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下,穿过林间的雾,满地的落叶覆满整个森林。一个个奇妙的菌子,伸了伸懒腰,个子一下长的倍高儿。
躺在盆地里面的城市,学校上的墙上覆满了绿叶,爬墙虎的脚掌,像龙爪一般。推开窗户,满目林间树荫,风吹了进来清新,却没能吹醒她的朦胧睡意。
“叶苏娜!苏娜。”语文老师接连点了她两次名字,而她早已与周公梦游了,身在人间,魂在苍天。一支支箭向她和怀中的人射来,马早已倒下。黑衣人追着她和娘亲不放,扎着羊角辫的她被母亲紧紧的抱住。“洛城风雨林,生死长信亭。北斗七星连,异象覆人天。”仙人乘鹤来,玉扇点世间,恶人内具伤,母子平平安。乘鹤而下,仙气四射,百鸟争鸣,白发仙翁口中飘出一首诗来,便飞逝而去。
“叶苏娜,叶苏娜!”姚老师拍了拍她的桌子,她这才醒了过来,尴尬的她满脸的懵懂。脸颊发红,手心出汗。“刚刚老师讲的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姚老师内心深处充满了愤怒,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尊重她的学生,上课提问叫了四五遍都不吭声。
“我,我。”她低头不语,以为沉默是最好的解答。“出去。”姚老师斜着眼看了她一下,满不在乎的讲着自己的课离开。她拖着笨重的脚步,想要离开,却不料自己最后还是犯了尴尬症,书立被她的粗心大意撞倒。同学们的眼球被吸引了过来,她就像一只丑小鸭一样,被身边的白色天鹅投来了鄙夷。
终于走了出来,站在楼道里面,下意识的吐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波澜起伏的心。踮起脚尖,她看着远方的教学楼,楼道里面有几个人,她得意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嗨。”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回眸的瞬间发现是他,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你,你不上课吗?”叶苏娜表现出一丝吃惊。“哦,上洗手间了,刚才。”独孤段海本来想说自己被老师点名叫了出来,却又想要为自己的名誉打几分掩护。
“我……”俩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相同的话。“你先讲吧!”绅士的品格果真的还是城市孩子身上不可忽视的和值得敬仰的礼仪。“你,你……。”话到了嘴唇的时候,她又吞了下去。“没关系的,你直说无妨。”段海表现的落落大方。她红着脸跑开了,就像一只害羞的小鹿一样,眼神里面透漏着喜悦的羞涩。琵琶树下的花朵已经开放,甜蜜蜜的空气让人羡慕到难忘。捡拾一颗琵琶的种子,埋在心间的电流划过,激醒了心里的那方田,种子开始慢慢的膨胀。
“慕容青城,你怎么了?”他心里想这么问他,可是说好了,要装作互不认识的样子,所以话到嘴角就生吞猛了下去。独孤段海虽说表面上表现的满不在乎他的,可是心里面却是万分担忧的。在办公室里面,他在和班主任请病假,而他在向班主任检讨自己的逃课一事。两个人像陌路人一样,被老师训斥着,低着头。
“张老师,我想请个病假,肚子不舒服。”张老师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眼前,一米八零的大个子,满脸的半信半疑。“请假直说就好,装什么的装。”冰冷的话语里面刺带了不少,伤了他的心,也划破了他的心。两个人是一个班主任,一个班级的,而同样被训斥,却同样不能互相帮腔。
待到老师讲的口干舌燥,放他们离开办公室,青城已经虚弱的半走半晃,眼看就要晕倒在地了,段海一把手扶着他。而他眼神里满是愤怒,对他大喊一句:“滚开!”慕容青城一把推开了他的手,眼神里面带着病痛的焦灼与暴躁。“你怎么了?病的还严重吗?”独孤段海满脸的生气。“我又没说。”慕容青城眼睛里面委屈划过,如墙角的白色塑料袋一样,在打旋儿。
独孤段海知道这货软硬不吃,索性由着他,自己飞奔到校医室给他取了药。而整座学校只有慕容青城一个人坐在阳光下,身体微微颤抖,打着哈欠,醒着清鼻涕。“起来。”独孤段海拉着他,把他小心的扶好。“张嘴。”慕容青城咬着牙齿抗拒这苦涩的药丸。“滚开,老子不稀罕。”他便扯着被角,重重的睡了过去。“不要,不要,不要。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们吧!”半夜里面慕容青城作了一场梦,那是关于曾经的黑暗时光。
独孤段海被这支支吾吾的声音惊醒,他赶忙打开台灯,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手放在他的头上,灼热的温度,心机如焚。还好今天刚把药箱里面的感冒药放好,他打开气炉烧开了热水,放好药丸。迷迷糊糊的青城被段海拉扯了起来,“张嘴。”他配合着他吞下了药丸。旁边的酸奶是他给他的专属味道,苦涩在酸奶的郁香中消逝。“哥。”青城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他。在这个生病的时刻,他是他的专利,他给了他温暖与包容。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互取暖。他给了他心灵深处空缺的那份说不清楚的情感。
叶苏娜小声的对独孤段海说:“那天的事情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早已经落入那几个坏人手里了。如果,如果。。。。。”苏娜吞吞吐吐的说着话。独孤段海这人比较感性,觉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突然拍着她的肩膀说:“如果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我不会笑你的,放心。”叶苏娜闭着眼睛说:“如果我说我对你有感觉,我喜欢你,你愿意接受吗?”远方的狗仔在打着电话给人汇报,听到了这么重爆的消息,这个月的奖金估计可以花到手软了。
而这一幕不仅让独孤段海感到吃惊,也让远方不经意间听到的慕容青城愣住了,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