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任弋说出心中最讨厌的男人,那杨白绝对名列前茅,如果让她说出最讨厌的女人,作为夫妻档,苏清歌若不前三名也的确说不过去,可如果让任弋说出心中最喜欢的男人,那杨白如果是第二,那恐怕就没有第一了,至于苏小姐——很可惜,无论如何她只可能是倒数第一。
苏小姐和任弋的关系应该是情敌,不过是单方面的,因为苏小姐从来就没把任弋和杨白联想起来。
任弋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本来想着哪怕你在怎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那也绝对会被时间会被距离给消磨的差不多,电话也好,视频也好,终究是比不过人站在你面前的,但没想到的是,现在要被时间和距离消磨的是她而不是苏清歌,更何况,她和杨白的感情远不及杨白和苏清歌的深厚。
这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宋戈看到任弋的脸色,心中大叫不妙,赶忙就要转移话题,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却不想在他开口之前就有人开口了。
“帝都的?正好,八月的时候我去帝都找你玩啊。”
杨白还没张口,宋戈却代替他回答了:“杨哥他是魔都人,暑假当然是要回魔都的,你要真的想要和杨哥玩,你开学了再去。”
“宋家小哥儿你这话就说错了哦,”猴子看着这对姐弟的精彩脸色,立马就产生了恶趣味,笑的极为欢畅,“白劳已经在帝都定居了,今后回魔都的次数应该是不多,至少在大学几年里,他回魔都的次数一巴掌都数的过来,这次要不是我们老师要退休了,他估计也是赖在帝都不肯回来的。”
宋戈好不容易挤出的笑容立马僵住,杨白的家境他算是了解,光靠他和杨智久是绝对不可能在帝都生活下去的,那么这钱……
他不敢想下去了,因为任弋的表情已经是无法用笔墨形容的可怕了。
可偏偏还是有人作死:“那你住哪儿啊?”
“先农坛那里。”
猴子有些诧异道:“你先前不是……”
杨白耸耸肩:“前段时间搬出来了,现在住……在先农坛那里。”
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不过猴子明白杨白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神也越发的戏谑。
他明白,宋戈任弋也能明白,不过出乎意料的,任弋没有掀桌子发火,只是一字一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白用筷子搅动了一下碗里的燕菜,看也不看任弋,平静道:“这是我的私事吧。”
“杨老师先前不是一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么父亲为什么要瞒女儿呢?”
你看,这种论调又来了,不过杨白这次很干脆的就回击道:“即便是父母,也是有不能告诉儿女的秘密吧。”
“那你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愿意告诉我!”
任弋这话吼得非常响亮,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人,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是一定是有好戏看就对了。
杨白淡然依旧:“你的语文水平真是堪忧,谁告诉你秘密就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因为是秘密,”杨白瞥了一眼脸气的通红的任弋,现在已经是撕破脸皮了,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事的主动权在任弋身上,悠悠然道,“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也是半个成年人了,法律上也是要负完全的刑事责任了,所以……还是成熟点吧,就算你做不到成熟,麻烦你装一下也好。”
杨白这话说的可以说是非常失礼的。
任之泰面露不虞之色,想着你杨白纵然是任弋的老师,也不能这么的在大庭广众下不给她面子吧,虽然她之前是有些语言失当,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嘛。
这应该是天朝家长的普遍心理,只可惜杨白他能够理解,但不能够接受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既然没办法管好这个孩子,那么就别把他带出来,惹得别人不愉快,也弄得自己颜面尽失。
不过任之泰毕竟是LY市长公子,并没有立马发火,可他有着涵养,不代表别人就有,可别忘了,在座的实际上有不少是对任弋心生爱慕的,他们本来就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但获得任弋芳心的小子不爽,现在这小子居然一点风度都不讲直接对任弋说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人家给你连阳光你还就真的灿烂啊!”
杨白眼皮微抬,看到面前那个颇有冲冠一怒为红颜意思的公子哥,淡然道:“我是人,另外,刚刚任弋她说的话你没听到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难道你爸不能教训你几句么?”
“艹!小弋这么说那是给你面子!你还真的当回事啊!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连客套话都不知道?”
杨白身子向后一靠,躲开了那四溅的唾沫星子,他决定了,等会就走,他可不想吃这些撒了口水的东西,扭过头,笑的依旧温和,语气也很是平静:“任弋,你觉得这是客套话么?”
任弋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说是的话,那么自己以后就不能用这话去拴住杨白了,而且这毫无疑问就是在打杨白的脸,惹杨白不开心,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尤其是在现在苏清歌和杨白同一屋檐下你侬我侬的情况下。
不过她可能想的太多,因为她在杨白这里的印象已经够低了,再低也不会跌到哪里去了。
但如果说不是的话,自己好像又很没面子啊。
“我是在和你说话,你扯到小弋身上干嘛!”
杨白耸耸肩,看来是对于面前这条疯狗无话可说了——人和狗其实是可以对话的,但是人和疯狗是绝对对不了话的。
对付疯狗只有一个办法,看是你的爪子和牙齿硬,还是我的拳头背景硬。
“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在帝都老子就不能对付你了!想要弄死你这种小蚂蚁!分分钟的事情!”
杨白撇撇嘴看向一直沉默的任之泰,看来是想要让他出面把疯狗给拦住。
任之泰在思考一件事,能从交大转到协和的,要不就是你成绩好到逆天,要不就是你有很深厚的背景,那么杨白属于哪一种?
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家表妹表弟的家教老师似乎是那届的高考状元,那么也就是属于前者,这种应该是不足以畏惧的——吧?
他本是这么想着的,但是看到杨白手腕上的手表后他觉得这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他记得家教是高考状元,也记得家教家里很穷,近四十万的手表,绝不是一个穷人买得起的,就算协和想要挖个状元,也不会动用近四十万的资金。
而且杨白身边这个人,任之泰之前一直没注意到他,但是现在细细观察的话,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和自己身上类似的气场,毫无疑问,杨白身边这个人是官宦子弟,而且家中的官应该是不小的。
这是自然的,魔都市委办公厅主任,正厅级,算得上是中高级干部了,而且史朔风也还算年轻,只要任内不出差错,升到副部级,应该不是问题。
猴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任之泰的实现,侧过身朝他极为放肆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