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瑾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了,箫温言看到后,用手指轻轻地揩去箫瑾的泪水。
可是让箫温言没有想到的是箫瑾的泪水流的越来越凶,箫温言一边揩泪水,一边无奈的笑着说:
“我的瑾儿真是一个爱哭的姑娘啊,你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让哥哥放心呢……”
既然哥哥放心不了,那瑾儿就一辈子不让哥哥放心;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流泪的箫瑾终于忍受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份悲伤,从流泪到小声抽泣最后再到放声大哭。
看到箫瑾大声的哭出来,箫温言立刻紧紧地抱住箫瑾,他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但还是有些疼。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瑾儿喜欢在心里藏事,委屈、不开心也会在心里藏着、憋着;所以让她哭出来好好发泄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抽搐的痛,箫瑾哭的是那么撕心裂肺让他忍不住慌张起来。
声音渐渐的变小,到最后只剩下微微地抽噎声;箫温言抚摸箫瑾背上的动作也停下来。
原来她是睡着了啊。
看着睡着的箫瑾,箫温言眼里溢满了柔情;他就这样一直抱着箫瑾,感受着箫瑾的存在。
如果可以他愿意这样一直抱着她;一辈子抱着她。
白糖果本来是来看望好友箫瑾的,但是还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她心里面很难过。
她忍着泪水转身离开,她走出医院门口流着泪歇斯底里的喊
:“箫温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老天你给我作证我白糖果再喜欢箫温言就天打五雷轰!”
说完之后擦干眼泪白糖果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反而轻松的大步离开。
没错,那晚扶着箫温言回家的女子就是白糖果。
白糖果和箫瑾同岁,两个女孩的父母是多年好友,自然两个人从小认识长大。
可以说白糖果也是箫温言看着长大的;但是为什么箫温言的眼里总是有箫瑾?白糖果她怎么也不知道原因。
回到家的白糖果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板着脸把自己门踹开再用力关上。
在客厅被无视的白原珩放下报纸,看向白糖果的房间问妻子:“糖糖怎么了?”
蓝默默继续削苹果:“糖糖的脾气阴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
白原珩点点头;刚拿起报纸就听见一阵哭声。
不用想是白糖果发出来的;蓝默默把未削完的的苹果放下,小跑到白糖果的房间。
她本来想打开门才发现房间上锁了,她脑门上冒出汗来轻轻地敲着门:“糖糖,你开开门好不好,妈咪有话对你说。”
本来情绪激动地白糖果听到母亲的声音哭得更狠了,声音更大。
白原珩再次放下报纸,准备亲自去叫女儿;没想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蓝默默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的是白敬北把自己的房门给一脚给踹掉的场景。
白原珩的脸变得很黑,这两个小混蛋踹门的本事是谁教给他们的。
白敬北穿着深蓝色的睡袍;头上的黑发很乱,他揉揉眼睛,光着脚来到白糖果的房门前
声音慵懒低沉的说:“白糖果,给你10秒时间麻溜地给我从床上滚下来给妈咪开门,10——9——”
“8——7——哟,这次没有让我数到3秒,妈咪你进去跟好好她聊。”说着白敬北把蓝默默推进白糖果的房间。
蓝默默看到的白糖果脸上沾满了泪水,眼圈红红的;于是就抱着她安慰她,白糖果在母亲的怀抱里抽噎。
白敬北看见楼下的白原珩的臭脸有些紧张;他本来昨天就没有好好睡好然后又被姐姐的哭喊声给吵醒当然不乐意了;他这人有起床气是很重的那种。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来到白原珩的面前;没底气的说:“sorry爹地,刚才我冲动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白原珩看到他认错的态度不错,喝了一口茶示意他坐下去。
白敬北讪讪的坐下去,本来很软的沙发他感觉就像是铺上了一层钉。
白原珩看了一眼白敬北:“小北你多大了?”
白敬北不敢去看白原珩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十七。”
“你姐呢?”
“十八”
“她大还是你大?”
“好了爹地!我以后会尊重姐姐的!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白敬北知道白原珩想问他什么,不等他问完直接承诺。
白原珩满意的点点头;对他挥挥手意思告诉他可以回房睡觉了。
回到房间的白敬北像是虚了一样躺在床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面对父亲自己身上那种嚣张劲儿就全部消失,变成了只没有牙齿的小奶虎。
——————————————-
等到箫瑾哭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擦擦眼泪;没有力气的说:“哥哥,我想出院回家。”
箫温言把箫瑾手上的针管拔掉,病服也没有让箫瑾换直接抱起她:“我们这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