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殿的人很快来了,来的时候在玉竹林掀起了热潮。
顾以予得知消息时人都到了门口,她捧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晃到门口好奇的打量来人。来了十人,里面还有熟人。
她吃惊的和主峰的宋倾眉何间还有岐灵山的大师兄三人对了一眼。宋倾眉还是老样子,傲气十足的冲她点头,何间倒是朝她笑了笑,至于大师兄嘛……
顾以予无语的看着他递给她的一篮子新鲜果实,看着老实巴交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小二让我一定要给你。”
大师兄说的小二是他的二师妹张羽,估计也只有张羽的赖皮功夫才能磨着他带过来。
顾以予接过去,歪着头问他们三人:“要不要喝茶,我晒得花茶,味道还不错。”对于剩下的七位执法殿的人连余光都没给一个。
何间无奈,宋倾眉的眼光却是柔和了些。
大师兄主动地从篮子里面抓了一个红艳艳的果子来:“早就想吃了。”
顾以予笑:“想吃就吃,师姐那有我对付。”
几个人站在门口说着话叙旧,其他执法殿的人受不了了的道:“何师兄,我们还要尽快回去。”
何间安抚的点头:“我知道,玉竹林林长来了没有?”
“玉竹林负责人在此恭候。”刘伯的声音从篱笆外传来。
只见刘伯低着头疾步走来,在他们面前站定后道:“玉竹林林长听从差遣。”
何间朝执法殿的一人道:“姚师弟,此事还是由执法殿来处理比较妥当,我就在一边旁观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执法殿的人都是一个德行,总之顾以予见过的执法殿的人都是阴郁森然,浑身散发着冷气,胆小的人远远瞧着便不由自主的会吓得腿软。
但偏偏这位姚师弟却与以前见过的有些不一样,她曾吐槽执法殿大长老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她见过的执法殿人都长得比较歪瓜裂枣,很有特色。如果把他们比作歪瓜裂枣,那姚师弟就是歪瓜里的嫩瓜,模样偏韩国小美男的样子,水嫩嫩的,很是赏心悦目。
姚师弟原名姚昔,他听了何间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微不可查的扫了顾以予一眼点点头朝刘伯道:“你把那日见过内门犯徒顾以予打伤人的人全都叫来,我们执法殿的人要询问口供。”
顾以予被姚昔那一眼看得有些飘然,花美男有没有!
她很快回过神,没理会刘伯转身去叫人,只皱了皱眉,身边的宋倾眉拉了她袖子一下。宋倾眉不易察觉的朝她摇摇头,她泄了气的老实站着不动。
她不知道宗里是如何协商的,她以为是要被带上内门的,但现在不止执法殿的人来了还有主峰和岐灵山的人,不得不让她多想。是不是怕她吃亏才让他们也跟着来了。
人很快的被带了上来,姚昔问:“都来了?”
刘伯应是。
姚昔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指着周二姐道:“你出来,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周二姐估计也没想到会第一个就叫她,缩了缩肩膀才上前一步,眼睛在面前的人身上看了看道:“那日我们刚驻守山门回来,顾,顾师姐不知道去哪了没和我们在一起。段晨因为受到顾师姐赏识便得了本书籍,王大汉和花裤子好奇就想去看看,段晨却说东西是顾师姐给的不能给他们,还说凭王大汉他们哪有资格看。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三个人就打了起来,顾师姐回来后发现书被扯烂了,段晨被打了一时恼怒便打了王大汉一顿,事后又给他一瓶伤药。那伤药不愧是内门的东西将王大汉保了下来。回来后刘伯找顾师姐问经过,顾师姐说书是内门山主的,她打王大汉是天经地义的。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你们不信还可以问问其他人,他们都在场。”
顾以予在旁边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周二姐的口供乍听上去是没有什么,可是一旦深究起来就和事实有出入,她的说法不但坐实了自己打了人还把唯一能为她证实的段晨也拉下水说成了她的同伙。又说了伤药的事,她不确定周二姐知不知道储物袋的事,但是,她从姚昔回头看了她的一眼里明白了执法殿会抓住这个点来闹。
果然,还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呀。
她还没什么反应,除了自身的淡定外,何间几人听完也没表示出什么诧异惊慌来,还是神色平常的听着,如此反应让她也没太多心理负担。当然她也想过是不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表情,她看不透表面更不能看清他们的心理活动。
但她没反应不代表没有人没反应,段晨大声的反驳:“不是你说的这样,你在胡说,你在污蔑顾师叔。”
执法殿的人皱眉,一人正要上前教训,何间出声阻止:“既然有人有不同的意见,我想我们也应该听一下才是。”
姚昔顺从的拦住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道:“嗯,让他说吧。”
顾以予在一旁却是心中一跳,她迅速往姚昔看了一眼,恰好和他目光撞在一起,她作不状意的朝他点头,姚昔面上不显,眼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探寻。
看过那本书的除了王大汉就是段晨,现在王大汉还处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但段晨却是知道那本书不是什么功法的,说漏嘴了怎么办?
段晨没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平了平呼吸道:“顾师叔是个好人。”
“顾师叔给了我书,书看,我心存感激。王大汉他们趁师叔不在想要抢夺,我不给他们便打伤我抢走了书,还将书撕烂在地。师叔回来知道了让撕烂书的人出来认罪,没人出来不说,周二娘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师叔气不过便教训了他们一顿,后来还觉得自己做的太过还将上好的伤药拿了出来。事情根本就不是周二娘说的那样,她是因为师叔教训了她心怀怨恨的胡说。”
姚昔听完没过多的说什么,只问了问旁边记录的人记下了没。偶尔的余光看了她几眼,顾以予被他的视线看得心惊胆战,良久才恍然,他的视线根本就是在问,你不是带了禁锢锁的嘛,怎么还能在玉竹林兴风作浪?
连一边的大师兄都听得奇怪,他歪着头用眼神问,顾以予简直有苦说不出装作没看到低头种蘑菇去了。
事情好像不简单了,这下该怎么办?自己果然是个傻子,还以为变聪明了,天神啊,劈死她得了。
执法殿的人陆陆续续又问了几个,包括游家大郎,多数人的口供被记录在册。但他们觉得还不够,又让刘伯找来一批人询问顾以予在玉竹林的事。
各有各的说法,但听着都不是什么好的评价,这下就连大师兄他们都对她侧目,毫不掩饰的表示出‘你也太能惹事’的意思,她都要哭了的说。
顾以予还在悲伤的感叹自己混得太差,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见人群里出来一人,她闪了闪眼神,有些诧异。
出来的是李俪娘,她抿了抿唇:“我和顾师叔说过话,她,为人不错。”说完就转了身缩回人群里。
顾以予瞧见马书生在她身边安慰她,她一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如何形容,一直她都以为自己和李俪娘的观念身份不同是走不到一块儿的。但现在众人的反对声中她是唯一一个出来挺她的声音。
“看来还没被所有人排斥到底啊。”何间扭头朝她笑,笑得她无语。
接下来就还好了,张卫在一干人眼下也出来替她说了话,昨晚的女人紧随其后。虽然替她说话的人少得可怜,但至少还有那么几个,顾以予表情好了些。
人问完了,姚昔向她走来:“顾师妹,那本被扯坏的书拿出来吧。”
顾以予没动作,先是看了看何间他们,他们朝他点头后,才从腰上的储物袋中拿出书来,破烂的书籍拿在手上看着着实可怜。
大师兄凑上来:“还真是师傅的字迹。”
姚昔接过去,视线在她手腕上的禁锢锁停了停道:“从刚才几人的话里我们相对顾师妹的储物袋检查一下可以吗?”
虽是询问但怎么听都是在让她拿出来。
顾以予正要解下,却又停了动作:“现在不可以。”
姚昔一笑,笑得人毛骨悚然:“为什么?顾师妹有什么不能给我们看的?”
好好一花美男怎么就成了这德行。顾以予有些可惜,她心知他的意思,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里面有我的**亵裤,你要看?”
大师兄端着茶杯的手差点没稳住,真的是……服了。
何间也在一边无声的笑,只不过耳朵微微红了。
宋倾眉紧了紧手指,恨不能把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埋进土里去。
唯有姚昔神色阴郁,眼底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道:“给我吧,我看。”
顾以予:“……”花美男?蛇蝎男!
大师兄:“……”**!不过,禽得漂亮哇。
宋倾眉:“……”丢人现眼的魂淡!
何间:“……”还真是执法殿能干出的事。
最后,还是宋倾眉负责把她的私人用品拿出来,把储物袋交了上去。
顾以予以为自己会被带回去,可是执法殿的人只向他们说了一声便走了。她不解的问:“不带我走吗?”
“带你回去做什么?你是想被大刑伺候还是小刑伺候?”
大师兄憨厚的搓着手,嘴里说的话却像是在嘲笑她是个傻子。
何间安抚的对她笑笑,宋倾眉对她点了下头,帅气的跟着走了。
刘伯他们自然要跟着去送,顾以予不想看见篱笆外面的人,回了房间。
ps:下午室友带了五六个人回来煮火锅,关键是话坊那时候才刚刚睡下,话坊和话坊玩的好的两个室友比较爱清静,你们三个平时爱闹腾就算了,毕竟是一个寝室的。还带一帮子人回来闹,闹了还不允许我发点脾气,够了啊够了,话坊的脾气本来就算不上大气,一直小肚鸡肠的,这记仇记得我会不会血压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