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古月被带到一片更加茂密的森林中,其时天已黄昏,如果在别的地方也许还是透彻大亮,可在这深林里暗的犹如黑夜一般,只有抬头才可以看到依稀从树叶穿进来的微光。
那女子把鳄古月放在了地上,鳄古月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昏暗中依稀可以看到面前一个个凸出的土包,赫然就是一大块坟地!土包一个连着一个,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那女子却全不在意这些,径直往坟地中一个草屋中走去,鳄古月愣在当场,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到最后还是没有迈开步伐。
不一会她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两只手分别端着两个陶罐,其中一个是清水,另一个是一碗白白的颗粒东西,鳄古月从来没有见过。
那个女子把陶罐伸到鳄古月面前,“呀呀”的说了几句,意思似乎是让鳄古月吃下去。鳄古月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又闻到那一碗白白的颗粒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想也不想就接过来吃了起来。
一入口只感觉柔软香滑无比,他在兽人族的时候经常吃的都是肉食,而且没有任何的佐料,顶多就是烤来吃。自然从未吃过这东西,更不知道这只是寻常的大米饭。
鳄古月一口气吃完一大罐米饭,接过另一个装着清水的陶罐一饮而尽,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感激的说道:“谢谢姐姐,真好吃。”
那女子这次没有再学他说话,拿着两个空罐子又回了茅屋之中。他这么小的年纪自然不懂的什么叫救命之恩,只觉得这位姐姐对自己很好,于是不再害怕,紧跟着一起去了茅屋之中。
刚进了茅屋就闻到一阵米饭的味道,只见几个大大的陶罐中似乎都是刚才吃的东西,在茅屋的里面有一张稻草铺设的床,还有一个灶台,锅里还剩下很多米饭。却始终不见有别的人。
鳄古月看着她在清洗陶罐,也不管她听不听的懂,问了一句:“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爸爸妈妈呢?”
那女子听完突然手一抖,正清洗的陶罐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她却犹如没有发觉一般,眼神迷离的呢喃道:”爸.....妈....爸爸...妈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
鳄古月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但他还是个孩子,自然不会察言观色,继续问道:“爷爷奶奶呢?总不能就你一个人吧。”
那女子像丢了魂一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啊!..“突然像疯了一般向一个凸起的坟包跑去,竟然用双手刨挖坟墓!只见刨的速度极快,鳄古月赶到的时候已经刨出了一个白森森的手骨!
鳄古月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刨坟,追到跟前赫然见到一只白森森的手骨,吓得说不出话来。那女子挖出这个手骨就没有在刨下去,而是沉默的看着,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手骨上。
鳄古月看到这里似乎也明白了,她的父母看来早就死了,一股自责充斥心头,都是自己提及人家的伤心事害的,鳄古月强压下害怕,走到她跟前,歉然说道:“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都是我不好。”
那女子没有要怪他的意思,也没有理他,慢慢地又把坟墓给埋上,起身回到了茅屋中。此时天已全黑,茂密的枝叶连月光都透不下来,鳄古月无处可去,只好走到茅屋外抱膝而坐,也不便进屋,反正屋外也不是很冷。也许是太累了,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鳄古月被一阵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吵醒,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茅屋中,一侧头发现那个怪姐姐正在生火做饭,一股清香从锅里传过来。
鳄古月一想便明白肯定是自己熟睡的时候她把我抱进来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温馨,开口叫道:“姐姐,谢谢你。”
那女子只是一扭头,冲他一笑。“呀呀”的说了几句。
鳄古月见她应该不是哑巴,而是自小没人说话,无从学起。这几天鳄古月也不再想于狮长老会和,每天都和这位姐姐呆在一起,说不出的温馨。
其实这个女子并不是生来不会说话,而是自小一个人生活,怎么说话早就忘记了,这几天有鳄古月这个话伴,渐渐地能与人交流了。
她对鳄古月说她的名字叫莫莹莹,而关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却死活不对他说,鳄古月也就没有多问。
这几天鳄古月一至都在尝试原力觉醒,却始终没有成功,莫莹莹有一次看到就对他说道:“人族的小孩不应该这么早就觉醒的,身体承受不住!”
鳄古月一听不解的问道:“什么人族?我是兽人族啊。”
莫莹莹睁大眼睛,乍舌的说道:“都说你们人族自觉高贵,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族自称兽人族呢!”
鳄古月生气道:“莫姐姐,我就是兽人族,我可没听说过什么人族。”
其实人族就是对这个种类的总称,人族中其实也分好多个独立的部族。
莫莹莹微笑道:“好吧,就不给你争了,反正像你这么早觉醒不好。”
鳄古月虽然觉得她说的话可能有点道理,但是一起来的四个人中就剩自己还没有原力觉醒,毕竟是个人都有攀比心里,小孩子的攀比性也是最重的,也就没有停止修炼。
莫莹莹眼见劝不住也没有再劝,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鳄古月也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莫莹莹浑身沾满血迹的回来,手中递过来一个圆圆的东西,散发着一层青绿色的光芒,吃力的说道:“给,这是九阶四臂猿的魔核,吃了它对你觉醒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