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讨厌的人,一般有三种,一是毫无智商的乱来的家伙,这种人最让人厌恶的就是他们特别喜欢在事后对别人进行道歉,然后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对于郑九来说,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既然你已经做了,那么你就要做好为你的行为承担责任的准备,不然,你没有任何理由让别人原谅。
第二种是从来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定位的家伙,这种人,就是很典型的猪队友,特别喜欢瞎jb做事,最擅长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拉你下水。
但是在生活中偏偏一点都不缺乏这种人,所以郑九变成宅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可以少接触点这种人。
第三种就是乱开地图炮的人,其实说实话,郑九对于人杀人、道士杀妖怪这种事并不怎么在乎,因为在他爹给他灌输的道理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这个人既然做了这个事,那么他就必然承担这个因果,没什么好可怜的,说白了,你不惹他,人家会来找你的事?
不过呢,偏就有那么一种人,认为别人坑了他,所以那个人的种族都是有问题的,郑九对于这种人,多说无益,一巴掌拍死就对了,你以为你是谁呢?!
综上所述,郑九这个人孤僻和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当然郑九他爹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毕竟郑九是他教出来的,不过还是有一部分责任跟郑九自身有关,说的直白点,郑九其实就是一个怪人,他的三观和平常人有着近乎迥异的差别,虽然一般在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但一在关键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的处事方式根本不符合常理。(迷之音:本身就不是正常人啊喂!)
但是,根据“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规律,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思维和郑九一样或者类似并且让郑九觉的顺眼的人,就像以前经常和郑九厮混的几个贱人,还有现在和郑九一起的伙伴们。
所以呢,正是这种怪人的本质,促使郑九做着现在的事。
那就是——只要能让他看顺眼的人,他也不介意去把那个人从必死的境地中给救出来。
如果郑九在做事的时候扑街了,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后悔的心理,因为自己既然决定做这个事了,再后悔的话,岂不是在否定自己吗?这么蠢的事,他肯定是不会去做的。
还有,自己若真的因此而死去,那么算不算自己找到老爹所说的,身为人的意义呢?郑九不得而知。
其实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分析下郑九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以及接下来将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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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嘿!”“哈!”“嘿!”
一大早,年轻人富有节奏的劈木头声便传遍了整个村子。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个工作决定着村子的收入问题,他很有必要尽早完成这个工作,好让村里人能快点用这些木材去换取金钱,来应付帝国的税收官。
村子里没有什么特产,只有靠山上的猎物和木材来和过往的商人换取必要的金钱,打猎的一般由村里的老猎户们去做,而砍树和把树变成木材却只有年轻人一个人来做,看起来就好像虐待年轻人一样。
不过,事实往往都不是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年轻人才劈了不久,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人便走到了年轻人的身边。
看到老人走过来,年轻人立马放下了手中伙计想要来搀扶老人,不过老人摆摆手却拒绝了年轻人的动作,然后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阿修,真的是对不住你了,只能让你一个人来做这些重活。”
年轻人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问道:“村长,怎么了?”
村长听到年轻人的提问,又是叹了口气,指了指村子里铁匠铺的位置说道:“村里的铁匠的儿子艾拉小子,死活不听劝,非要去参加什么革命军,昨晚趁夜跑了。”
年轻人瞬间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些迟疑的说道:“那么这么说来.........”
村长没等年轻人把话说完,就长叹一声:“整个村子里除了阿修你,已经没有其他的青年了。”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村长,我知道了”说罢,年轻人便继续开始劈木材,只不过上下挥动斧头的速度却变得快了许多。
然后村长便在木头不断的炸裂声中离开了,不过年轻人以自己超乎常人的耳力,很清楚的听到了村长离开时,口中喃喃自语的是什么,而年轻人也不禁跟着村长感叹了一句。
“这个世道究竟怎么了?”
正午的阳光总是很容易刺痛人的皮肤,不过年轻人在烈日之下就好像可以感受不到丝毫的紫外线照射一样,不但洁白的皮肤没有被晒黑,就连动作也没有一丝迟缓,依旧是那么干净利落。
又过了一会儿,正要把斧头劈下的年轻人,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便把斧头扔在了一边,坐在房檐下休息了起来。
“真的是烦躁啊~”年轻人把手按在眉头上,不停的揉着,试图让大脑清醒一点。
不过,越是揉着,心中的燥火越是旺盛,年轻人的大脑愈发的疼了起来,而身体也逐渐的紧绷了起来,一股瘆人的气势开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想不到我纳哈修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烦躁,果然我已经完全融入了村子里的生活了吗?”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的打心底的开心抵消了那份瘆人的气势。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我能活下来,真的是老天爷开眼吧?”纳哈修感叹了一句,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当时他为了掩护同为暗杀者的同伴逃离,而坠入了悬崖之下,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么在此画上了句号,想不到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那个傻傻的女人。
随着那个傻女人日复一日的照顾,他隐约察觉到了,也许,帝国暗杀部队的纳哈修已经死去了,剩下的就只有被这个傻女人从悬崖下救回来的,叫做阿修的年轻人。
“或许,我应该找个时间,向她求婚了”纳哈修想着想着,不禁傻傻的笑了起来,如果有以前认识纳哈修的人看到他这幅样子,大概会吃惊的连下巴都会掉下来吧?
夏天的蝉总是在合适的时间里如约而至,然后在这短暂或又漫长的夏日里,发出那最让人记忆深刻的、充满夏天的气息的嗡鸣声。
虽然这一切跟纳哈修没有什么关系就对了。
毕竟,对于一个自幼就被训练着要适应各种环境的杀手来说,这些东西,只是小儿科罢了。(像作者这种快要被夏天折磨疯了的辣鸡,实在是无法直视啊)
看着堆起来像座小山似的的木材,纳哈修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从村子里穿过,不快也不慢的走向那个傻女人的家的方向。
你们别想多了,只是他把自己的家修在那个傻女人家的旁边而已。当然,像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这种事情,难道他会告诉你们吗?
只不过奇怪的是,当他从村子走过时,有着不少村民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如果是自己刚来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倒也正常,毕竟村子基本可以算是与世隔绝,难得性有外人来,不过,自己已经在村子里待很多天了,而村子里人也早就熟悉了自己,除非.........
纳哈修本能的感觉到不对,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背后隐藏着的武器。
又走了几步,纳哈修就看到了那个在小山坡观望的傻女人,而她也注意到了纳哈修,快步向这里走了过来。
“艾琳,怎么了?”纳哈修问道。
“我也不知道”艾琳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听村里人说,有两个从帝都来的大人物,来找什么人。”
“帝都...吗?”纳哈修自言自语了一句。
“阿修,他们是找你的吗?”看着思考中纳哈修,艾琳有些摇摆不定,不过还是鼓起勇气把心底的不安说了出来,语气里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些哀求之意。
艾琳真的很害怕,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乡村姑娘,她不懂那些男人口中正义凛然的大义;也不懂那些老人讲述为人处世的道理;更不懂什么叫做国家大事。
她只是想让爱人留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不过,她也比任何清楚,纳哈修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虽然不是很理解纳哈修口中说的暗杀部队是什么,不过想必是很厉害的东西吧。
看到艾琳的表现,纳哈修先是一愣,随后便大笑了起来,并狠狠的在艾琳乌黑长发里揉来揉去,而艾琳也不知道为何,一颗不安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了起来,安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爱人处理完这件事。
不过,还没等纳哈修主动去找那两个人,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怪叫,一个人影顿时扑了过来。
纳哈修瞬间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想要把那个人挡下来,但却在听到那人的下一句话之后,身形突然一滞,再没有了反应。
“兄弟嘞!你家的妹子快要上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