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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品高手的愤怒一掌,宫姗墨瞬间感觉脸色火辣辣地疼,但是,宫姗墨却依旧嘲笑了一声,说道:“哼,你兄弟死在我手上,是他技不如人,就算现在我在你手上,我还是不会后悔杀了他。”
的确,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在他们踏入这种腥风血雨的日子开始,就应该明白,脑袋已经不在自己脖子上了。宫姗墨也明白,所以,这一刻,她并没有多少慌乱,竟然出奇地从容面对。
领头终于忍无可忍,拔出剑来,直指宫姗墨,现在的他,真的很想给上宫姗墨一刀。旁边的黑衣手下及时拦住了领头,轻声说道:“老大,你确定公子要找的人就是她吗?”
愤怒地放下剑,领头转过身去,不再看着宫姗墨,要不是公子要活的,他早就一刀了解了她,“当然,我从今早就一直盯着她,绝不会错,她现在化成灰,我也记得。”
“好了,大家都休息过了,赶快走吧,”领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又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安泷的环境,宫姗墨并不是很熟悉,只能任着黑衣人带着她绕了好几个地方自己还是不能找到方向。忽然,前面的领头人停了下来,奇怪地看向周围,“哪里来的香味?”
由于多年来的经验,领头绝不会认为这是普通的香味,而且,他们一路上的速度非常快,就算路过这个香味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绝对不可能随着他们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押着宫姗墨的一个黑衣人也说道:“好像这一路都有这味道,是不是兄弟们身上带了什么。”
所有的黑衣人都摇了摇头,因为每次出任务,他们的身上带着的只有武器,那怕是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是不允许带的,这是为了避免给他人留下什么证据。
只见领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也没有前进,幽暗的月光之下,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宫姗墨。领头仔细闻着香味,总觉得这香味似曾熟悉,好像在那里闻过,只是突然之间,自己一时也想不起来。
忽然,领头看到了宫姗墨脖子之间露出来的饰物,他才刹时想起来这香味是什么,赶紧上前,一把扯过宫姗墨脖间饰物,并且放在鼻尖闻了闻。
其他人也很奇怪,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们的老大竟然停下来拿人家女孩子的东西,还要放在鼻尖嗅,不得不说,他们实在是佩服他们的老大了。
但是,只有宫姗墨才明白,为什么领头人这么做。其实在这一段路程中,宫姗墨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素染沉香木,但是宫姗墨的这块素染沉香木,早被褐蓝霄用特殊药物侵泡,将它的香味抑制住了,所以只要没有弄破,别人是闻不到它的香味的。
宫姗墨一想到素染沉香,便一路想着怎么让素染沉香木的香味溢出,于是,一路上,宫姗墨到处磕磕碰碰,在别人看来,她这是身体虚脱,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倒是宫姗墨,为了弄破素染沉香木,连肩膀上的许多地方都受伤了。此时,宫姗墨强装淡定,但心中一直在期盼着领头不要猜出来。但是,事实还是赤裸裸的。
“不好,这是素染沉香,大家快走,”领头反应过来,当即决定让大家快走,他自然是知道素染沉香木的厉害,香味溢出,瞬间百里,若是遇到高手,只要是素染沉香经过的地方,就算已经是几天前留下的气味,他都能察觉,可见素染沉香木的厉害。
但是,就算黑衣人不停留这一会儿,他们也注定难逃一劫。因为当香味溢出的那一刻,褐蓝霄便察觉到了,他可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今天拍卖出去的那块素染沉香木,毕竟,好不容易拍卖回去,怎么也得用尽方式抑制它的香味以防他人窥探,又怎么会大晚上的将它的香气溢出。
果然,领头刚想带头离开,便看见对面已经站着一位蓝衣之人,月色之下,宫姗墨一眼就看出此人不是褐蓝霄还能是谁,嘴角不禁上扬,褐蓝霄还是没有白费她的努力,并且及时赶来了。
褐蓝霄并未上前,只是在远处就这样站着,因为,对他而言,眼前这几个黑衣人根本就如同蝼蚁一般,若他们想跑,只怕还没有跑出一米,就已经成为剑下亡魂了。许久,褐蓝霄才轻微说道:“你们的主子是谁?说出来,留你们一个全尸。”
领头明显感觉到对方实力在自己之上,直到对方出声,他才知道此人正是褐蓝霄,也因此,他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打败褐蓝霄,而是怎么才能逃出去,现在,他心里也只能用逃来形容了。
但是,作为下属,他还是必须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哪怕是死,他也不能后退。拔出利剑,“阁下,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人,何必多说废话。”
领头说完,当即便对身后说道:“带这个女人走。”押着宫姗墨的两个黑衣人虽然千般不舍,虽然他们更想陪着自己的兄弟,但是,此时此刻,却不能由他们了。相视一眼,两人便带着宫姗墨离开,其他人赶紧掩护,他们甚至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因为只要回头,便是万般不舍。
褐蓝霄看见他们竟然还想垂死挣扎,不禁冷笑一声,看向面前的四个人,如同看向蝼蚁一般,当即上前,两手运足玄力,对付他们,褐蓝霄还懒得动用什么武器了。
而这四个黑衣人也运足玄力,准备全力以战,手中的利剑在月色之下闪闪发光,但是,却也遮不住他们额头的汗水。
只见褐蓝霄向他们飞奔而来,速度惊人,几息之后,黑衣人便难以捕捉到褐蓝霄的位置。四人赶紧运起用玄力护住周身,因为这一刻,他们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停留,毕竟,高手过招,只在一息之间。
褐蓝霄根本就不在乎这四人的任何反抗,今夜,他们必死无疑。褐蓝霄风一般的速度,从四人中间穿过,两手瞬间夺过中间两人的剑,稍微扬起,两把利剑便从它们主人的喉咙划过,顺带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边上两人刚感觉不对劲,便看见中间两人的喉咙已有鲜血,意识到敌人已在后方,但两人刚转身,褐蓝霄便把两柄利剑合为一柄,运上玄力向前横扫,瞬间,边上两人便感觉喉咙间有些温热液体,身体再无反应,再后来,他们便看到中间两人的头颅掉了下去,其中,包括他们的领头,他们甚至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看见了老大的头颅,再后来,就没有,他们的意识到此结束,因为他们的头颅也落地了。
这四个黑衣人,竟然到死都没能抵挡住褐蓝霄的一招,而人家褐蓝霄,就只用了一招就让他们死无全尸,毕竟,一品一重天啊,但也不能怪褐蓝霄,人家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是他们没有争取而已。
褐蓝霄扔了利剑,便立马向宫姗墨的方向追去,而这四具尸体,褐蓝霄连看一眼的心都没有。不是恶心,而是蝼蚁之躯,不足一看。
其实,褐蓝霄也不用如此迅速,那两个黑衣人加起来都不是褐蓝霄的对手,又怎么能跑得出褐蓝霄的眼皮,更何况他们还带着一个宫姗墨。
这俩黑衣人带着宫姗墨运足了玄力奔跑,但是,他们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褐蓝霄,只见一个影子从他们头上跳过,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白影便站立在他们面前,之后,只见影子一个扬手,两个黑衣人边被一股强大的气势给后退了一丈多。
等到这两个黑衣人稳定下来,宫姗墨早已被蓝衣人护在身后,而蓝衣人自然就是之前的褐蓝霄,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任务,最终,还是失败了。黑衣人同时拔出利剑,但是其中一人突然问道:“我们的兄弟呢?”
褐蓝霄忽然一声冷笑,淡淡地说道:“他们已经在下面等着你们了。”
此话一出,黑衣人明显身体一震,几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手中之剑紧紧握着,但是还是抑制不住他们心中的哀伤,是的,就是哀伤,这一刻,他们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失去兄弟的伤痛。但是,连宫姗墨都以为他们会和褐蓝霄决一死战,惊讶的却是这两黑衣人竟然听到褐蓝霄的话后便撤去玄力,丝毫没有战斗的意思了。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脸色竟然露出了些许微笑,记得,他们曾经说过,不同生,可同死。所以,既然兄弟已去,那么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留恋了。
生何惧,死又何惧,哪里有兄弟,他们就去哪里,人间如何,地狱如何,无所畏惧。只要有兄弟,何处不为家,兄弟,我来了…………。
两人举起手中利剑,甚至没有丝毫迟疑,便自刎而尽,他们的心中没有后悔,只有那句:兄弟,等我。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宫姗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战斗便结束了。而褐蓝霄却只冷冷地看着这两具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或许,褐蓝霄能看一看,已是极大的例外了。
确定已经没有危险了,褐蓝霄才回过头来,小心地帮宫姗墨解开绳子。但是,不知为何,褐蓝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眉头紧锁,一脸的忧愁。
宫姗墨能明显感觉到褐蓝霄的变化,稍稍微笑道:“褐蓝,原来你这么厉害,看着你刚才的战斗,至少已是五品高手啊,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嘛!免得我整天面对宁瞳卿那张冰块脸。”
褐蓝霄还是没不说话,解了宫姗墨的绳子便往刚才的路走去。宫姗墨想了想,便默默地跟上他。有些时候,其实不必知道他人的某些原因,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不愿与人分享的秘密。褐蓝霄之所以如此,在宫姗墨看来,只是因为今晚的事可能勾起了他的某些回忆,所以,宫姗墨选择默默陪伴,这样,才是最好的方式。
转了个弯,宫姗墨就跟着褐蓝霄来到了刚才他与那四个黑衣人战斗的地方,此时,这里只剩下一片狼藉,而且那四个人的尸体还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是,确切来说,是五具尸体,因为旁边还有一个是之前宫姗墨解决的。宫姗墨从褐蓝霄的身后露出个头来,想看一看前面的场景。
但是褐蓝霄及时蒙住了宫姗墨的眼睛,阻止了她看到眼前的场景。宫姗墨没有挣扎,她知道褐蓝霄的意思,毕竟任何一个女子面对尸体时,都不可避免地产生恐惧。许久,褐蓝霄还是没有放开遮住宫姗墨眼睛的手,宫姗墨才缓缓说道:“褐蓝,我不可能永远都不看这样的场景,不是吗?”
无奈,褐蓝霄慢慢放下了手,而月光之下,宫姗墨看到了前方四具无头尸体,他们的头颅都掉在下了不远处的墙角,混乱地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哪颗头颅是哪具尸体的。
宫姗墨没有震惊,因为尸体,在之前她早已看过,与安梦宸初次相遇时,不就是留下了四具尸体吗!虽然没有眼前的那么恐怖,但是,宫姗墨还是很淡定的。
褐蓝霄默默上前,来到一具尸体旁边,在那里,宫姗墨的素染沉香木静静地躺在这里,褐蓝霄轻轻捡起,才回到了宫姗墨的身边。
这时候宫姗墨才想起来,素染沉香木香气溢出,很可能会引起周围的高手前来,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褐蓝,它的香味溢出了,恐怕咱们不能回庄里,不然别人就知道你还有一块素染沉香木。”
褐蓝霄摇摇头,“它的香味,可以暂时用四品玄力抑制,等回到庄里,我再用药物性将它的香味抑制,现在,我们先走吧。”
宫姗墨点了点头,跟着褐蓝霄出了巷子,但是,回庄里的这一路上,宫姗墨始终不敢再说话,主要也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她对褐蓝霄了解的太少,根本就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如果强求,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