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杨若萱看了一会也是解恨不小,看到最后也是困了,吩咐他俩别停,自己要去睡一会。
这两人不愧为刑法界的好手,各种红烧肉,辣椒油,老虎凳,鞭抽滴蜡什么的连番上阵,一直折磨到第二天中午才忍不住困意,各自趴在桌子上睡着。
杨若萱直到下午才睡好吃饱赶到。一进来见这两名狱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也是一阵气恼,一人屁股上踢了一脚。这两名狱卒立马惊醒,带着两个黑眼圈连声告饶。
杨若萱看他俩的样子也没有出声责怪,说道:“你们两个下去吧。”两名狱卒也是一阵宽心,随即告辞飞奔出去,内心却暗呼邪门,昨晚那小子初时叫的惊天动地,到后来却一声不吭,不会是被自己打傻了吧。两人一阵心慌,飞奔回家,携带着家眷不敢停留,当天就离开了不周城,生怕杨若萱怪罪牵连到自己。
此时这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杨若萱看鳄古月挂在柱子上正呼呼大睡,更是心头火起,拿起鞭子就抽了过去。抽了几鞭鳄古月才醒了过来,虽然疼痛,但比起昨晚确实小巫见大巫了,更别说当初吞服九阶魔核时的痛苦了。眼见鞭子抽了过来,鳄古月只眉头微皱,默默地忍受着。
杨若萱抽了一会见鳄古月似乎浑然没有反应,手上又加大了力气,不一会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大怒道:“你为什么不叫唤?”
鳄古月其实也是很是难受,更觉得愤慨,心想:不就是偷吃了你一条狗吗?至于这么折磨于我。鳄古月懒得搭理她,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你要是想出气就随便你吧。
杨若萱看他不说话,更增愤怒,还没歇够,又用鞭子抽了起来,鳄古月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其实当初九阶魔核的痛苦比今天的要来的多了,只是很久没有感受到身体的痛苦,初时也忍受不住,经过一夜的酷刑反而习惯了,又觉得实在生无可恋现在反倒是一心求死,也就对这一切都不关心了。
鳄古月见杨若萱没抽几鞭子就累得坐了下来,突然说道:“你把我直接杀了不是更好?这样你又累又麻烦。”
杨若萱还是第一次听鳄古月说话,只感觉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不像是不周城的人士,当然她也没在意这些。大声怒道:“你杀死了小白,让你痛快的死了太也便宜你。”
鳄古月听到这也是一阵愤怒:“你为了一条狗就这样折磨于我?”
杨若萱听到这竟然眼神一暗,怔怔的落下泪来:“你这个小贼,小白不是普通的狗!它是我爹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却把它吃了,我.....我说什么也要给它报仇!”
原来她的父亲这些年来连年征战,能在家的时间着实不多,就在她十岁生日那天送给他一条小狗,这条小狗也是很通人性,杨若萱的母亲在生下她的时候就死了,更没有兄弟姐妹,毅然把这条狗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鳄古月见杨若萱哭的伤心,突然想到了鳄不悔送给自己的兽皮衣,自己也是珍惜不已,想来她此刻的心情可能和当初自己的一样吧。内心中也是一阵歉然,于是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条狗是你爹爹送给你的。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鳄古月的性格就是这样,事事都喜欢为别人着想,对自己所受的折磨却抛到了脑后。
杨若萱听到他的道歉,内心恨意虽然少了一点,但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流着泪狠狠道:“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小白能活过来吗?”
鳄古月听完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默默的不再作声。
杨若萱休息了一阵力气恢复,提起鞭子正要抽打,可看着鳄古月充满歉意的眼神实在下不去手,随即鞭子一扔,嘴上强硬道:“今天我累了,明天再来收拾你!”说完“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杨若萱一走就剩鳄古月一个人在这个屋里,他一阵心酸,一股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此时的心里特别想念鳄爷爷和不悔奶奶,后悔当初自己意气用事不听他们两个的话非要到人族来。那时自己如果懂事点就和鄂南山和鳄不悔一起归隐山林多好,就算鳄爷爷当不成族长三个人也一定过得很快乐。
那时他的想法还很简单,只认为自己不离开族群就会连累到鄂南山,其实他一走之后鄂南山和鳄不悔就没有再开心的笑过一次。就算他现在想回去也晚了,兽人族的领地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也早就被仇家杀光了。
鳄古月正暗自哭泣,突然门被人推开,一阵香喷喷的味道传来,只见是杨若萱送了饭过来。昏暗中杨若萱也没有注意到鳄古月满脸的泪痕,只冷冷道:“我送饭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怕你饿死,也太便宜你了。”
鳄古月问到饭香,才感觉肚子也是一阵饥饿,对她的语气也不在意,只说道:“谢谢你!”
杨若萱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古怪,把饭往桌子上一放正要出去,随即想到他在柱子上绑着怎么能吃到饭呢?要自己喂他显然不可能,于是道:“我把你先放先来,你可不要跑。”
鳄古月也没有要跑的意思,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杨若萱听完就走上前去准备把他放下来吃饭,也是她年纪不大,想法单纯,鳄古月也是真的没打算逃跑,要不然她一个弱小的小姑娘就危险了。
杨若萱一接近鳄古月才发现他是刚哭的的,心中也有了一点同情,解开镣铐的时候见他浑身都是淤青,有几处还在不停地渗出鲜血,手腕更是被勒出两个恐怖的深痕,杨若萱也是浑身一颤,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自责,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小白心中又是一阵气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起小白的惨死对鳄古月的态度由恨入骨髓渐渐地变成了气恼。
鳄古月刚被放下来就瘫倒在地上,抽搐着就是爬不起来,杨若萱内心不由得一阵担心,扶着他站了起来。又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对不起小白,突然又是一撒手,鳄古月没了支撑又摔了下去。杨若萱看着挣扎着想爬起的鳄古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想:我这只是怕他死了,到时候再狠狠地教训他为小白报仇就是。
随即又弯下身扶起了鳄古月,连她自己都在怀疑,我到底是怕他死了还是为了多给小白出气?