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沂远早已登基,所以说他是齐太子其实已经不恰当了,不过他身边这位,却的的确确是一位太子,而且,人家日后要接的就是他的班。
在白镇洛成为团委第一书记时已经没有多少人会怀疑他日后会不会登基大宝了,天朝高层似乎很流行隔代确立继任人这种事情,齐沂远如此,之前的那几位也大多如此,而指定白镇洛的那位,就曾经担任过团系第一书记。
齐君鸿看到齐沂远,调整了一下笑容,和面前几位说了一句失陪便离开了,当然,他没忘记拉上杨白,可是那几位都是不知道杨白身份的,所以见到这一幕有些惊愕,不过下一幕让他们更惊愕——齐沂远呵呵笑着拍了拍杨白的肩。
这是什么节奏?
白镇洛看到杨白来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刚刚他收到了消息,近期他就要被调任到闽南做省委书记,虽然和之前得知的有些出入,但这也是不错的结果,毕竟和486比起来,在他这个年龄时486已经去了藏地,然后也就是在那里得到了时任领导人的青睐。
况且闽南也不是什么坏事,要知道齐沂远就在闽南担任了几年的省委书记,当年他还在黔省担任省委书记的时候可是收到了白家不少的帮助,想来这次白镇洛去齐家势力范围时,齐家也会帮助自己吧。
齐沂远看到杨白,微微一笑,他对这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白家长孙非常感兴趣,当然,不是恶意的。
上下打量了一番,齐沂远在政界滚打摸爬多年,眼光已经练得极为狠辣,这么一看大概就能明白面前这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虽然表情有些拘谨,可是身板挺得非常直,站姿也很标准,而且看上去很自然——拘谨是很正常,他的那些侄子们见到他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可其他方面都是非常不错的,看来是一个很认真的人,那么在帝都公子哥圈子里也算是一股清流了。
“镇洛你倒是运气好。”齐沂远半酸半羡慕的说道,到也并非是重男轻女,但终究还是希望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也不是嫌弃齐君鸿出身旁支,而是天朝人血液中的父传子业基因作祟,当然,他也可以让他女儿来继承,可问题是在这方面女人总是吃亏不容易讨好的,况且女儿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兴趣,既然如此那么就让齐君鸿来当,女儿好好生活就皆大欢喜了。
白镇洛笑的非常开心,虽然他和杨白之间还有诸多问题,但这改变不了他是杨白父亲这件事,儿子被夸奖他当然是非常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一阵子的:“你别看这小子这幅样子,其实也是有点问题的。”
齐沂远看了一眼他:“行了行了你别炫耀了,我们都知道你有儿子了。”
随后他用力拍拍杨白的肩,发现杨白纹丝不动,有些惊讶,等到齐君鸿和杨白走远后,他才开口:“这还真是一个好苗子呢。”
然后他就看到了杨白身后的都市,也算是情理之中,他苦笑道:“白叔真是把他当成宝了呢。”
“这不是肯定的么,不仅是我爸,还有我奶奶,你信不信?如果今天有人让他受了点委屈,只要传到我奶奶耳朵里,明天这家就要被我奶奶给弄得鸡飞狗跳?”
齐沂远想想白老太太,觉得如果发生那种事情,这就是必然结局了:“不过你家儿子没那么差吧。”
“那倒是,”白镇洛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他是不愿意吃亏的人,谁让他吃了亏,日后必然要付出好几倍的代价。”
“这么一听他还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呢。”齐沂远笑着摇摇头,看向杨白的眼神也越发的深邃。
齐老爷子要比预定的时间更晚些出来,十年大抽风时白家有白炎墉在,那群造反派不敢拿他如何,可齐老爷子的父亲才去世不久,只留下了一对孤儿寡母,当年齐鹤学不过十来岁,怎么抵得过造反派,很快就被抓了进去,所幸父亲的战友们没有见死不救,他们很快就组织了人,而去见太祖的就是白炎墉。
但造反派神经发作起来真是难以想象,可能满清十大酷刑都比不过他们的所谓教育,所以齐鹤学从里面出来时也就落下了病根子,不过当时医学还不是特别的发达,况且齐鹤学正值年少,也感觉不到什么,可日渐年长,身体开始衰弱,于是毛病就开始多了,白基铖是一个老不死,而这位只比白基铖大上2岁,却已经大半个身子进棺材的样子,所以京中也有传闻说这可能是齐鹤学最后一个寿辰了。
齐鹤学穿着喜庆的红色唐装,上面绣着精美的福禄寿图案,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这还是在齐沂远和齐君鸿联合的搀扶下,如果不搀扶的话,可能没几步路就跌到了吧。
杨白站在白镇洛身后,看到齐沂远身后的富态夫人,还有在后面的那个梳着单马尾的女生,妇人她认识,在新闻里的出现频率也不比齐沂远低,而后面那个女生——杨白依稀能从她脸上看出那张网上流传的公主幼年玉照的影子。
他看着别人,别人也同样看着他。
要知道去年白镇洛过来拜寿的时候,可是带着三个人,顾然顾盼——还有雷正阳,而今年就一个人,想起京中风传的事情,他们也就了然了,可是兴趣依旧。
齐鹤学坐进正中的扶手椅,此时宾客也已经排成两列各站一边,然后齐沂远和妻女上前送上寿礼,然后磕头拜寿。
磕头拜寿这一套在目前的天朝已经不怎么出现了,不过齐家是老家族,所以保持了这种习惯,说到底,这一跪一磕头也是不委屈的。
随后齐君鸿和他父母也上前,按理说他们一家是不可能接在齐沂远一家后面的,可齐君鸿最近地位提升如此迅速,那么他们一家自然也受到了重视。
相比起白家,齐家的人要稍微多点,等齐家的人拜完了寿,白镇洛就走上前了,杨白跟在后面,白镇洛躬身道:“祝齐伯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晚辈白镇洛代表白家全家向您拜寿了。”
杨白也跟着躬身,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到齐鹤学的声音:“镇洛么?”
白镇洛刚直起身,先是一愣:“是我,齐伯,怎么了?”
齐鹤学努力的伸脖子,眯起眼睛,问道:“你后面还有一个人呢,就是你那儿子?”
白镇洛回头看了一眼杨白,此时他已经不复刚刚的面瘫,脸上是极为有礼的微笑,看了极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恩,这就是我儿子,族名是济枢。”
“嚯……”齐鹤学咧嘴一笑,正中的两颗牙早已消失不见,“那混蛋倒是运气好,咳咳咳……”
两边的人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一情况,不过听到白镇洛亲口承认,还是有些哗然。
杨白看看白镇洛,看看齐鹤学,不知所措中,然后觉得他是不是也应该说句贺寿的话——不过还没开口,齐鹤学就先开口了:“小子,你过来。”
杨白赶忙上前,齐鹤学伸出手,在他脸上一阵乱摸,要是别人杨白早就挣脱开来了,可对于这人,杨白没那么大的勇气,只能任他乱摸。
好一会齐鹤学才放过了他,眼中异光闪闪——不过杨白觉得,这光芒非常的邪恶。
果不其然——“你什么时候回的白家?”
虽然说自己的名字还没有正式录入白家家谱,他也没有认祖归宗,不过他还是给了白镇洛面子:“就前几天。”
“恩,”齐鹤学头点得异常欢畅,“那你有没有给那白混蛋磕过头?”
白混蛋说得谁,想想就明白了,不过在这种场面上说这种话,真的没问题?
不过人家儿子很厉害,所以人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还没。”
“哈哈哈哈!”齐鹤学突然哈哈大笑,完全看不出来刚刚的病弱样子,这笑声中气十足,但杨白听着却是毛骨悚然——这万一是回光返照怎么办?
不过事实证明不是如此。
“那就好!他娘的那白混蛋什么事情都压老子一头,哼哼!这次老子就来压你一头,后悔死你!”齐鹤学两腿分开,一撩下摆,“来,给爷爷我磕头!”
——大爷你不但身体有病而且脑子也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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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超级不好,自认为脾气还算好,结果还是忍不住发了裱人贴……一更,明天还有考试,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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