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楼,你决定了?真的准备去当厨子开饭店?”大肚子的老大哥看着大鼻子兄弟,一脸严肃的说道。
由不得他不慎重,这必定是一个影响他这位兄弟一生的决定,也必然是影响他们“七小福”七兄弟的决定。
“大哥,我……”元楼,也就是未来的功夫喜剧巨星陈龙,此时做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有些没义气,因为当年他们七小福可是在师傅面前发过誓要共同进退的,可是,现实的无奈、为了生活,有时候,他不得不低头。
当龙虎武师,天天拼死拼活的,不知道那天没命了;而且有李小龙在,他看不到一丝的出路。
前文已经说过,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本来应该意外英年早逝的、影响一个时代的功夫巨星李小龙并没死去,还活蹦乱跳的,也让将陈龙等一众龙虎武师看不到前路与希望。
功夫戏,有一个李小龙已经足够了。李小龙的光环几乎无限大,有他在,没有哪个香江的影视公司敢去捧其另一个功夫明星。
“阿楼,当年不是说过……”旁边一个兄弟,仍然做着最后一份努力——少了一个人的七小福还是七小福吗?
“楼哥,你就这么走了,这些年的血不就白流了吗……”
陈龙为了影视行业,浑身淤青是小事,头破血流更是平常,筋断骨折也时常发生;在七兄弟里面,他算是最拼、受伤最多的一个。
他听着几个兄弟的劝说,往日的一幕幕历历在眼前流转,如同一部褪了色的影片。
他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
他面带苦涩,看着眼前的一碗鱼丸汤,看着那个人,心中闪过一丝火热。
在七小福里,出路大哥,就他的最拼,自然也是因为抱负最大。但如今的他,接连受到打击,哪里看得到出头之日。
在武师行业,哪怕做得再好,也就是个武师而已;哪怕他再拼,又算什么?七小福的元楼,一个龙虎武师?
说不定那天死在影视城都没人知道。
哪怕他们七小福独霸整个香江的龙虎武师行业,那有怎么样?龙头的位置,永远是大哥的,哪里能轮到他元楼?
他不服气!
凭什么我不能出头。
这些心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不知道其他兄弟有没有过这样的心思,但他知道,一旦他表露出路,几人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心中的苦涩有浮了上了,他有灌了一口苦茶,终于没有说话。
“行了,阿楼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做兄弟的,就要支持!”挺着个大肚子如同唐老鸭似的大哥看着元楼的神色,知道他心中已经下了决定,于是说道,“阿楼说的也对,当龙虎武师、在剧场里跑个龙套,风险大又没有什么前途。阿楼这一去,也算给我们几个兄弟留了一条后路。万一哪天我们中的哪一个老了、残了,混不下去了,说不定还得靠阿楼吃饭!”
大哥一开口,其他几个兄弟也就沉默了下去,不再开口相劝。
“好了,别搞得生离死别的!阿楼不过是换个行而已,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兄弟还是兄弟!”老大哥拍了旁边愁眉苦脸跟陈龙关系最好的瘦脸猴一巴掌,大声说道。
“兄弟还是兄弟!”不知道是哪个先举起了茶碗,以茶代酒,七只茶碗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楼哥,你以后要开餐馆,记得叫上我们兄弟几个,到时候一起凑上一份子。”瘦脸猴说道。
“是啊,你小子可别想吃独食!”老大哥也洪声说道。
陈龙心底暖意升腾,笑着大声道:“好,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赚了算我的,亏了都是你们的!”
他知道,这是几个兄弟怕他创业之时,钱不凑手故意这么说的。
“好啊,你小子,真鸡贼!兄弟几个,给他点厉害瞧瞧,别以为不在武师行混了,哥几个就治不了你……”旁边一个兄弟捉住陈龙的臂膀,将他撂倒,压在身下,其他几个兄弟一个个叠罗汉的摞了上去,最后一个大哥全然不顾体重,一招泰山压顶式,从桌子直往人塔顶头压下……
第二日,当巷子里的店铺初开的时候,当第一缕阳光到店门的牌匾上、照得几个豆绿的字莹莹发光的时候,一个不算高的壮汉已经站在了店门口。
他的手里提着两刀腊肉、一包茶叶、三根火香。
张小鱼看着眼前这位,有些疑惑:“你这是?!”
陈龙看到张小鱼出来,二话不说,将包好的腊肉、茶叶、火香都放到一旁,屈膝便跪,“请师傅收留!”
“师傅?你要拜我为师?”张小鱼疑惑道。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教这位大明星的。
“难道我会武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可是我到这个世界来,从来没显露过功夫啊。”张小鱼心里充满来疑惑。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位未来的功夫巨星,已经离开影视圈,准备跟他学习厨艺。
“请师傅收留!”陈龙再次拜了一摆,恭敬的说道。
香江,在这个年代,还有许多老派的习俗;陈龙是梨园里长大的,对于这些传统的礼仪,更是无比慎重,心中既决定拜师,便对张小鱼无比的恭敬。
“你拜我为师?是想跟为学什么?我大概没什么东西可教你的。”张小鱼说道。
他从没想过将内功在这个世界传扬出去。
事实上,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个世界与他原本的世界极为相似,天地间元气淡薄、能量呈现惰性,若非他用空间之中那口深井之中的井水相助,几乎没有修炼出内力的可能性。
“求师傅教我厨艺。”陈龙已经跪地,再一拜,说道。
“厨艺?你要跟我学厨艺?你不是演电影的吗?”张小鱼听了陈龙的请求,感到无比的诧异。
“我已经不准备当武师了,没前途。我希望开一家自己当餐馆,我老豆是做厨师出身的,我相信我能学好。”
“当武师没前途?”张小鱼听了陈龙当话,仿佛听到另一个世界,早已成为功夫巨星当陈龙,对着他说:“张老师,我觉得演电影没前途,我希望能拜你为师,跟您学习做鱼丸。”
实在太荒谬了!
“你要跟我学做鱼丸?”张小鱼确认道。
陈龙口中应是,依旧拜身不起,只再次诚心诚意的念道:“请师傅收留!”
张小鱼想了想,他这手做鱼丸的伙计,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能外传的;况且,他这间食店,确实少了一个端茶递水的小徒弟,于是道:“好吧,你如果愿意,就留下了。先试用三个月,如果你还愿意做下去,再谈学做鱼丸的事。”
陈龙心中狂喜。他早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甚至想着被拒绝之后,再怎么去诚心诚意的打动对方,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当即又拜一拜,站起身来,虚扶住张小鱼,忙说道:“师傅上座,且容徒弟给你上香茶!”
“香茶就不必了。等三个月后,你能留下了再说吧。”张小鱼还是不怎么相信面前这位会真的安安稳稳的当个厨师。
“陈……”张小鱼往屋里走去,正想招呼陈龙一声,但话刚都嘴边,又落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陈龙这个名字,似乎是对方后来的艺名,现在可能还没有这么个名字,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龙脸上的笑容稍滞,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觉得面前这个年轻的师傅不靠谱起来——都快收做徒弟了,怎么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他心中这样想法,但面色却不漏半点,只答道:“我的本名叫房士龙,有个艺名,是戏班里的师傅取的,叫元楼。”
“‘房事龙’?‘元楼’?可不怎么好听。”张小鱼想了想,说道:“你本名里面有个龙字,我就叫你‘陈龙’吧!别人怎么叫你我不管,在我这店里,你就叫陈龙!”
张小鱼歪了歪嘴,直接将陈龙未来的那个“大名鼎鼎”的名字剽窃里过来,霸道的戴在对方头上。
至于陈龙怎么想,他却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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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干完,只能悲惨的加班,稍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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