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鬼医,古引元化,鬼尸操纵术的尸体被毁,他亦是受到反噬,受伤不轻,寿命缩短整整十年。
可是,这依旧改变不了十几年来他努力的目标,复活心中的女神。为了这个目标,他背井离乡,舍弃一切,在中原九州大地之上寻找各种复活之术。
终于,他在雍州黑水的一个古老的部族里,寻到了复活敏儿的方法,“魂尸还复术”,分为晶棺孕体、鬼尸操纵、引气还魂三大部分。
由于晶棺孕体的地理位置要求,古引元化在雁门关城的黑市之中找到了理想的位置,因此,他将仆兰敏儿的尸体放在了这里,白日地底阳气不侵,夜间吸收月光阴气。
幻烟阁,正是古引元化在雁门关城所发展的势力。将口中墨绿的鲜血吐在地上,古引元化提气聚神,尽力修复伤势。
一炷香过后,他的面色回复一分,古引元化来到水晶棺前,双手扶在棺侧面的符文之上,精气涌动,通过掌心,缓缓向水晶棺内渡去。
随着精气的融入,棺内绝色少女的气色变得渐渐红润起来,犹如只是沉睡了般,这便是晶棺孕体。
一炷香的渡气,古引元化的面色再次苍白几分,冷不丁的剧烈咳嗽,显得他的身材更加枯瘦。曾经的他,健硕如拓跋王,可如今,晶棺孕体不停的在透支他的生命,他已经枯瘦形如骸骨。
日常工作做完,古引元化愣愣的看着晶棺中的绝色女子,凸出的双眼中迸射疯狂之情,“敏儿,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只要有了炽阳之心,引气还魂所需要的准备物品就齐了,到时候,我杀一个人,然后试验,把他复活,杀一个不行,就杀一百个,敏儿,你放心,我一定能研究出来的...”
忽然,一抹红光乍现,在这黑夜里,透出一抹浓浓的惊痕。通过采集月光的洞口,古引元化看到了这一抹红光划破天际。
“血色陨石?现在是...”古引元化掐指一算,欣喜若狂,“阴日阴时降于荒漠,这是血婴石!”
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不自主颤抖起来,“敏儿,你看到了吗?是血婴石!有了它,我就能延长二十年的寿命,哈哈,敏儿,真是天助我也!”
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古引元化唤上幻姬与数十名黑袍人,驾马出了雁门关城,往北郊的荒漠奔去。
就在一万黄巾兵、吕布、鬼医先后往北郊沙漠的那个红光巨坑奔去之时,周仓与高顺返回到了城主府中。
小李顿时焦急的迎了上来,将拓跋王血洗城主府的事情报了一遍,周仓怒不可歇,一拳锤烂茶桌,“那个金甲壮汉,已经被吕布劈成了两半,死了。”
据小李汇报,这次死亡的兄弟竟是达到了二百之数。这守卫城主府的军士,可都是他周仓的亲兵啊。
“什么!”小李的拳头紧捏,就在一个时辰前,他还以‘灭杀金甲壮汉’为新的人生目标,没想到那金甲壮汉已是死去。吕布他当然知道,从小立志成为军士的他对于这个九州第一强者有着不少的了解,不过这吕布怎么会跑到雁门关来?
“将军,那个华神医呢?他的医术神奇,能不能请他把林哥的手臂接回?他一定能办到吧?”小李的眼中透出浓浓的期待与欣喜,这次将军去桑葚村,不正是找的华神医么。
周仓微叹,“华神医已经云游去了,估计短时间里不会再出现在雁门关。阿林的伤势现在怎么样?”
“军医已经将血止住了,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小李的眼神黯淡,华神医离去,那岂不是说,以后林哥都只能独臂!小李的情绪隐隐有些不稳,一股无法言明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燃烧。
周仓看着小李,正要开口说些安慰的话,他知道,小李与林凯的关系好,甚至有如亲兄弟。
“报告!”一人慌忙从城主府外奔来。
“禀将军,孙仲大人领了一万军士,往城外北郊的荒漠腹地去了!”
“什么!”周仓惊起,没有将令,军中将领私率一万军士离开军营,按军令,当斩!这孙仲是有何狗胆,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周仓想不明白,但是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怒气腾腾,拓跋王血洗城主府,二百亲兵身死,林副将被断臂,一万军士跑去荒漠,怒气越燃越烈。
“阿高,领我将令!取兵三万,追孙仲!小李,在我不在城主府的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林副将,还有城内的大小事务皆由你主持,你可能够担当?”
小李微微一愣,那股难以言明的恨意转化为剧烈燃烧的决意,“能!小李定不辜负将军器重!”
城南桑葚村,夜色未深,村里还有这几户大户的人家正点着蜡烛。
卢毅与上官雨儿驾马来到这里,一路上,卢毅的思绪总是不太宁静,心中对那一抹血色惊痕有着一种极为不安之感,令他总想去红星的坠落之地探个究竟,而且他也有些担忧周仓与高顺的安危。
卢毅与上官雨儿寻到此前那个腿伤被华佗医治好的那个农夫家中,此时,那个农夫极为的兴奋,几年了啊!腿伤终被治好,因为这个腿伤,他抑郁寡欢,一蹶不振,最终妻离子散。
如今,他好了,他兴奋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卢毅的到来,让他很是开心,因为有人可以和他分享此时兴奋的心情,少年俊朗英气,女孩俏丽可爱,农夫感觉像是自己的儿女归来了。
当卢毅提出要在他家借宿一晚时,农夫欣然同意。
与农夫闲聊一会儿后,农夫领着卢毅与上官雨儿来到屋旁的一间小屋内,推开门,卢毅就被其内的整洁与温馨给弄得微微一愣。
“这个房间,是以前我的小儿子与小女儿的,他们离开我时,也就五六岁左右。”农夫的眼中泛起回忆。
他叫苏元,本是桑葚村种植与贩卖桑葚的大户,可惜,再一次意外中,他的腿被扎伤,浮肿不能消,不能行,不能做重活,渐渐的,他卧床不起,为了求医问药,他花光了家中的积蓄,从此,他开始意志消沉,认为自己的人生,也就如此了。
原本享受富裕的妻子更是经受不住即将要来临的困苦与贫寒,带着小儿子与小女儿,卷了家中所剩的财物跑了。要不是隔壁一位老大爷早年受他恩惠,在他病苦时来救济他,否则他已是饿死在家中。
但是,妻子的离去,令苏元从抑郁的情绪中苏醒过来,从那之后,他开始振奋自己,每天坚持下床缓步行走,锻炼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