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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各有秘密

“还说!哼,午饭你自个煮好了,我伺候不起!”

对于昨晚之事,莫邪耿耿于怀,至今还历历在目着呢。

原来他昨天晚上像以往那样,准备按照面前这个老头的训练门法,在深山丛林夜奔来回二十多里,并且从中抓几只夜间的飞鸟或走兽。

可就在他出发之前,这个老头却突发慈悲,让他提早一个时辰回来休息,还说就算没有抓到一只禽兽,也可以提前返回。

当时,莫邪也没有想太多就信以为真,而且他还真的提前了一个时辰回来。

于是乎,他美滋滋地洗个澡,哼个小曲,走回房间十分舒坦地躺在床上,不多会儿睡了过去。

可是谁曾想到,就在莫邪睡得正香的时候,他的房间被人打开了窗口,且丢进一个瓦斯弹。

不算多大的卧房,瞬间就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类似辣椒或胡椒的气味,弄得在熟睡的莫邪一阵阵咳嗽,待他睁双眼醒来之时,顷刻间,泪水就像是决了堤坝的江水,夺眶而出。

被呛醒之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莫邪在那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地逃离这个卧房。他当下就憋住了呼吸,猛地爬起床,捂着鼻子,连忙跑到房门前,试图将门打开,往外冲去。

只不过,这门像是被锁住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无奈之下,他又急忙跑去开窗口,可是仍不如意,窗口也无法推开!

“咳咳……”

刺激性十足的瓦斯弹,让年年纪幼小的莫邪,在这过程当中不断地落泪,咳嗽不已,非常难受!但他却是很倔强,至始至终不曾有过哭泣的念头。

情急之下,他猛地脚踏墙壁,跃上屋梁,冲破房瓦,这才犹如在地狱跃上了天堂,急速地逃离,跳下了地上,来到空宽的地方,如重获新生一样在那停下,两手在膝盖上撑着身子,一个劲大口大口地喘气。

也是在那个时候,宋天路过他的身边,声音冰冷就丢下这么一句话:“以后呢,别睡得跟像死猪似的,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

经过新鲜的空气,眼睛、鼻子都缓解了不少的莫邪,听见宋天那番话之后,莫邪心中不由燃起了一团火,就在刹那抬起了头,摆动小身躯,抡起小拳头,就想要狠揍这老头一番,只是宋天却已经走得远远了。

他的狠揍之举,自然也就落了空,念头也瞬间熄灭在两者实力的悬殊之中。

可他仍想要讨个说法,喊道:“臭老头,明明是你让我提前一个时辰回来休息的,而现在却弄得我不好安睡,还如此狼狈不堪,你的居心何在?!“

“况且,在这个深山野岭的藤草屋,就只有你我两个人,你这是要我防备谁?难道要我防备对我养育有恩的你?还是说,你分明就是在欺负我?哼,这太不公平了!”

在远处回应他的话却是,“这个世界上,并不存什么公平,更没有绝对的公平,甚至在一些强者或强大的实力面前,‘公平’二字压根就是个虚无的词汇!”

“臭小子,师傅我只是让你提高警觉性,有个灵觉敏锐之心!好了,夜已深晚安吧。”已到藤草屋门前的宋天,意味深长地道来,就回了屋。

今年才方七岁的莫邪,遭到如此惨烈的“恶搞”心有余悸,致使一整个夜晚都在高度警惕之中,他难以入眠。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方有今早那样“蹲着马步,睡个觉”的强悍一幕。

话说回来,此时的宋天对于面前这个自小就聪慧过人的莫邪,提起昨晚之事,心知自己所举虽然没错,但是也太过急于求成,毕竟这个小子还尚在年幼。

于是,宋天说道:“好吧,师傅承认昨晚之事,确实是有点过了,但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好让你更好、更快地成为像师傅这样强大的武者,好将我玄门之法,远远传承下去,更不负......”

说到这,宋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话就戛然而止,不再说下去。

站在一旁的莫邪,将宋天的一切,全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内,他就立刻蹙眉低下头,有些疑惑,心说:这老头一副怀中有宝物怕泄漏似的,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行,我得撬开他这张欲言又不敢言的嘴巴,看他究竟隐瞒着什么。

想到这里,莫邪右嘴角微微起了一个弧,抬头就追问,道:“老头,更不负什么?怎么不接着说下去?我可是很认真在听着呢。”

“啊!哦,那……那就是更不负为师所期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哈哈……”

被莫邪缠着追问,宋天也就不得不撒了一个并不算慌言的谎言,来圆说下去,还故作高兴,用笑声来掩饰自己在方才所露出的尴尬。

“哦,原来这样啊,老头你放心好,到时候我一定超越你的。不为别的,就单为了你在平时常常欺负我,我也得好好习武,能在有朝一日,我莫邪也得好好欺负回你啊!”

稚嫩的声音,说得很自负,还铿锵有力,莫邪把话说完后,便用手遮着额头斜着脸瞄了一眼宋天,再次蹙起了眉头,暗道:“老头话中有矛盾,连笑起来都没往常那么猥琐、那么自然,这分明就是书中所说的强颜欢笑!哼,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有事情瞒着我!”

虽然莫邪的年纪还尚幼小,但是他可不能以平常六七岁小孩的心智来对待。他不但自小就聪慧过人,习武超常,还是一个心性比较早熟的小孩。

宋天收回有些强硬的笑脸,用手抚摸着下巴那两寸长的黑胡子,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正低头想着什么'歪歪’的莫邪,他不由地摇了一下头,暗自轻叹一声,心想:“师傅倒是很希望,也很期待你小子修武有成,甚至超越自己,那件事也可以告诉你,可是你还尚年幼,不宜这么早就告诉你啊。”

莫邪想来思去,都想不出个头绪来,尽管他聪慧过人,但是有些事情宋天要刻意隐瞒,他也没办法。最后他索性就抬头问起了宋天,“喂,臭老头,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嗯?”

宋天有些出神,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子还真察觉到了什么?”

“喂喂,臭老头,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

莫邪支起双脚晃动着手,在一米七二高的宋天面前喊道。

“咳咳,呃,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宋天故作不知回话道。

“哼,爱说不说!”

莫邪故作生气,见老头故意隐瞒着自己,应有他的一番道理,索性就不再追问,也不理会老头,又自个练起功来。

只见他两手撑下巨石上,两脚丫并立而起,整个人倒着一个脚朝天,然而却不见他怎么使劲。

不再被人缠着追问的宋天,暗自松了一口气后,他看了看正在利用着控息法,来锤炼身体的莫邪,有些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嗯,看样子,你最近将玄门十气境心法修得挺好的,有接近二气境顶峰的造势。”

“还有师傅得要提醒你,修此心法务必谨记,每突破一层气境,定要在及时的时间内稳定心神,将那些由提升一境而来之气,与体内那些本源之气,再次重融,且游走十二经脉一周圈,方可聚气集回丹田之中,再次巩固,切记!切记!”

“好了,师傅也该静心去打坐吐纳,好让尽快将八气之境,提上满贯,从而步入九气之境,而到那个时候,飞墙走壁就不适合我宋天喽!”

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几个弹跳,飞一般下了巨石,很快宋天就消失在幽谷僻静之处。

看着宋天消失的方向,莫邪就不由小声嘀咕:“臭老头,还真像镇上的那些阿姨、婶婶、婆婆,啰里啰嗦,这些话说了有多少回,我都已经数不过来了!如今再次听来,耳朵都快要冒烟啦!倘若我在这打坐修起十气境心法,还不被他那般唠叨之下而走火入魔!”

发完几句牢骚话之后,莫邪就好像睡意袭来一样,缓缓合上眼,随即小脸蛋有舒坦之色,一闪而逝,再接着一脸安详,就好像进入了睡眠似的。

没错,如今他真的像一个熟睡的小孩!

莫邪之所以能有如此,是因为他在最近一次锤炼身体运起控息法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一个令人振奋不已的秘密。

这个秘密,他暂时还没告诉宋天,怕是告知,莫邪还真拿捏不准,他这个阴险的臭老头,又会对他作出怎么样的举动来。

因此,为了自己不再遭受类似昨晚的悲催之事,他也就将其事,暂时隐瞒了下来。

话说回,莫邪在入睡之前,运用控息法在丹田之中,抽出一缕聚气,往着百会穴那里游去,留在其中细细滋润。

那瞬息间,他就感觉精神上得到了一种美妙的洗礼,整个人浑身舒坦,接着他就进入了一个似梦非梦之境。

说它似梦非梦,那是因为莫邪在里面感觉自己似乎是清醒的,依旧能运用控息之法,支撑着“倒体”凝练着自己的手臂各方面的体质。

还能操控着那一缕聚气,在百会穴中徘徊游动不停,而且还能感受到了丹田内的聚气,正在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自主地游向他的十二经脉。

这让他非常诧异,甚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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