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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解惑、决定

跟着云轩进去里屋,侧面一张床,旁边一个桌子。我发现居然还连着一个房间。不过那个房门紧闭,门上画着符咒,显得很神秘。

云轩坐下吃着早餐,道:“等我吃完,就帮你拜师!”

我疑惑道:“拜师?”

“对,拜师。只有拜了师傅,祖师爷承认了。才是真正的茅山弟子。不然你以为只是嘴上说说啊。”云轩白了我一眼:“有什么想问的,说吧!我回答能说的。”

听云轩这么说,我觉得有些不对,回答能说的?这是什么鬼,意思就是还有不能说咯?

我一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云轩哥的慧眼。”

云轩哼哼道:“别拍马屁,我不吃那套。你身上的问题,有些就是我师傅也不明白,问我也是白问。”

我心中微微失落,不过还是问出心中的疑问:“师傅是……?”

云轩傲然一笑:“茅山掌门,刘清水!”

“我靠,一派之长啊!”我惊讶道。

云轩说道:“我时间很紧的啊!”

我翻了翻白眼,接着问道:“鬼眼是什么?你不是说只有阴阳眼吗?”

云轩咬了一口油条,眉头微微皱着:“据我师傅说,你的一只眼睛是阴阳眼,阴眼阳眼各占一半,另一只则是鬼眼。”

“鬼眼这个东西我也不太了解,只在典籍上看过。只有鬼妖之类的东西,或者地府的人转世并且大机缘加身,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拥有鬼眼。”

说着看我一眼:“你小子上辈子可能是个鬼妖,也可能是鬼差。”

这个鬼妖、鬼差我看了道术手札倒是知道。

万物皆有灵,时间长了都会成妖。树有树妖,狐狸有狐妖,而鬼也是如此,所以称为鬼妖。

鬼成妖是极为困难的,但是但凡成了鬼妖,无不是一方霸主,在人间可谓是横着走的角色。

而鬼差就是地府的阴差,有地府阴气化成的阴差,也有阳间的阴阳先生,道士和尚之类,行走阴阳之人去世之后做了鬼差。

想着这些,我眉头紧紧的皱着。随即心念一转,释然一笑。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在我看来,前世今生本来就是两个人,管他前世怎么样呢。

今生,鬼眼是我的,它就是我的。纵然是因为前世而有,但它还是我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失笑,随即接着问云轩道:“师傅不是说只能封印十八年吗?为什么我现在十九岁了它才破开?”

云轩眼皮一翻:“你是不是傻?这都不明白,这个封印就相当于一层布,阴阳眼鬼眼就是一件东西,布包着这个东西,十八年东西不会露出来。”

“十八年以来,慢慢的磨损,封印已经变得跟纸一样薄了。就这样撑了一年,被那女鬼的阴气刺激,纸破了,封印没了。”

我一拍脑袋,这么浅显的道理,居然没想明白!这玩意就是十八年保质期,保质期过了但还能凑合用,只是没有保质期内结实了,随时就会坏掉。

想了想,我继续道:“鬼眼和阴阳眼只能看鬼用吗?”

云轩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的手札上有,自己看。”

我嘿嘿一笑,接着问道:“那件风衣到底是什么东西?师傅信上说是异宝,可我看着只是一件道袍风衣组合体啊。”

“我寻思着哪天给拆开,道袍是道袍,衣服是衣服,否则看着怪怪的。”

云轩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似的定定的看着我。我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打个寒颤:“这么盯着我干嘛?”

云轩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破口大骂:“卧槽!你他娘的,你……”

看着我莫名其妙、疑惑的眼神,云轩道:“那是唐朝时候我茅山一位宗师游历的时候带回来的!水泡不烂,火烧不化!就算是被雷劈上也毫无损伤!而且对一切阴性之气免疫!”

“自从那时候开始茅山就将之奉为至宝!你傻不愣登的不识货居然想把它拆开?且不说你能不能拆开,就你的这个想法我都想骂你。”

我喃喃道:“乖乖……唐朝的……文物啊……”忽然,我一拍大腿看着云轩道:“云轩哥,我读书少你可开别忽悠我啊,唐朝哪来的风衣?”

云轩一瞪眼:“谁告诉你它是风衣了?那是唐朝时的一种大氅,被师傅改了一下看起来像风衣而已!你小子可别把它当文物给买了。”

我连忙点头:“不会不会,这么厉害的宝物当然不会。”然后我咽了口唾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云轩哥,能不能告诉我,我真的是天生招鬼吗?”

云轩听了,笑道:“怎么,怕了?”

我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学生,突然遇鬼,又是这眼那眼的。说实话,换成云轩哥你,你心里能不怕吗?”

云轩脸色一整,严肃道:“怕!你的心境不错!最起码,我不如你,第一次见鬼的时候吓尿了,是真尿了!”

随后咧嘴一笑:“你天生阴阳眼、鬼眼。阴眼邪物吃了能快速修成妖,而阳眼和鬼眼更是邪物的的克星,它们不会放任你成长之后去收它们。”

“更何况,你鬼眼阴阳眼集于一身,史上从未出现过如此情况。至少我茅山传承数千年,是没有听过的。”

“有一句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样的情况,何尝不是预示着大劫将出啊!你说你是不是天生招鬼?可以说,就算你在家坐着哪里都不去,邪物也会找上你。”

“那……”听着云轩的长篇大论,我心越来越沉。正要张嘴说话,却被云打断。

他看着我的眼睛,道:“不会,除非你挖掉自己的双眼!否则它们永远都会伴随着你!也封印不了,如果再封印的话你的眼睛会因为承受不起而爆裂。”

他认真的道:“我之前说过,这是你的机遇,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你的人生虽然会因此而改变,但也会因此而精彩。拥有其他人几辈子也不会拥有的精彩。”

显然云轩已经看出来我想说什么,他顿了顿接着道:“别总想着逃避,我也不能永远保护你。况且,你以为逃避真的就会风平浪静吗?要不是你小子看着让人喜欢,我才不会说这么多。”

我想过请云轩再度封印眼睛,过正常人的生活,毕竟谁都不想成天和鬼怪打交道。虽然抓女鬼之前我说的信誓旦旦,但那一腔热血已经冷却了下来。

我默默的听着云轩的话,心中思绪纷乱……

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是很久。我收起思绪,捏紧拳头抬头直视着云轩,做出一个重大的、改变我人生轨迹,或者说走上原本属于我自己的路的决定。一字一句的道:“云轩哥,我干了。”

云轩轻轻一笑:“这才是男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也笑了笑,心中重复着云轩的那句话: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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