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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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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崖下,有条巨河,名子母通天河,贯穿神州大地,东连浦海,西达通天。

河岸两旁灌木丛生,乱石高耸,无数子鸟在河滩上啄食被河浪冲上岸边的细鱼,忽而,一阵狂风掠过,子鸟飞尽,河浪开始翻滚起来。

惊涛拍岸,乱石横空。

河中河水激起滔天巨浪拍打在岸边巨石灌木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灌木偏倒,巨石移动。

“昂……”

河中央赫然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漩涡高速旋转,卷起一条巨大蓝色水龙,冲天而起,仰天长啸,发出阵阵龙吟。

那龙面目狰狞,出现之后,旋即在空中盘旋数圈,整个身子顿然盘踞在河上方,它先是一阵仰天长啸,继而将目光盯着远方一个国风淳朴的小村,然后一头没入河中。

“呼呼呼……”

忽而狂风大作,将无数残叶卷起,随风飘荡,残叶路过之处,无数残木被斩断,荒草乱飞。一颗树年长达数百年的巨大桐树从树中间被残叶折断,其断口整齐完整,就像是被利刃一击斩断一样,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河源中下游阶段是一个国风淳朴的小村,名叫河村,村名是由于战乱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难民组成,久而久之这里形成了一个世外小村,几乎外人无法知晓,村名也在这里安居乐业,耕耘谋生,谋得短暂安宁。

小村与子母通天大河相连,故而村民几乎以打鱼为生,小村虽不繁荣,但却格外和睦,少了许纷争,少了许战乱,颇有几分世外桃源样。

可就在前些年前去子母通天河打鱼的村人却频频消失,后来村民在一江湖术士口中知河中有条条巨龙,乃是子母通天河河神。

村民对世俗了解又不深。又从未见过此番怪力乱神,便对其深信不疑,之后每年七月十五都要向巨龙祭献童男童女各一名,以求安保,河神庇佑,图平安,风调雨顺等等。

这不又逢七月十五月圆,河村村民此刻无不匍匐在地上在地上石板用脑袋砰砰磕头作响。

而在村民前方赫然是一名花甲老人,满面白须,一席黑袍,头戴红丝,手持一个小型拨浪鼓,正左右摇晃着,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他则喃喃细语,在一个圆形大框周围走动。

在他脚下是一个巨型祭坛,那祭坛中央赫然是一对嘴对着嘴的阴阳鱼,只见他一边摇晃着拨浪鼓一边在阴阳鱼四周行走,步伐蹒跚却不失规律,说来也奇怪,那白须老者路过之处竟然发出淡淡金光,直到白须老者走完整个阴阳鱼一圈,他所路过之处形成一个圆形大圈,蓦然以阴阳鱼为中心四周泛起巨大金光,将整个祭坛团团围住。

“河神庇佑,河神庇佑……”

白须老者闭目开口,随着下方村民也跟着他呼喊河神庇佑四个字,同时脑袋使劲的磕碰在地上青砖之上。

白须老者瞥了一眼足下村民,然后一个跃身,跳进阴阳鱼阳鱼一端,伸手寒光一现,一柄匕首泛着寒光的匕首骤然出现。

随着噗的一声,白须老者将自己手腕掀起,一刀切破自己动脉血管,顿时鲜血从他手腕冒出渲染了整个祭坛,在他下手割手腕之前,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无数伤疤,显然都是为祭献所伤,他微微皱眉,眼神一凝,依旧割开了自己的动脉……

“轰……”

整个祭坛似乎被火点燃一般,升起熊熊烈火,奇怪的是火焰居然是幽蓝色的,悬空燃烧着,将整个祭坛包围。

白须老者眉毛一弯,露出狂喜之情,继而大声开口“河神祭祀开始。”随着他呼喊之后,祭坛之上幽蓝色火焰更盛,祭坛以下村民更是将双手前伸整个身体贴在地上,头顶开始冒出蓝色青烟融入祭坛。

祭坛正中心,阴阳鱼眼之上端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大约十一二岁样子的孩童,两人此刻对望,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如同死人一般无二。

“村长,求求你让我再看一眼孩子。”

就在这时候,祭坛下方跑出一个中年妇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双眼红肿,依稀还能见到未擦干的泪痕。

“秀珍;快回来,你这样会亵渎神灵,遭到神灵惩罚的。”

中年妇女出现之后,又一个中年男人声音响起,不过语气却极具愤怒之意,毫不留情的呵斥着。

“村长,我求求你,就让我看一眼,看一眼。”

那中年妇女不予理会那人,继续匍匐在地上,发出哀求的声音,眼泪也稀里哗啦的流着。

“是啊!村长,我也求求你了,让我们看看孩子,最后一眼也行。”这时又一个中年妇女跑了出来,与上一个中年妇女一样,直接跪拜在地上,同样双手前伸匍匐着,只见她双眼同样呈现红肿状态,显然也是哭肿的。

“胡闹!此乃祭神大典,且能亵渎神灵,说断就断?”

白须老者眉头一皱,发出愤怒之声。

“来人,将二人带下去,暂时关押,祭祀完毕之后放出。”白须老者吩咐到,之后便出现几个中年壮汉将二人围住。

“村长,求求你……”

“求求你了………”

两名妇女异口同声,苦苦哀求,怎奈那白须老者眼神一眯,对着几名壮汉挥挥手,之后两名中年妇女哀求之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

“神灵赎罪,神灵赎罪。”

白须老者突然跪拜在地上,额头磕碰在祭坛青砖之上,如此三下之后,只见那老者额头上缓缓溢出鲜血来,但他似乎并不觉得疼痛,然继续晃动着寒光匕首,摇着拨浪鼓,向阴阳眼中间两个小孩儿走去……

“咳咳……”

此时一间茅屋之内,剑寒风一阵咳嗽,双眼猛然睁开,一个冷颤,迅速坐了起来,张眼眺望四周,顿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几平方的的茅屋。

整个身体霍的一声飘起,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顿时瞪大眼睛,吹毛瞪眼,因为此时他身上穿的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蓝色长袍,而是一介布衣,最重要的是七渊剑居然不知所踪。他剑寒风曾说过此生剑不离身,一生从未曾离开七渊半步距离,而此刻七渊剑居然不知所踪,一个冷颤,心头一震,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剑寒风脚尖迅速点地,身体顿时身如轻燕,一个飘身夺门而出,站立在茅屋外的院子。

但是映入眼帘却是满院子的家畜,鸡鸭鹅等等,其他再无别物,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剑寒风四处张望一眼,身形一蹿,双脚轻轻在地上一点,霍然就地而起,向长空飘身而起,只在地上留下两个半尺深的脚印。

站在楼顶他见数百米外,几百号村民正匍匐在地,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瞳孔一缩,身上冒出淡淡红光,眼眶微微泛红,将‘红极魔瞳’施展开来,顿时剑寒风大惊,他见到一个燃烧着熊熊幽蓝色火焰巨型祭坛之中,一个白须老者正晃动着一柄寒匕,向阵中心两个孩童走去。似乎准备两个小孩子动手。

而在他眼中祭坛中心的两个孩童目光呆滞,形如死人,一动不动,任由老者晃动着匕首靠近,剑寒风心想这绝对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所能表现的镇静,顿时大惊,瞳孔一缩,一脚蹬的一声蹬在一块瓦片之上,身形迅速向两个孩童方向飞去。

白须老者高呼一声,继而身体膨胀,周身散发出浓郁黑色气息。

他目光一聚,双眼一眯,将寒光匕首举起对准那男孩儿头部狠狠插下……

片刻后,终于剑寒风看清楚白须老者面容,瞬息之间出现在祭坛之上,双脚脚尖虚空站立,用力往下一点,一下子落入祭坛之中。

“你是谁?”白须老者先是一怔,大惊呼。

“巫族,没想到巫山手臂伸这么远,竟然伸到这种穷乡僻壤之地来了。”剑寒风冷冷一笑,眼中寒光闪烁。

巫族,乃是上古种族,精通诅咒之术,掌控一丝死神力量,而且巫族之人生性嗜血,个个心狠手辣,做事惨绝人寰,丧尽天良,是从古至今最神秘的种族,也是最残忍的种族之一,剑寒风一生最恨的也就是巫族之人了……

“哈哈哈哈,看来本尊仅仅闭关百年,世人却早已忘却本尊名号。”剑寒风哈哈一笑,摇摇头,感叹之余,目光凌厉,寒风突起。

“喝……”剑寒风暴喝一声,身后血红色羽翼张开,通体再度变得通红,化作一个长有羽翼的红色怪物。

“你……你是剑宗剑寒风。”白须老者瞳孔一缩,脸上顿时布满冷汗,双腿颤抖不堪,隐隐有要下跪的样子。

剑寒风见状收起自己的血红色羽翼,身形再度恢复原样,面容再度恢复人畜无害般,脸色舒展,微微一怔。

“看来本尊名号并没有落幕。”微笑之后化作一阵狂风,在其身后留下阵阵虚影,身形霍然来到两个孩童身前,在他们身上虚空一点,两个孩童目光渐渐恢复,神智恢复常人模样,但剑寒风却再次虚空连点两下,两道光束没入那两个孩童身躯,然后两个孩童脑袋一偏,一下昏迷过去。

“大神饶命,大神饶命。”白须老者见此扑通一下跪拜在祭坛之上,冷汗直冒,身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剧烈颤抖起来。

剑寒风,大神名号,被世人称之为剑神。当年永郎一战成名,名震江湖,威慑天下,其剑七渊更是无坚不摧,每次出鞘,唯有见血方才收刀,也正是因为如此剑寒风名号在世间流传开来,特别是巫族对其更加忌惮,原因是数百年之前剑寒风与巫族圣女巫雨相恋,巫族得知之后,极力反对二人,族长巫山更是直接去除她圣女称号,并以强大的诅咒之力诅咒其不得与心爱之人**,否则五脏六腑溃烂,化作淤血而亡。

巫雨被巫山诅咒之后不久,五脏六腑溃烂,化作淤血而亡,剑寒风得知之后,一人一剑杀入巫族,灭杀无数巫族高手,将整个巫族建筑尽毁,最终巫山强行破关而出,与剑寒风大战三天三夜,哪一战令整个巫族天地色变,最终造成巫族元气大伤,在短暂时间绝对无法恢复实力。但二人大战结果却无人知晓,只是巫山战后急忙闭关,至百年后今天,任未出关,而剑寒风在那一战之后,体内旧伤复发,再度闭关。那时他名声大震天下,杀入巫族一事成为世人茶余饭后闲聊的一段佳话。

“当年之事,本尊已不再追究,况且也与你无关,你就此离去吧!”剑寒风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是是是……”白须老者闻言,迅速将身上皮囊脱下,露出本来面貌,赫然是一条巨型蜈蚣,竟然尾部生有两尾,在转头看了一眼剑寒风之后,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口腥臭的液体,继而他身前出现一个古朴的远古大门,之后巨型蜈蚣没入其中,大门嘎然关闭,消失不见。

“竟然是两尾蜈蚣。”剑寒风兀自喃喃,随即抱起两个孩童,随手一挥,祭坛之上幽蓝色火焰渐渐褪去,祭坛内部场景逐渐清晰,众村名身影再度缓慢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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