拨我主和韩州牧。还好昨夜行刺失败,否则就如他们所愿了。”李煜微笑道。
在韩馥身后一名白衫文士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
韩馥平复了一下情绪,笑道;“近些日子,冀州事务繁忙,倒是委屈逐流了。我已在府中设下筵席,为逐流接风洗尘。”
“恭敬不如从命。”李煜道。
筵席之上,一名男子突然不屑道;“袁本初手下莫非无人了,竟然派一个黄头小儿过来。”
韩馥看了一眼那人,但却没有开口喝止。
高干听及有关袁绍,刚准备发火荀谌及时制止了他,荀谌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李煜。
李煜淡淡问道;“不知阁下是?”
“长史耿武。”耿武傲然道。
“听闻公孙瓒重武轻文,军功显赫者才得重用。像长史大人这样的,呵呵。”李煜幽幽道。
耿武听完脸色大变,怒骂道;“公孙瓒算什么东西,一介武夫妄想成就大事,可笑至极。”
李煜喝了几杯酒后叹道;“不知公孙瓒大军一到后,长史此等生活还能过活多久。”
耿武猛地站起身,吼道;“你一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煜也站起身,对韩馥拜道;“韩州牧,逐流身体有些不适,不宜久留,就此告退,还望韩州牧见谅。”
韩馥点了点头,道;“既然逐流身体抱恙,那就先回去好好休息。”
李煜然后便带着高干、荀谌离开。
“如今正是劝说舅父进冀州的大好时机,你却此刻离开,你安的是什么心?”高跟冷冷的问道。
“快了。”李煜只留下两个字。
高干气的刚准备冲上去,荀谌一把抓住了高干,劝道;“军师自有安排,元才莫急。”
“什么,友若,你叫那混小子军师。你是不是昏头了。”高干怒道。
荀谌笑了笑,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说完,荀谌转身离去。
高干一个人咬牙切齿,一拳打在空气中。
“我欲请袁绍进冀州抵御鞠义、公孙瓒。”韩馥开口道。
“主公,此事不可。袁绍有虎狼之心,不可引狼入室。”耿武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如今公孙瓒趁胜南来,而且各郡都响应他。鞠义叛北,一连攻破数城。贼军。叛军势大,冀州已经很难抵挡。勃海虽是一个郡,其实相当于州。袁绍是当代的豪杰,而且公孙瓒带领燕、代的士卒,其兵锋不可抵挡。冀州是天下的重镇,如果三支军队合力进攻,会师城下,冀州的危亡立刻就会到来。何不请袁绍进冀州,替我军抵抗鞠义和公孙瓒。”韩馥哀声叹道。
“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和正处穷困的军队,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袁绍若进入冀州,定会养虎为患啊!还望主公三思。”骑都尉沮授劝导道。
“袁绍和鞠义、公孙瓒交战,若能驱逐他们二人最好不过,到时事后只需割给几座城给袁绍便好。若是不能,到时候他们三方定损失惨重。到那时,我军便可伺机出战。我意已决,无需多言。”韩馥终于下定了决心。
“主公想的太简单了,袁绍是虎。养虎容易,驱虎难啊。袁绍要的,岂是几座城池满足。他要的,可是整个冀州啊。”沮授叹息道。
“公与,你平时长于谋略,定要想想办法阻止袁绍进冀州啊!”耿武急问道。
沮授沉思了半响,随后对着耿武窃窃私语了一会。不一会儿,耿武满面笑容的离去。
高干一脸怪异的看着李煜,就在刚才韩馥传来消息,希望袁绍能够进冀州抵御鞠义、公孙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什么也没说,韩馥他怎么就……”高干疑惑道。
“韩馥一早便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但是他却一直抱有侥幸之心,他在期待公孙瓒会退兵,所以才会怠慢我们,故意不见我们。我便故意安排刺客行刺,以自己为诱饵,引韩馥出来。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任何劝说语,我只需要让韩馥意识到如果我军也加入到了进攻冀州的行列中,冀州必亡的事实便可了。韩馥除了让我军进入冀州抵御鞠义和公孙瓒,再无办法也。”李煜耸了耸肩道。
高干一脸震惊的看向李煜,他没想到昨晚的刺客竟然是李煜自己安排,用苦肉计引出韩馥。
“先前是干失礼了,干在这里,向军师道歉。”高干犹豫了一下后咬牙道。
李煜拍了拍高干的肩膀,笑道;“毕竟是我太年轻,怪不得你们。”
高干神情略显尴尬,突然想到了什么,担忧问道;“军师,那进入冀州后,我军该怎么抵挡鞠义和公孙瓒。”
“鞠义,我亲自说之可降也。公孙瓒之所以敢进攻冀州,不就是欺韩馥软弱无能,根本无法发挥冀州军的威力。待主公成功夺取冀州后,上心同心,我军兵锋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公孙瓒能抵抗的。”李煜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