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个四.......君年年已经死了。”丫环青绣低声对坐在窗台前梳妆的妙龄少女说。
君芜放下手中准备要插在头上的银钗,“嗯,总算是把这个丑颜废物给处置了。君年年,嫡女又如何,有娘娘护着又如何?爹爹喜欢的还是我,她不是照样毁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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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
阴森的兽谷里穿来一声凄厉的叫唤,古树下,一青衣女子狼狈的倒在血泊之中,头发散乱,遮住了半边有一块大红色胎记的脸。
勉强支撑起身子,刚要坐起来,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
腕上的一只陈久的手镯泛起了微微红光,一滴血落在了镯子上,随之渗透,镯子瞬间爆出一大片红光,将青衣女子包围住。
好一会儿后,红光散尽。镯子表面的坑洼也变得光滑,还有一圈朦胧的红烟萦绕在表层。
青衣女子——君年年,虽有半边脸长着丑陋的胎记,另一半妖冶的脸也尽显不羁。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废柴,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佣兵女王,君年年。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君年年依靠原主留下的记忆,跌跌撞撞走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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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街
天漆黑一片,君年年一个女子走在路上,刚经过一个烟花之地,暗处蹿出来了两个流氓,满脸****的笑,迈着猥琐的步子走向她。
“小娘子,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如……到大爷家坐坐,嘿嘿嘿。”
君年年抬头,凛冽的目光瞟过那两个流氓。
流氓吓得打了个激灵。
清风徐来,吹起君年年散乱着的头发,露出胎记,配上那种目光和满是伤痕泥土的身子,活脱脱的一个阎罗王。
“啊——鬼啊!”两个流氓被吓到拔腿就跑,留下一地不明的黄色液体。
“真是废物。”君年年嗤之以鼻。
客栈窗口,一个浑身散发着杀戮之气的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君年年离开的地方。
棱角分明的嘴弯起浅浅的笑容,狭长的眼睛,眉毛轻轻上挑。
男人嘴里缓缓念着一个名字:“君年年。”
站在男人身后的护卫擦了擦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浅浅笑容的男子,又看看窗外的天,心里想着:今天刮的是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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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相府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青璃急急忙忙的跑向君芜的院子。
“青璃,小姐还在呢,还那么不知礼数!”青绣不满的对青璃说。
“是...是”青璃好不容易平静的下来。
“青璃,有何事让你如此着急。”君芜靠在躺椅上抿着茶不紧不慢的说到。
“小,小姐,那个四小姐君年年回来了!”
“什么!”君芜嘭的把茶杯摔在了桌上,蜜色的茶四溢,漂亮的茶杯也出现了一条条裂缝。
青璃青绣被吓到一颤。她们打心底里是惧怕君芜的大灵师中阶的阶位的。
“废物,废物!我雇的那些人呢!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一群草包!我用钱养你们有什么用!”
“小姐,你先别气着,你雇去暗杀四小姐的那些杀手说他们确定她已经死了,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啊!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不会是,光天化日哪来那么多鬼怪!不行,青绣,快跟我去看看。”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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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荷园
君年年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好好的熟悉环境,就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嘭嘭嘭”大力的踹门声。
“君年年!你给我出来,我到要看看,你是人是魔,竟然能从兽谷里逃出来!”
君年年无奈的去开了门,看见的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君芜,也就是她的庶姐三小姐。
君年年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尔后不屑开口。
“君芜,你是不是很意外啊?那个废物没有死在兽谷里,不但这样,还安安全全地回来了。”君年年又望着君芜,用冷冰冰的语气道。
“你不是君年年!那个废物不敢这样说话的!你到底是谁!”君芜瞪大眼睛看着前面这个虽然长有丑陋胎记,但散发着跟以往完全不同气场的女子,不禁惊讶失声大叫。
“是啊,我不是君年年,其实,我是她的一缕冤魂啊,我就是来取你们一家老老小小的命的啊。”君年年慢慢地说着,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突然,她伸手揪住的君芜的头发,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动弹,又腾出抓她头发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拍在君芜的脸上。
君芜的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大起来,然后开始灼烧,迸裂,腐烂。
看着都觉得痛。
君年年在现代因为需要学了毒术,在兽谷来的路上,看见路边长有致人毁容的蜥草,就摘了些防身,没想到竟然用到了君芜身上。
“啊!贱人,你在我脸上涂了什么!”君芜疼的嘶吼。
“贱人?”君年年口中重复着,又迅速扇了君芜的另一边脸。
“上一巴掌是你不打招呼闯进我的院子的下场,这一巴掌,是教你说话。”
“啊!啊!”君芜疼的说不出话来,一说话脸上的疼就会加重几分。
君芜扭曲着脸,以最后的理智用手在掌心凝聚了一团黄色的灵火
“我要你死!”
说罢,那灵火直奔向君年年的眉心。
以她此时的修行,想躲过一个大灵师的攻击还是很险的。
就在这个时候,镯子爆发出一股力量,将君年年猛地推开,堪堪躲过了君芜的攻击。
“君芜,你还想致我于死地啊,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洗洗脸吧。”
君年年“好心”地劝着君芜。
“你给我等着!”
君芜踢醒地上早就被吓昏了的青璃青绣,狼狈不堪的跑出了这个小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