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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听说没,现在可都在传那陆宣拿了这次府考案首啊?”
“嗨,这么大的事,哪能不知道,我都去看了,没错,就是案首!”
“那可就奇怪了,前几天不都还在传这人肚子里没半点墨水,全靠投机取巧的吗?”
“你懂个屁,谣传,懂不懂什么叫谣传?!没看王大家都对他青睐有加?”
“这么说,那陆宣真是才识过人?”
“可不是!”
不同于之前,府衙放榜这才没多久,大街小巷里人们的话风就全都变了个样,那醒目的红案名字,成了陆宣对这几天洪州城人们漫天流言的最好反驳。
没有人再敢张口闭口对陆宣恣意嘲讽!
过了府考,虽然还没有完成正式的印证记录,但身为案首的陆宣成为功名加身的秀才,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确定得不能再确定的事情。
功名加身,那代表啥,代表已经被朝廷备录在案!
且不说从今以后可以免除差徭、见到县官可以不跪、地方不能随意对其用刑、遇公事可禀见当地官员等等寻常百姓想不都不敢想的好事。
每个月里还能从当地官府领取一点俸银?用百姓的话来讲,那就是吃上官家铁饭碗了啊。
哪个老百姓见了不得客客气气,礼待有加?
就是那些个眼高于顶的有钱人,也都乐意将自家千金许配过去,而且那还不叫下嫁,是叫攀亲!
要知道离乾功名得来不易,秀才的名头,可就是文人知书识礼博闻多学的身份象征,也代表着已经正式脱离了百姓这一阶层。
士农工商,成为秀才,才真是等于入士。
在文道立朝的离乾,这其中的地位与没有功名之前相比,绝对是天差地别。
书香门第,就是这么来的!
……
什么学识不佳,什么品德不端,哈哈,假的,都是假的!
听到陆宣成为府尹大人亲定案首的消息,杜醇走在街头,简直都乐开了花了。
他只是一名落榜童生,迫于生计,几年前便在私下里当起了启蒙讲师,教一些没钱进私塾的稚童学字,勉强度日。
虽然不再一门心思钻研圣贤书,但一直对诗词情有独钟,始终不曾放下。
直到半月前,他偶然听闻到一首《春宵》诗,知道了有陆宣这么一名别县来的保举童生,随后便是王大家的惊艳演出,陆宣之名传遍洪州城。
杜醇没能去听王大家的开唱,但是却从别人那里了解到了陆宣作的那首《水调歌头》,一时间便惊为天人。
仅仅一首词,就让他对陆宣这名后背童生,生出莫大的敬佩之意!
至于后面陆宣被人刻意扭曲贬低,杜醇没有相信其中的半个字。
有如此才华之辈,岂会是像那么愚昧人们说的那样不堪?
真会相信这等言论的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愚昧出格,不管哪种都叫人不耻。
为此他还和别人争吵了起来,只不过他虽然有点才气,终究不是那般言可攻讦的大家,甚至还不是功名在身的秀才,面对众口一词的愚昧百姓,最后还是忍气吞声,不再为陆宣作辩解。
但是现在不同了!
陆宣竟然成了案首!
单凭这点,就知道这几天外面传的消息都不是真的。
现在要是谁还敢再说上陆宣的一句不是,杜醇一定甩上一个大嘴巴给他扇过去!
只不过他这才乐呵着,就猛然听到旁边酒楼里传来的一声刻薄嘲讽!
“嘿嘿,就我说啊,那陆宣这会说不定就在府衙外面抹猫尿瞎哭嚷呢,还什么保举童生,我呸!”
杜醇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握紧双拳,二话不说,就重重迈步朝酒楼里面走了进去。
“哟,这不是杜先生?”
一桌子人一大早就在里面喝起了小酒,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粗鲁汉子一见杜淳进来,立马十分熟络的粗着嗓子开笑道。
只是,声音怎么听到都感觉是带着嘲意一般。
连私塾讲师都当不了,怎么称得起先生?
但杜醇是落榜童生不假,可是好歹也是个文人,平日里那些街坊邻里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的?
唯独这张屠户一直就看他不顺眼,两人还算是邻居,然而那天和他争吵的人里面,最凶的就是这人了。
“你方才骂谁?”
张屠户见杜醇黑着一张脸,心中立马不悦起来,然后收敛了笑意,闷声道:“哟,我刚才说谁了着?嘿,可不就是那陆宣吗,怎么,还想替他说话,讨骂来了?”
他嗤笑了一声,然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盯着杜醇道:“老子就说陆宣了,怎么着?”
杜醇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然后转过身,看得身后的张屠户一阵冷笑,长得人模狗样,就是个软蛋,除了张嘴闭嘴一两句酸诗,还会干啥?
他这才冷笑着要坐下,面前突然嘭的砸下来一大张板凳!
张屠户惊得一跳,结果身下坐着的凳子顿时垮掉,摔了个大墩子,神色慌张,刚抬头就看到满堂子的人都是一脸呆滞。
他抬头看去,心头顿时一震!
只见平日把君子动口不动手挂在嘴边,骂架都只会哆嗦的杜醇这会撸起了袖管,扛着一张板凳,正满脸凶色!
他气喘吁吁的瞪着张屠户,咬牙切齿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要不说老实人发飙那种狠才是真的狠呢!
张屠户愣是没敢还嘴。
杜醇转身离开,嘴里依然骂骂咧咧。
回神过来,张屠户一张肥脸涨红了颜色,恼羞成怒起来,对着杜醇的背影大吼:“姓杜的,有种你别走,老子就骂陆宣了,今儿你他娘有本事叫他来跟老子理论啊,老子就骂他是个跟你一样的孬货怎么了……”
旁边冷不丁传来一声冷笑:“张屠户,陆宣可是这次府考的案首,有种你倒是骂去,那我才真服了你呢。”
张屠户的骂声戛然而止。
回头呆滞着一张脸,好似吃了苍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