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洛谣都已经昏昏欲睡了,门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洛谣跟几个丫头使个眼色,几个人如临大敌般盯着房门口,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有人进来,流苏大着胆子出去,不一会笑嘻嘻地进来了,说:“爷让姑娘,哦,不,是让福晋先洗漱换上轻便的衣服。”然后又小声地说:“就爷一个人,好像有点上头了,我已经吩咐人去煮解酒汤了。”
洛谣当然不是受虐狂,没人闹洞房再好不过了,便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因为太累了竟然趴在桶边就打起了瞌睡,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抚摸她的背部,她吓了一跳醒了过来,回头一看是九阿哥,舒了口气,却想起自己现在未着寸缕,便将身子往下沉了沉,说:“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九阿哥咪咪眼道:“我敲了门,你洗了快半个时辰了,我怕你着凉,给你拿了衣服。”说着还杨了扬手上的衣服。
洛谣弯弯嘴角,道:“那你将衣服放凳上,先出去。”
九阿哥随手就将衣服搁在浴桶旁边的矮几上,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抽出来一看,眉毛一挑,扬着手上的书,问洛谣:“这是什么?”
洛谣瞄了一眼,暗道:不好!怎么这么大意,这下丢死人了!这不就是富察氏给她的那本春宫画册嘛!天哪!刚刚脱衣服的时候随手就放旁边的小几上了,这会被他看个正着。
九阿哥见洛谣红了脸不说话,便打趣她说:“你要洗到明天去吗?这水貌似凉了,要不要加水?”,说着还伸手探探水温。
洛谣这才发现水已经有点冷了,不觉就打了个颤,再看到那厮还将手放在盆里,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虽然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但是这浴盆里并没有放花瓣之类的,所以隐约还能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洛谣暗恼,双手抱着胸道:“还不出去!冻死了!”
九阿哥知道自己如果不走的话她估计不会起来,便转身走了,还不忘带走那本书,洛谣见他出了澡房,刺啦就从水里钻出来了,穿了衣服磨磨蹭蹭地回了房间,虽然自己两世为人,可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换作随便一个雏都没办法表现出很淡定出来。
丫头们早就避出去了,洛谣探头看侧卧在炕上的九阿哥,他就穿了中衣,手里翻着的正是那本春宫画册,可叹自己活了二十年,后世网络那么发达也没能弄出个什么ABC片子看看,头一次直观地接受性教育,那画面上**裸的男女互相交缠的画面不知怎么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了,昨晚上出于好奇、好玩,自己确确实实是从头翻到了尾,一边看还一边偷偷乐来着,轮到自己要做那画中的主角之一的时候却了不起来了!
而且她确实有些胆怯,这也不能怪她吧,无论谁在面对从来没做过的事之前总是淡定不起来的,更何况据说女人第一次是很疼的,洛谣这个人也不可免俗的很怕疼,从小到大就被小刀割破过手指,哭了两个钟头,可怜的孩纸!
九阿哥余光看到那个一直在掩饰存在感的某人,心下好笑,便朝她招招手道:“过来!”还用一双桃花眼可劲的**她,洛谣吞了吞口水,这厮也太秀色可餐了,有着同样想法的九阿哥也在想着,今晚到底要怎样把她吃干净才好,刚刚那本册子上画的都是女人怎么伺候男人的姿势,不过要让洛谣今晚那样伺候自己估计是想也别想了,倒是前段时间从八哥那得的那本上面的,恩,就用那个试试。
九阿哥想的容易,其实心里也没底,谁让对方是洛谣呢,虽然大婚前额娘也拨了两个丫头想引导他,临了他也没敢实际练习一下,尤记得洛谣是多么讨厌保泰纳妾的事,前车之鉴,他敢不重视吗?
洛谣挪到床边,九阿哥坐起身,拉起她的手带到床沿坐好,发现她手很凉,便将她裹到被窝里,见她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便问:“怎么害羞了?”,洛谣死鸭子嘴硬,有些生气道:“没有!”,九阿哥不敢再去撩拨她便问:“肚子饿不饿?”
洛谣使劲点头,说:“就吃了几块点心,我想喝汤。”
九阿哥扬声唤人端了鸡汤过来,洛谣披了衣服下床坐到桌边喝汤,九阿哥也坐她对面,洛谣一抬头便看到他那双灼热的眼睛,掩饰似的咳嗽一声,问:“简亲王世子今天来了没?”
听到洛谣说话,九阿哥收起神色,道:“雅尔江阿?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洛谣放松下来,说:“今天没看到福慧,就是世子福晋,我就问问。”
九阿哥嘀咕:“这就有些奇怪了——”
洛谣紧张道:“怎么了?”
“今早上他派人来说家中有事,我以为他会让他福晋来,没想到两人都没来。”
洛谣突然觉得是出了什么事,问:“你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九阿哥怕她担心,忙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就让人去打听,你别太担心了。”
九阿哥的话却没起到什么作用,洛谣嘀嘀咕咕地说:“这可怎么好?上次就跟我说要给她老公纳侧福晋,为了这事两人还闹了别扭,我好不容易劝她打消了念头,这次又为了什么事?碧月今天走的那么早,要不然也好问问她啊,这可怎么办?会不会是老福晋给她脸色瞧了?今天简亲王来了没有?”
九阿哥见自家媳妇嘀嘀咕咕地说着别人家的事情,把自己这个正主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有些懊恼,怎么自己这么没有吸引力啊?但是她现在明显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总得调回来才行吧,便说:“简亲王跟福晋不在京里,回了盛京,雅尔江阿估计是被别的事情耽误了,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总要等打听清楚了才知道。”
洛谣奇道:“在盛京?这都要过年了,怎么去了盛京?”
九阿哥对她的迷糊特别无奈,便解释道:“简亲王一向喜欢待在盛京老宅里,几个福晋侍妾,还有年幼的孩子都在那,这次来京城住了几个月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前段时间就回去了。”
洛谣突然觉得自己很混帐!还说是福慧的好朋友呢,连她家的情况都不打听清楚,想帮都帮不上,九阿哥见洛谣突然心情低落,暗道不妙,赶紧问她怎么回事,洛谣说了自己的想法,九阿哥哭笑不得,说:“你这段时间是为了忙着大婚,有些事忽略了,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想必她也不会怪你的,要不等过几天我陪你去她府上坐坐?”
洛谣无精打彩地说:“这还要等好多天呢,我现在就想知道啊——”
洛谣猛不丁地被抱起来,吓了一跳,怕自己不小心尖叫被人听到,还捂着自己的嘴巴,九阿哥把她放到炕上,说:“春宵苦短,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跟我说别人家的事?”
洛谣腹诽,那是自己的好朋友,不是别人,况且这才说了几句啊?却看到九阿哥也躺倒她旁边,便往里面挪了挪,九阿哥见她躲着自己,桃花眼一眯便欺上身来,在她耳边吹着气,说:“你能躲到哪去?恩?”
洛谣鸡皮疙瘩起了全身,一时便忘记了动弹,只嘴里说:“谁躲你了,我这不是给你腾地方吗?”,说着还想转身从里面再拖一床被子盖上,有点冷。
九阿哥将她转过身,亲吻她的嘴角,还在她耳边轻喃:“谣谣,谣谣......”。
洛谣也喜欢跟他亲近,便抱着他,也去亲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看。
九阿哥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他紧张的很,手心全是汗,见洛谣望她,便去亲她的眼睛、鼻子,就在洛谣以为两人会这样亲一个晚上的时候,九阿哥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将手伸到洛谣的衣服里……
---------------------------------------
第二天早上,洛谣听到声音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上了干净衣服,被九阿哥搂在怀里,九阿哥低头看她,两人对视几秒,洛谣突然咧开嘴冲他甜甜一笑,九阿哥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便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洛谣回头就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九阿哥将她带到怀里圈好,说:“谣谣,真好!”
洛谣被他抱着,没由来的感觉舒服,也回抱了他,说:“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九阿哥说:“你想怎么称呼?”
洛谣笑笑:“我可不想喊你爷,你叫我名字,我也要叫你的名字。”
九阿哥点点她的鼻子,说:“随你!”
外面又传来声音:“爷、福晋,还要进宫请安呢。”
两人这才起床洗漱了一番,待两人穿戴好了,便有两个嬷嬷进来,掀了被子,取走了床上的喜帕,喜帕上一点嫣红,两位嬷嬷对视一眼,便抱着喜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