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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周围巡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苏郁的身影,让陆宣稍微一顿,然后笑着对着刘仁温和黄豫章二人行了一礼,才在满面红光的众人簇拥下,走进了安逸县里。
接下里的行程,则是让陆宣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刘仁温等安逸县人们,竟然是如同按照县子金榜题名的规格在此迎接他,哪怕是中了状元郎都不及这待遇。
进了县里,陆宣不仅换上了一身大红,披上红花,骑上了高头大马,还被人牵着在县里走了一巡,便是炮仗都点了一百零八响。
身后就跟着一群在县外就来迎接的人们,沿路敲锣打鼓。
所到之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走到哪都能听到有人在喊他陆宣的名字,热情洋溢,隆重得不能再隆重了。
几次陆宣差点就想落荒而逃,只不过都被刘仁温劝下。
幸得黄豫章这位老人家先行去了文圣祠,不然陆宣是说什么都不能再走下去了。
一路浩浩荡荡,来到最后的目的地县里的文圣祠,祭拜完先圣,迎接事宜暂告一段落后,还有刘仁温和黄豫章专门为他设下的酒宴,主要地点就在黄豫章府内,而府外街道上同样摆满了宴席,宴请全县乡亲百姓。
两月前的寿宴上,陆宣还是坐在黄豫章夫人旁边的座位。
这一次,则直接坐在了黄豫章身边的副位上,满院欢庆,觥筹交错,交杯换盏,认识的,不认识的,在今夜都借着酒意和炽烈气氛过来结识,陆宣当之无愧的成为在场众人的焦点。
隆重无比,热闹之极。
等到月上中天,已经醉醉醺醺的陆宣才被人送回了苏府。
房间内,只剩下苏小小一人忙上忙下,拿着烫过热水的面布在给陆宣敷额醒酒,又让人煮了醒酒汤,才扶起陆宣要给他服下汤水。
偏头之间,就见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陆宣睁开了眼睛,看他眼眸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四目相对,苏小小似乎还有点发愣,然后两只好看的眼睛蓦然睁大开来。
两人此时的样子显然有些亲密,苏小小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那样子感觉喝醉的人不是陆宣而是她,偏偏这时候,陆宣靠着她身上还又蹭了蹭,找了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嘀咕了一声:“靠着倒是舒服,就是平了点。”
原本还苏小小红脸转黑,故意堆起一个笑脸,咬牙切齿的细声细语道:“那要不要我找玉婉姐姐过来?”
陆宣赶紧从苏小小怀里起来,眼观鼻鼻观口,就是不去看苏小小一脸要咬死他的表情,靠,没听刚才这妮子话里都藏着杀气了啊!
苏小小瞪眼怒道:“没醉就没醉,装什么大嘴蛤蟆!”
大嘴蛤蟆?
陆宣翻了个白眼,听明白过来感情苏小小是在骂他刚才趴在她身上呢,才不见几天,这妮子嘴皮子都犀利了不少,不好惹啊。
他不说话,苏小小却不依不饶,一脸从陆宣那里学来的尖酸刻薄,“也是,不装醉,怎么能够听到玉婉姐姐真情流露?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有这么个性情温婉的俊俏女子痴情自己?是了,某人现在都是离乾最年轻的才学大家,俊彦翘楚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蜂拥而来呢!”
苏小小越说越激动。
陆宣眉头皱在了一起,看着怒气冲冲的苏小小,越看感觉越不对劲。
从白天见面,到宴会结束,这会两人才有空闲说上话,就算刚才黄玉婉在他装着醉酒偷偷表白被苏小小听见,苏小小也没有理由会突然生这么大的火气。
被陆宣看着,终于意识到自己事态的苏小小,眼神微微慌乱。
“看什么看!喝!”苏小小佯怒的将手里醒酒汤递了过去。
陆宣也不揭穿,接过醒酒汤低头喝下前,不经意问道:“怎么不见苏伯父?”
这是白天陆宣就想问的,起初还以为是苏郁是有事才没能出现,结果到了晚宴都没见到他人,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他却没看见,就在他问出这话的时候,原本冷静下来的苏小小,神情忽然再次慌乱失措,见陆宣没注意,才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回道:“他,他有事出门访友去了。”
陆宣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苏小小接过汤碗,说了一声“早点休息”,就匆匆离去。
房间内,烛光轻轻摇曳。
在苏小小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鬼魅似的悄然出现在房间内。
“她在瞒我什么,难道苏郁出了什么事情?”
陆宣盘坐在床上,恢复冷漠脸色,像是在轻声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自顾自坐在桌子旁喝水的李重元。
不等李重元回应,陆宣就叹了口气,自顾自肯定道:“连苏二不在我身边竟然都没发现,看来的确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重元喝水的动作一顿,皱眉道:“听我父亲说,会与我们道门联姻之人,一般都是依仗我道门门下,一来是出于道门自身的顾虑,二来则是考虑可以不用与平凡世俗之人打交道,之前你来安逸县前,我就问过大爷爷,才知道这苏家貌似并非寻常人家,难道与这有关?而且我刚才察看过了苏府,没有什么可疑的。”
陆宣拿起被苏小小搁在一旁的葫芦,轻抿了一口。
闭目感受体内剩余酒意被入口的仙露所吸收,转为暖流在体内流淌滋润经脉,陆宣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道:“当年苏郁一家因为躲避仇家,被老黄所救,才许下了我和苏小小这一门亲事,此后便一直在道门庇佑之下,不过老黄却没说过苏郁的身份,也只神神秘秘说苏小小来历不凡。”
他眯了眯眼睛,想起之前与苏郁苏小小二人生活的点滴,自嘲道:“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估计并非离乾之人,至少苏小小不应该是。不凡?的确是不凡了,一个普通少女又怎么会懂得已经失传了数个朝代的五弦指法?”
也难怪陆宣会有所怀疑。
如今天下流传最广的正是从五弦琴中演变而来七弦琴,尤其是在离乾这样的“新生”王朝,虽然多年征伐,疆域辽阔,但是也正因为前期多年战乱,许多珍贵的古事物渐渐在境内消失,像五弦琴指法这种东西,早就失传已久。
为此不少热衷古琴之辈还大感惋惜,出言痛诉战乱之祸。
反倒是像南疆这样,虽然境内多小国,但这些小国却多是古朝延承下来的,所以很多事物,例如衣装打扮,风俗习惯大都还遵守着古例,还比如,就是这古琴指法了。
可即便是南疆,这五弦琴指法也是稀罕无比,轻易不能相得。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哪个地方存在五弦琴指法,非南疆商离莫属。
而且懂得此指法的人,至今除了能歌善舞的商离皇室,别的地方还真没有传出有哪个人懂得此指法的。
陆宣近距离见识过苏小小弹奏,以她的年纪,琴艺的确不俗,要是王朝云这样的琴艺大家,或许才能听出一些瑕疵,这些瑕疵正是由指法所带来的。
也是,五弦指法,又如何能将七弦琴弹奏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