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兴到了尚膳监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心想只怕方怡和沐剑屏要饿坏了,赶紧吩咐厨房做了菜,赏了一些银两。
他开了锁进了屋子,沐剑屏急道:“李大哥,你怎么才回来?”李志兴听她语气很关切,开心说道:“我去探听消息了,得了不少好消息。”沐剑屏喜道:“刘师哥没事吧?”
李志兴见方怡并不问答,心里有些奇怪,还是说了出来:“我不知道那个是刘一舟,活着的三个人中有一个虬髯汉子,总是摇头,一个年轻人胸口刺了一个虎头,另外一个年轻人白白净净的。”沐剑屏说:“那个白净的年经人正是刘师哥了,另外摇头的是我们吴师叔,刺身的是敖彪敖师哥。”
李志兴抬眼向方怡望去,方怡脸上忽地一白,低声说道:“烦请李兄弟想法子救他们一救,小女子感激不尽。”李志兴见了方怡神情,张嘴便想向方怡吐露心意,但又忍住,他自后世而来,虽然与沐剑屏详谈甚欢,但对方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心里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但见了方怡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真想握住方怡的手诉一诉衷肠。不过他自觉心里有三妻四妾之念,方怡又和刘一周有情在先,因而忍住不说。
方怡见李志兴张嘴想要说话,脸上浮现喜色,但过了片刻见对方仍没有说出来,心中哀痛,转过身子,肩头耸动,似是哭泣。
李志兴见了,再也忍耐不住,向方怡说道:“方姑娘,我......我见了你之后心里很喜欢你,你也知道我这太监是假的,潜伏在宫里是为了办大事,我想等过一段时间我不在装扮太监时,便向你的长辈求亲,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怡身子没有转过来,声音却传了过来,犹如蚊声:“我父母都已身亡,是有一个师傅是‘铁背苍龙’。”李志兴大喜过望,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情义,一生一世都对你好。”沐剑屏忽地委屈了起来,说道:“李大哥,你不是说要娶我为妻的嘛,怎么又喜欢我师姐了。”李志兴登时大囧,说道:“你们两个我一般的喜欢,等完成了反清大业,我便和你们一起过安稳的日子,不再为江湖上的事情奔波。”
过了片刻,送饭的太监来敲门,李志兴让他摆好,示意他出去。又将方怡扶起,半躺在叠好的被子上,李志兴殷勤伺候,一会儿喂饭一会儿喂汤,两人情情爱爱,只有小郡主沐剑屏懵懵懂懂的,还不似太明白。
方怡毕竟伤势未好,说笑了一会就已经疲惫,李志兴给她铺好被子,用湿毛巾又给她擦拭了脸庞,才让她睡下,沐剑屏笑嘻嘻的,说道:“李大哥,你对我师姊真好。”李志兴抚摸了一下沐剑屏的脸庞,温声说道:“等你再长大些,李大哥也一般的对你好。快去睡吧。”沐剑屏睁大了双眼,疑惑不解,为什么要等长大了呢。
等两人休息好了,李志兴掏出九阴真经仔细揣摩,过了一会,推出门到院子里人工堆砌的小山旁,凝神运气,以十指在石壁上撕抓拉击。这正是九阴真经里的九阴神爪的练功之法。下卷文中说道‘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此‘摧敌首脑’是攻敌要害之意,李志兴练习了一个时辰,待觉得手指有些酸麻,知道已不可再练,这才停功。他此刻内功已登堂入室,又有了九阴神爪的运功之法,习练起来威力不凡,只见小山上的石头都是抓拉的痕迹,都已深入寸许。
李志兴回到屋里继续练习“易筋断骨篇”的内功法门,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夜。李志兴醒来之时,旭日已经升起,阳光照在纱窗上颇有一些意境。又转头向床上看去,见方怡笑吟吟的望着他,只觉心里一阵暖意。方怡小声关心道:“李郎,你练功太过勤奋,也要注意身体。”
李志兴听到方怡的关切之语,开心的说道:“不妨事,我这内功是正宗的道家玄门武功,最是保养身体,不会有事的。”转而又想起方怡和沐剑屏的武功低微,从怀里拿出九阴真经的上册,交给了方怡,说道:“这一本武功秘籍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上乘武学,里面有一章易筋锻骨篇,你和屏妹好好的记在心里,时常练习,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我,等你们两个有了内功有成,我在教你们其它的武功。”转而语气郑重的说道:“这本武学典籍是天下间人人欲得之而后快的至高武学,便纵是没有练成在此方世界都已可算是天下第一了,你一定要放好。”
方怡见李志兴语气郑重,知道所言不虚,又见他将这么宝贵的东西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心里很甜蜜,她明白自己没有能力能够守住秘籍,万一被人夺去,岂不是愧对心上人?因而说道:“李郎,你能如此待我,我不知道有多欢喜,但这秘籍如此重要我怕守不住,你不如将那练功的口诀教给我和师妹就好了。”
李志兴转而一想,她们两个都是没有江湖经验的女子,带上却是不方便,要知道北宋时期,武林中人为了争夺九阴真经,便是有名有姓的武林高手都丧生了一百多名,每一个夺得真经的人还没有怎么习练就又被别人夺去,期间破家灭门的更不知有多少,等到了五绝华山论剑的时候,江湖上居然再无一个拿得出手的习武之人。过了二十年郭靖长大成人的时候,出场的除了五绝的徒弟后辈,就只有完颜洪烈招揽的几个人了。再过三十年的发展,杨过为郭襄过生日时,后面才出现大量的武林中人。由此可知,这本绝学引起的风波实在是太大了。
李志兴想通了此节,也就不再推脱,将口诀写在了纸上交给了方怡,又让厨房准备好早饭,这时小郡主沐剑屏才醒来。李志兴和方怡沐剑屏吃了饭,又将口诀的精要之处讲给两人听,等她们都明白了,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