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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铁之人

双兴镇。

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的繁华小镇,正如其名法武双兴。当地崇尚武风,武士是镇里的主要战力。当然了,整个大陆都盛行的还是术法,双兴镇也不例外。术法之一道,玄之又玄,内中自有妙法乾坤,不足为凡人道也。而法师也是绝对的战力,人人皆以法师身份为尊。术法应用万千,小到生活琐事,大到家国安危都有术法的身影。而战斗法师,学习术法之道到高深处,呼风唤雨移山倒海都不是问题,法师地位之尊崇由此可见一斑。

双兴镇中自然也有法师,其中实力修为最是精深的无疑是几个大势力来的驻地人员了。而无论实力,他们都是地位尊崇人人想往。

一个普通家庭出了法师,那么可以说是祖坟冒青烟了,说是光宗耀祖都不为过。不过正统法师数量还是比较稀少,元力能自然觉醒的虽然也有十之五六,但是其中能真正成为法师的还是少数,所以更多的还是‘法武士’:一种以武道为基,术法为辅的职业。

这里就不得不说术法和武道结合的发展了,所谓法武士,其实就是术法天赋一般或者说极差,基本无望在术法之一道上有所作为,但终归是‘法师’,而他们想在战力上有所为,那么只能借武道为基,术法做辅,利用开发或者流通的简易术式搭配宝具,发挥出比一般武士更强的战力和灵活性。而与之相反的是,大陆上还有另一种职业,称之为‘武法师’。说到底,法师才是真正尊贵的存在!毕竟大陆上不只存在人类这一物种,还有强如元兽的存在,它们虽然智慧不及人类,但是躯体得天地之钟灵,并且天生贴合元力,无论种族,都有一技之长。更为可怕的是,元兽中还有一种得到智慧的存在,令得本就钟灵于天地的种族更进一步,可谓之‘妖’。

而所谓武法师,一般是到了一定程度困于瓶颈的法师或者自命天资卓绝者,不再满足于单单的术法,分出心神去锻炼武道,结合纹刻武器对法术增幅增速,同时也有突袭的奇效,将战斗法师之名可谓是阐释的淋漓尽致,同级战力超凡脱俗。所以可以知道,武法师和法武士最大的区别就是法师天赋上是不同的,其根本凭依亦是不同。其实武法师之所以会出现,也是因为法师真正成长的巅峰的毕竟少数,而不在巅峰之时,自然要想办法尽可能提升战力,对于战斗法师而言,战力是衡量其价值的惟一标准。

……

时值盛夏,双兴镇来来往往的人潮大都是光着臂膀,这里民风淳朴,当地人的特点就是不拘小节,即使是女性亦不拘小节,可谓清凉一夏。

仔细一看,往来人流中,十中有四五是武士装扮:要么佩剑,要么佩刀或者一些其他偏门武器,身着劲装,可见武风兴盛。

这时,西大路上跑来一个黑衣大汉,神色给人感觉是对什么略有期待,稍稍兴奋的样子。看他去往的方向,正是巷尾。

“叮”

“叮”

“叮”

一阵阵杂乱的打铁声从巷尾树下的一处武器铺传来。

‘大雕器具商店’是双兴镇最有名望的武器商店,至于为什么叫大雕,阿渊问过赵大叔,得到的回答令人哭笑不得,不提也罢……

此时店内的炼器专区有几个师傅正在专心打铁,还有个别师傅倒是浇筑模具,快速做一些不像武器的铁器。其实也不奇怪,器具商店卖的不仅仅是武器,生活用具也是应有尽有。阿渊是打铁师傅的其中一员,此时也光着膀子在准备材料。

“阿渊小师傅,我的纹刻武器啥时候能好啊?”,店外走进来一个身穿无袖黑色劲装的大汉走进来开口问道。黑衣大汉是双兴镇一名实力靠前的法武士,法师天赋不高,于是从小开始练武,一身武力备受认可。

“正要开始呢,您要的材料前几天没存货了,进的货今天才到,这就开始。”,阿渊头也不回的回道。所谓纹刻武器,就是术法的一种简单实用的应用,大陆上有公开不少简单地微型铭文法阵,用来纹刻武器是不错的选择,当然也是要有咒力的法师才能用。毕竟所有的术法以及衍生物都是要用法师的咒力激活才能引动游离在天地间的元力进行填充并有效引导。

“哦?要开始了……”

“小老大又要开始铸刀啦,迅速滚过来围观”

“阿渊啊,什么都好,就是不用模具浇铸一下,多省时省力?”

“所以你就没有这水平和口碑,阿渊可是从小到大都不用模具的。”

“阿渊的生意就是好”

……

听到阿渊要开始铸刀,正在打铁的师傅也不管手头的活儿,迅速围过来做观摩的样子。

“额,你们别这样,整的跟看猴头耍戏一样”,阿渊被这么一围观,差点尴尬症都犯了。猴头是大陆上有名的逗比元兽,是元兽里最和人类接近和亲近的,猴头耍戏小孩最爱看了。

呼!

轻出一口气,阿渊放松心情对黑衣大汉确定道:“三道纹刻,主攻击速度和刀芒,其他随意?”

“嗯嗯嗯,快开始吧,这次我可是出血了,换你铸的刀赶紧去屠几头元兽压压惊,正好最近镇外的元兽不少”,大汉忙不迭地点头。

阿渊也不废话,抄起材料徐徐放入锻造台,这时的锻造台已经加温好了,烧得通红,将阿渊的脸印的通红,汗珠也随之渗出。倒不用鼓风之类的传统手段,自从术法科技不断的发展和推广后,打铁的流程就便捷了不少,只要一个‘烧铁’纹刻阵盘再加上简易聚元阵,每天注入一下咒力激活就可以了。

阿渊的锻造从来都是精益求精,此时除了已经恒温的锻造台,精心准备的精铁、元芯铁、活性炭之类的主材外,锻造台边上还放着两桶刚从地底凉泉提出的冰水,用作水淬和淬火。

叮叮叮,清脆的打铁声不断传出,似杂乱,却又仿佛有种不可名状的玄妙。再看阿渊,此时已经完全心无旁骛,躬身握锤,涌出全身精力挥臂下砸,看似沉重却又一沾既走……

‘熔炼…’,顾名思义,这是最初的材料熔炼的过程。

‘水淬…’,嗞~的一阵刺耳的杂音响起,随着大量蒸汽散发,水淬这一声势浩大的过程就完成了。

‘积叠…’,复合材料的堆积,进行简单地杂糅。

‘锻合…’,多种材料在锻合的过程中真正地融在一起。

‘纹刻…’,这是宝具制造的关键步骤,而阿渊的过程和手法却是与众不同,似乎颇有玄妙,不过只能看到阿渊凝神闭眼了一会儿,按理说锻造过程最忌分心,但看剑胚的样子,却又明显是好胚。

‘折叠锻打,再纹刻,折叠锻打,纹刻三叠,折叠锻打,折叠锻打……’,三锻的折叠锻打,实际上已经是上百次的折叠,不仅能让材料彻底磨合,更让结构发生一定的改变,增加韧性。而重复的纹刻也是阿渊的独家手段了。

‘芯铁成型…’

‘刃铁成型…’

‘刃铁包芯…’

‘刀身成型…’

‘定刀锋…’

‘加热整形…’

‘淬火,回火…’

‘研磨…’

‘收柄’

……

饱含韵律的锤击声和富含美感姿态不断展现,阿渊口中也嘟嘟囔囔着锻造流程,他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当然,在别人眼里,他这是无形装逼,像是在炫技一般。不过话说回来,这套锻炼法也是极不平凡,光是多重纹刻和折叠锻打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何况这还是阿渊自创的特技,也是他的自豪。其实这套锻炼法,最重要的其实是阿渊的一个秘密!阿渊生来便能感知物体内部结构构成,这无疑是神一般的助力。当然,这秘密自然留存心中了,所以其他人也只能感叹这锻造的艺术。

随着一系列工序的结束,阿渊手中的横刀正式成形。刀长约三尺三寸,刀刃纤薄细腻,其形细长;刀尖棱角分明,刀身有奇妙花纹浮现,从刀锋泛出的冷光可以感受到此刀之锋锐,最主要的是,黑衣大汉完全无法从刀身看出纹刻所在,这是一般所不能理解的。因为正常的纹刻是淬火之前用通导元力的材料在其上纹刻、嵌入,所以即使再高明的锻造师造的纹刻武器,也称为‘宝具’的面上多多少少都有纹刻的痕迹。而阿渊锻造的武器却打破常规,只因为他是在锻打中纹刻的,这种高超技艺别人模仿不来,也难以理解,但正是如此,他造的武器,元力和咒力的通导性极高,并且除非破坏武器,否则难以损伤纹刻。当然了,这种做法对材料的要求也不低,所以收费自然要提上一提。

黑衣大汉也不见什么动作,闪身便出现在阿渊面前,急忙从他手中抢过这柄横刀,一脸迷恋的看着,伸手在纤细的刀刃上不断抚摸,像是看到了绝世美人一般猴急。

“妙!妙!妙!好极了这刀!”,大汉赞叹不已,抬眼对阿渊说道,“不愧是你,不愧是大雕器具商店的大师傅!这手艺绝了!”

说罢,大汉又看向武器,本着试一试的心思,手指在刀锋上擦过,只觉指尖一疼,就看到他那已经接近钢躯程度的手指(污……),居然破皮了,怎能令他不震惊。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纹刻的效果怎么样,毕竟宝具还是偏重纹刻,而且表面看不到纹刻让大汉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没底。

也不见大汉有什么动作,就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波动泛起,接着围观众人只觉清风拂过,同时大汉手上的横刀泛起莹莹微光,而大汉也猛地挥刀劈砍斜斩。

轰!

那一刀之快,连残影都没有就已经结束,仿佛一开始刀就摆在下方,要不是斩出的刀芒把边上的杂物都劈碎了,众人也难以判断。

而见到这一幕的阿渊,眼中闪过一阵羡慕和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苦涩落寞,开口喝到:“大叔,东西坏了你要赔啊!”

大汉听闻此言,停住手咧嘴一笑,“小事,好说好说。大师,你这刀真心厉害,嘛,就是贵了点,下次要打折啊。”

阿渊闻言一眯眼道,“没商量!”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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