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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张瑶

可是,那个他并不了解更不熟悉的梁婷,似乎就是他的一个命门,被抓住了,便无可奈何!

“娘,你别说了,我跟你去!”

颜水寒咬紧了牙,将不甘强压在心里!

丁颜氏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嗯,这就对了!”

颜水寒心情不爽,便低头不语!

接下来的时间,颜文敬又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丁颜氏便带着颜水寒从家里出门了!

颜水寒心情低落,所以一路不知所以,不过,选礼物的事情有母亲丁颜氏在根本就不需要颜水寒来操办!

不过,在经过一家首饰店时,颜水寒看到了一支做工精湛的簪子,簪子的一头是一双飞舞的蝴蝶!

看到这支簪子的时候,颜水寒想到了梁婷,他想,如果梁婷带上的话,一定是非常的漂亮!想到这里,失落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于是,颜水寒决定拿下这支簪子。丁颜氏见颜水寒竟然主动挑选礼物,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些!

一天无话,时间很快便到了傍晚!

回家之后,颜水寒本来想把簪子送给梁婷,可是那梁婷似乎一直心不在焉,让颜水寒偷偷藏着簪子的手一次次的缩了回去!

从颜家大院出来的时候,颜水寒偷偷给粱婷准备了一桌可口的晚饭,同时也煎了一副李记药房的药给梁婷备下!

颜家是福临酒楼的贵客,所以福临酒楼的老板专门在楼上为颜家设了一间雅间,里面安静舒适,隔绝了外界的吵闹!

颜文敬、丁颜氏以及颜水寒三人在雅间中坐定,没一会的功夫,就听见楼梯间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接着,一个粗狂的声音便传了进来:“颜老弟,你们可真是早啊!”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中年壮汉便走了进来,他满脸的笑容,走到了颜文敬面前,拉开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张家的家主张恨水了!

“寒儿,还不向你张伯父打招呼!”

颜文敬见颜水寒呆坐在椅子上,见了张恨水进来也不为所动,便黑着脸开口提醒!

颜水寒像是突然才回过神一般,极不情愿的向张恨水问了好!

“哈哈!”

张恨水似乎对颜水寒懒洋洋的态度毫不在意,大声笑道:“咱们家小寒倒确实是一表人才啊,不过就是缺少些精气神!”

听了张恨水的话,颜水寒刚想反驳便听颜文敬道:“别理他,他整天只会惹事生非!倒是你,怎么只是你一个人,嫂子和瑶儿呢?”

“我们这不是到了吗?”

颜文敬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温柔的女中音传来,接着就走进了两个纤细的人儿!

当先一人,穿着鲜艳的衣服,面容较好,满脸的贵气,正是刚才说话的人,也就是张恨水的夫人李静!

而李静身后的人,却是一个少女,只见她穿一套浅蓝长裙,一头如墨长发,身材婀娜秀丽,不过却如害羞般低着头!

两人走到了桌前,李静身后的少女便向颜文敬以及丁颜氏问好,而看到颜水寒时,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寒哥哥!

这个少女便是张恨水的女儿张瑶了!

颜水寒对张瑶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张瑶叫他时,他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等张瑶母女坐定后,小二便把菜肴给抬了上来!

满满的一桌菜有鸡有肉,非常的丰富,可是颜水寒却没有一丝的食欲!

整顿晚饭的时间,颜文敬和张恨水都在聊天,谈的大多是生意上的事,实在是让颜水寒觉得无趣!

颜水寒没有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后,便丢下了碗筷,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

丁颜氏见颜水寒放下了碗筷,于是便说:“寒儿,你吃饱的了话,就带你瑶妹妹出去走走吧!”

张恨水听了,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大声笑道:“哈哈,没错,没错,你们两个年轻人出去走走!”

张恨水说完这话,张瑶满脸通红,把头垂得更低了!

颜文敬见颜水寒毫无反应,于是便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死了啊,还不带你瑶妹妹出去逛逛!”

被颜文敬一顿臭骂,颜水寒无奈,只好极不情愿的跟张瑶出了福临酒楼!

两人走在福临酒楼旁的小河边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走了好久,到了一座离福临酒楼很远的小桥上,颜水寒什么都没说,翻到护栏上坐了下去!

张瑶默默的站在颜水寒旁边的护栏边上,安静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

“寒哥哥,我知道你非常的不开心!”

过了很久,张瑶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温柔,而且好听!

颜水寒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却没有说话!

张瑶温柔的声音接着说道:“寒哥哥,你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颜水寒没好气道:“没错,难道你觉得非常的开心吗?”

张瑶摇头道:“也不是,只是爹和颜叔叔他们的安排,应该自有他们的道理!”

看来,张瑶对今晚这顿晚饭的主要目的,也是心知肚明!

颜水寒怒道:“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自己的命运应该我们自己做主,而不是像一颗棋子一样任人摆布吗?”

听了颜水寒的话,张瑶嘟了嘟嘴,点头道:“我明白寒哥哥的意思了,如果寒哥哥不愿意的话,我会跟爹还有颜叔叔说,让他们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

“真的?”

颜水寒一听这话,兴奋的转过了头来!

张瑶看到正面对她的颜水寒,脸又是一红,低声说道:“真的,你不愿意,总不能强迫你吧!”

颜水寒道:“那,你说得话,能够管用吗?”

张瑶点了点头,说道:“爹爹一直都很疼我的,我的话他还是听的!”

颜水寒心头狂喜,开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瑶妹妹,真是谢谢你!”

颜水寒的这声瑶妹妹,让张瑶心里竟有一丝甜蜜!

张瑶道:“寒哥哥,那你不要再不开心了好吗?”

颜水寒道:“只要你能让张伯父取消要和我家联姻的事,我自然就不会不开心了!”

张瑶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低声道:“嗯,我一定会跟我爹说的!”

颜水寒听了,只觉得心情大好,兴奋得从护栏上跃了下来!

“瑶妹妹,咱们回去吧!”

颜水寒对张瑶轻轻一笑,举步便往桥头走去!

颜水寒的笑容灿烂阳光,让张瑶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张瑶害羞一笑,快步追上了颜水寒!

最近河水急涨,桥面有些潮,走到桥头的时候,张瑶突然一滑,脚一软就要倒下。颜水寒眼看张瑶要摔倒,连忙伸手去拉,不想却搂到了张瑶的腰!

颜水寒将张瑶扶了起来。张瑶看着颜水寒,她的脸竟然一下子红了,张瑶的眼里闪着感动,傍晚晚霞的光洒在张瑶精致如画的脸上,颜水寒突然觉得张瑶其实真的很美。

颜水寒扶起了张瑶,急忙放开了搂着张瑶腰的手,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寒哥哥,谢谢你!”

张瑶温柔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叮!”

颜水寒正要答话,那支藏在兜里的簪子却不合时宜的掉了出来,落到了张瑶脚前!

张瑶弯腰捡起了簪子,拿着那支簪子,竟是满脸的爱不释手!

“寒哥哥,这支簪子真漂亮,是送给我的吗?”

张瑶拿着簪子满心的欢喜,本来这支簪子颜水寒并不是要给张瑶的,可张瑶那满脸喜悦的样子,竟让颜水寒竟是有些不忍说出拒绝张瑶的话来!

颜水寒道:“嗯,你若喜欢,那送你便是!”

张瑶听了颜水寒这话,心里更加的高兴,开心道:“谢谢寒哥哥!”

颜水寒轻轻一笑,说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颜水寒说完,便当先往回走,张瑶轻轻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颜水寒!

两人回到了酒楼,颜文敬、张恨水等人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而丁颜氏看到张瑶头上的簪子,更是喜形于色!

在颜水寒和张瑶出门之后,也不知颜文敬和张恨水说了些什么,而在两人回来的时候,这顿饭已经到了尾声!

吃完饭后,两家人各自回了家!

因为见颜水寒的表现还不错,回家后,丁颜氏终是没有再提梁婷的事情,看起来,她对颜水寒私自救下粱婷的事算是默许了!

想到了这里,颜水寒心下大喜,和双亲道了晚安后,便急忙回房了!

进屋后,见桌子上给梁婷备下的食物和药已经被梁婷给吃完了,这让颜水寒心中大感安慰!

而李记药房的药果然厉害,经过这两天的调养,梁婷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脆弱了!

粱婷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始终没有看进门的颜水寒,而她的眼角,似乎还有一丝未干的泪痕!

颜水寒不由得有些心疼,叹了口气,将碗盘收拾妥当,准备送到厨房里去!

“颜少爷,求你一件事!”

颜水寒转身的时候,梁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颜水寒身子一震,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挂了一丝微笑,轻声说道:“粱姑娘,什么事?”

粱婷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颜水寒低声说道:“颜少爷,我知道你颜家的实力,你们颜家在这京城也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人物,所以我求你能不能帮我救救秦刚!”

粱婷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颜水寒心中有莫名升起一丝心疼,肯定的话语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对不起,秦刚犯案的证据确凿,我也只怕是救不了他!”

颜水寒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竟是充满了愧疚,似乎觉得自己生生撕碎了梁婷的期望!

“哼!”

梁婷冷笑了一声,闭上眼睛,重新靠在了床上,她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颜水寒摇了摇头,抬着收拾好的碗筷,转身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颜水寒没有什么事,便一直呆在家里,精心帮梁婷调理身子!

在颜水寒的细致的照料下,粱婷终于恢复了过来,只是,梁婷说她想出去走走。

颜水寒不忍违背了粱婷的心愿,便让一个家丁备了驾马车,和粱婷偷偷的从家里溜了出来!

驱车走在街道上,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粱婷心不在焉的看着两旁的人群。颜水寒知道她心不在焉的原因,因为她在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秦刚。

嘈杂的大街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时,就见一辆囚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那囚车缓缓从颜水寒和梁婷的马车旁经过,粱婷看到囚车里的人眼睛渐渐亮了起来,颜水寒知道,那囚车里的人一定是秦刚了。

“杀了刘员外家的凶犯要被斩首示众了,大家快去看啊……”

“是啊,是啊,大家一起去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魔头去……”

囚车开往午门方向,街上的群众乱哄哄的吵着,互相邀约着向午门赶去,大家都知道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这时,颜水寒看到,粱婷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坚决的光,她拿起了一柄放在车厢里的剑,准备站起身来。见梁婷要下车,颜水寒连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梁婷转过头来狠狠的盯着颜水寒,眼里闪着寒光,怒道:“放手!”

颜水寒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缓缓说道:“你这是要去送死吗?”

粱婷的眼神像剑一样向颜水寒射来,她抖开了颜水寒拉着她的手,冷声说道:“这是我的是,用不着你管!”

颜水寒心里一酸,说道:“今天在那午门,一定有重兵把守,你这完全是去送命,为了他,值得吗?”

粱婷点了点头道:“没有了他,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听了这话,颜水寒心中的酸意更浓了,他却不知怎么会说道:“你要去救秦刚,那么我陪你去吧!”

粱婷怎么也没有想到颜水寒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认真的看向了颜水寒,眼里有些不解,半晌才道:“谢谢你,颜少爷!”

颜水寒没有说话,吩咐家丁自行驾车回家,他和梁婷则从从马车上跳下来!

下了车后,颜水寒在街边买了两个鬼头面具来,将小一些那个递给了梁婷,然后两人向午门方向走去!

午门在街道菜市场最尾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大块的空地,空地前有一个台子,那里每天都有很多的人来来往往,是一个专门对死刑犯行刑的地方!今天又有热闹可看,那空地上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午时将到,那场上的囚犯却越发的不安分起来。

而负责监斩的官员也不断抬头看天,确认午时是否已到!

那囚犯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而他竟挣开了绑在他脚上的脚链,怒吼一声站了起来!

“大胆秦刚,快给我跪下!”

几个捕快见秦刚站了起来,便大声叫喊着,想要上前捉他,被他一脚一个踢翻在地。

那个本来站在秦刚后面的刽子手在秦刚起身的时候已经愣了神,而这时,他见秦刚踢倒了官兵,一下子回过了神来,举起手里的鬼头砍刀,对着秦刚的脖子砍了过去!

刽子手和秦刚的距离近在咫尺,眼看这一刀就要让秦刚身首异处了,却见梁婷将手一扬,一道金光划过优美的弧线,打在了刽子手的手上!

颜水寒定睛看去,只见一把匕首在刽子手手腕处贯穿而过,颜水寒不知梁婷何时藏了匕首,更没有想到梁婷一出手便是如此的凶狠!

“啊!”

刽子手痛呼一声,那手中的刀猛然转变方向一下子飞出,飞落在空中,“噌”一声插入了最里面的围观群众前面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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