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后,赵平在一旁自言自语:“扬扬身体很好,怎么会发烧呢?”
昨晚睡觉的时候,扬扬还好好地,夏雨其有气无力的答:
“我也不知道,可能着凉了?”
今天她上了一天班,虽然没干什么体力活,可是脑力劳动也是疲倦,那些法规条例她看了一天,一个也没有记住啊。昨晚她和扬扬睡得早,前半夜担心自己的新工作,失眠了一会,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着。可能自己睡得太沉了,也许扬扬怕热,踢了被子她不知道,不小心着了凉吧。
看着扬扬烧的通红的小脸,小嘴微微泛白,此刻静静的躺在床上,夏雨其很是心疼,恨不得自己以身代他。
“哎呀,你看我险些忘了。”赵平突然说道:
“扬扬一会该饿了,我回去把奶粉拿来。”
原想扬扬就是普通的感冒,在医院拿点药就可以回家。不想医生让住院观察,她们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准备呢。
赵平年纪大了,夏雨其不想她来回奔波,她说:
“阿姨,你在这,我回去收拾。”
“也好。”
夏雨其离开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忙赶回了家。
因为扬扬要住院观察,也不知道要住几天,夏雨其不仅把扬扬的奶粉、水壶带上了,甚至还给扬扬带了玩具,一个挤压会叫的黄小鸭和一本图画书。
她把这些都装在一个购物袋里,拎着购物袋就急匆匆的下了楼。一楼楼梯声控灯因年久失修,早就坏了。
走到一楼楼梯,借着二楼微弱的灯光,猛然看到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站在哪,吓的她几乎惊叫出声。
宋子文此刻正站在她的眼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等看清前面的人,夏雨其平复了一下心,故作镇静的准备从宋子文面前而过,不准备搭理他。
宋子文伸手拉住了她的去路,他本来就是为夏雨其而来,怎么眼看她在自己眼前白白走掉呢。
他中午问任潮声夏雨其的情况,任潮声只告诉他,夏雨其是他合伙人高湛的新聘用的,具体情况他不太清楚。
好在公司留有夏雨其的住址和电话,他看了一眼就默记在心。
他驱车过来,本来是想看看夏雨其过的怎么样?要是过得好,他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等他驾车来到这个小区,心里就凉了半截。
夏雨其租出的小区,整栋小区的楼房墙体都泛黄,有的墙皮已经脱落,看起来这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宋子文站在楼下,心里百味杂陈。
他本想上去找夏雨其的,可是又怕夏雨其拒绝见她。此刻他正站在楼下纠结,没想到夏雨其竟然下了楼。
见宋子文伸手拦住了自己,夏雨其没好气的说道:
“你干么?”
也不知扬扬这时醒没醒,想到自己的儿子,此刻就躺在医院等自己,偏偏宋子文不让自己走,夏雨其心里就火噌地一声就上了头。
因为没人走动,二楼的声控灯灭了。
黑暗中就听宋子文说:
“我能干么?我只不过想帮你一把。”
“不需要。”夏雨其说的干脆利落。
宋子文好似轻笑了一下: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子。怎么,拒人千里么?”
以前的的夏雨其性子很是倔强,她认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不能改变的。
夏雨其急于下楼,懒得回答,她抬腿就往下走。
宋子文伸手一扯,扯住了她的购物袋,他用力过猛,哐当一声,购物袋袋子断了落了地,袋子的奶瓶奶瓶甚至玩具黄小鸭滚了出来。
这一声响,振的二楼的声控灯亮了起来。
夏雨其一见自己的购物袋被他扯断,扬扬的奶粉奶瓶玩具滚落一地,她气血上涌,立马回身用力推搡了宋子文一下,恨声说道:
“你干么?”
说完就蹲下身来,把奶瓶和奶粉玩具一一放在购物袋里,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着他。
宋子文被袋子里滚出来的东西惊到了?这东西不是小孩子用的么?夏雨其什么时候结了婚?甚至连孩子也有了?
他心里疑惑甚多,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傻傻的问:
“你结婚了?”
夏雨其冷笑一声,语气仍旧忿恨不已:
“请问宋先生,我们什么关系?我结不结婚,你管的着么?”
什么关系?一对离了婚的怨偶。
宋子文哑口无言。
夏雨其看她被自己堵得没话可说,她正想走,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气呼呼的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是方乾的电话,她思虑的一下,当着宋子文的面接了起来。
“雨其,今天工作怎么样?”方乾在那头问。
夏雨其所问非所答: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那温柔的语气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方乾猛然听到这一句话,吓得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放在眼前看了看,确实是夏雨其的电话,自己没打错,是夏雨其的手机号呀。
耳听夏雨其在那头娇柔的问: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本想在说一句人家想你了,可是宋子文在这里,那句话冲到嘴边,她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电话那头,方乾却不清楚夏雨其为什么这样说,或许她自己喝多了。想像夏雨其喝多的模样,方乾玩心四起,他竟然配合起来:
“我明天就回去。乖哦。”
“好的,我等你。”夏雨其说完,不等方乾在说,啪的就挂了电话。
她对宋子文说:
“现在你看到了,我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她本想环视一下四周,可是声控灯早灭了,她继续说:
“宋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在打扰我的生活。再见。”
说完她用力跺了一下脚,接着声控灯的灯光,登登登下了楼。
宋子文站在楼梯内,耳边一直回响着她的话:
“我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请你以后不要在打扰我的生活。”
呵呵,没想到夏雨其竟然结婚了,似乎还有了一个孩子。自己是不是要恭喜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呢?
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不是自己希望的么?为什么自己心里这么难受。
宋子文站在那里,他脑袋竟然不受控制,用力回想那时的夏雨其。
那时和自己在一起的夏雨其,何曾用那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两个人之间都是相敬如宾,甚至连一些缠绵的夜晚,事后也是各自拥被自睡。
他们之间就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相处,对方心里想些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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