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秦河图在九黎的地位也是极高的,史长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反驳,云舒虽觉自己受到了羞辱但都是自己引起的,当下谁都没有异议,第二天一大早就雇了两一辆马车出了冰湖城。
他们刚走冰湖城就热闹了起来,因为全意门门主失踪了两天了!门徒在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石全蛋可是全意门的第一大高手,直到几天后才真正着急了起来,后来怎么都找不到门内又开始了长达很久的门主之争,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石全蛋,赤蝎的毒性也是相当的凶猛,一直到第三天才渐渐苏醒,当时的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冰湖城的边缘,马上就到沐水城的城域了。
这一天几人马上就要到沐水河了,影流大陆上河流无数,最大的就数这个沐水河了,沐水河的源头就在风雪谷,是谷内暗河流经下来的,尽头就是南方的望夫海。沐水河还有一句谚语,:影流本无域,沐水分东西!
这句话还是有些片面,沐水的西面还是要比东面广阔,不过西方荒凉,可能就是说的富饶区域吧。
石全蛋刚一清醒,就先感到后背一阵疼痛,仿佛一块肉被割掉了一般。睁开眼观察了一下周遭的情况,发现自己睡的地方颠簸不已,他自然知道自己是在马车中。正想翻身坐起,浑身却是没有一点力气,特别是后背牵动一下就更疼的厉害。
石全蛋试了一会无法坐起,就不在动弹,仔细的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要说这么大的事搁别人身上不用想就清楚了,但他记忆力很差,有些事一做过很快就会忘了。
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了,心中暗想:自己又是遭了暗算。对着前面赶车的人就破口大骂了起来。隔着帘子他也没看到赶车的是谁,但肯定不是个好人。在全意门这一年多他也养成了一副嚣张的脾气,浑然不顾自己是别人的阶下囚。
前面赶车的人正是秦河图,听到石全蛋在骂自己就当做听不见,依然老神在在的赶车,骂了不一会,声音就渐渐熄了下去。原来是石全蛋几天没吃饭,肚子抗议起来了,现在顾不上再骂,正全力抗衡起饥饿的冲击。
秦河图自然也知道石全蛋肯定是饿了,也没有理他,虽然不能杀他,但对公主的羞辱也要给点惩罚。一直赶到沐河一个渡口才把马车停了下来。
秦河图这才掀开帘子,看着马车上躺着的石全蛋神情委顿,正躺着默不作声,就嘿嘿笑了一下:“小子,感觉怎么样?”
石全蛋在心里早就把他十八代祖宗问候好几遍了,但此时正饿得两眼发昏,也没工夫骂他了。
这时马车外云舒的声音传了过来:“秦叔,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秦河图回头答道:“少爷,这小子醒了,就是饿得不想说话。”在公共场合他们之间就这样称呼。
云舒笑道:“正好天也晚了,咱们找个酒楼歇息一晚,明天再渡河吧。”
秦河图点了点头,把马车赶到一旁,就抱起石全蛋进了一家渡口酒楼,这家酒楼规模很是一般,不过打扫的倒很是干净。史长月交了住店的银两,跟随店房伙计就去看房间了。
秦河图和云舒左右无事,就聊起沐水城的事情来。石全蛋早就是饿得头晕眼花,又看到这三人显然没有要赶紧吃饭的觉悟,直气的瑟瑟发抖。
秦河图感觉手中一阵抖动,故作不知道:“唉?你是不是冷啊?抖什么?”
“我饿啊!我饿啊。。。。”石全蛋使出余下所有的力气哀嚎道,声音说不出的凄惨。惹得云舒一阵轻笑。
秦河图也是被他突入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随即也不再捉弄他,吩咐小二先来几斤牛肉。石全蛋一听更是两眼发直,见牛肉送过来的时候更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打了一个饱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惹得酒楼中的人都是嬉笑难制。
云舒脸色一红,装作不认识他一般自己走上楼去,秦河图倒是无所谓,抱起他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在旅馆的角落正有一个船夫打扮的食客,面前除了一叠花生米之外再无他物,一见到这几人上楼从怀里摸出几文钱就急匆匆出了酒楼,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副激动的神色。走了一阵就上了一个船坞,对着一位头戴斗篷的人说道:“严长老!大鱼来了!”
“哦?”这人把斗篷一掀,左脸赫然出现一片令人恐怖的火焰图案。
如果是一些老人可能会知道,这就是四大古族之一异火族的标志!在外人看来把自己脸搞成这样纯粹是****行为,但在异火族这却是荣耀的体现,只有族内真正的强者才配给自己纹上这样的图案。
异火族当年被云虹差点灭族,族内高手也是被杀的没剩下多少,好在毕竟是四大古族之一,这些年也渐渐缓过劲来,如今异火族是投靠了天启国,一直为天启国办事。
最近收到消息九黎国的公主秘密前往暴雪寻求结盟,扶晏当然是不怕的,但让九黎的公主横穿了天启也显得自己无能,就吩咐他前去拦截。
这人名叫严正,是异火族中的一位影之境高手,他知道这里的渡口是九黎到暴雪的必经之路,于是早早的就等在这里,静候天启国公主的到来。
这位来报信的就是异火族的族人,名叫苟同,本身修为低下,严正见他脑子灵活,才带在身边,跑腿打探什么的都由他去做。
苟同道:“刚才我在酒楼见到几名外地人,有一个公子打扮的一看就是女扮男装,我想这次肯定八九不离十。”
严正满意一笑,道:“不错,这件事办得很好,等回到族内肯定好好奖赏你。”
苟同听完大喜,道:“多谢严长老!”
“但是!如果是假情报你也要知道后果。”严正转言冷冷道。
苟同也是一惊,惶恐道:“严长老放心,我识人不会有错的,这几人再怎么打扮本身的气质也隐藏不住。”
严正没在说什么,平静道:“好了,带路吧。”
苟同不敢再废话,他可是知道严长老不喜欢墨迹,转身跳下渡船,带着严正一起前往那个酒楼。
酒楼中的四人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秦河图正不停的和石全蛋说话,说些他认为和石全蛋过去有关的事情,希望可以唤醒他的回忆。
石全蛋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但还是被秦河图封了气海,想逃走却是无能为力。苦着脸听秦河图说着摸不着边际的话,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不一会就哈欠连连,昏昏欲睡了。
秦河图到最后也是一叹,暗道:搜魂术果然是不简单啊。他其实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就是左冷向来心狠手来,做事从来不留余地,既然石全蛋当初落到他手里又怎么能活着出来?真是叫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